,站定在惠理身侧后,他便开始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她。
望着车窗玻璃的切原赤也隐约感觉到了什么,他偏过头来,正好撞上男人毫不掩饰地打量身侧女孩胸部的目光。
他几乎是立刻就红了眼,“你在干什么?滚远一点!”
猩红的双眼带着残忍暴虐的神情,被他的红眼状态吓坏了的男人立马狼狈地逃开,以他们为中心,周围的人群也有点害怕地挪远了一些。
惠理偏过头看到他线条绷紧的下颌她扯了扯他的外套下摆,仍在暴怒中的切原赤也侧着脸看向她。
这么近地直视着他的红眼是给她带来了一些不小的冲击,她微微一怔,切原赤也看着她怔愣的模样心里有点受伤,“很恐怖吧......”,他勾起一个漫不经心的笑,“那就离我远一点”。
女孩认真地直视着他的双眼,她温柔地说:“看到了赤也的另外一面,我觉得很开心,因为感觉我对你更了解了。我觉得这么有男子汉气概的赤也,一定能很好地保护自己的家人。我非常感激你对我的维护”。
被她一口一个赤也惹的面红耳赤,切原赤也故作不耐地撇过头,“哼,真是rou麻死了,女人就是麻烦”。
惠理看着他的侧脸,想起他刚刚恍若恶魔一样的状态,心中不免担忧起来。
当他们走到立海大附近的时候,这种被注视着的感觉更加浓烈了,切原赤也有点不习惯地走快了一些,他总感觉周围这些学生的表情尤为微妙,大部分男生看着他的表情都是或咬牙切齿或痛心疾首。虽然知道自己在学校里树敌颇多,但是第一次遭到这样大规模目光洗礼的情况还是罕见。他看了一眼旁边的女孩,想了想自己最近好像没闯过什么祸,估计是她的原因了。
很明显惠理也感觉到了异常,但是她却不以为意,“赤也如果在意的话就先走吧”。
切原赤也扯住书包肩带的手变得僵硬起来,他减慢了脚步,倔强地说:“我才不在意这种东西”。
惠理笑了笑,垂下了羽睫。
从柳莲二那里得到消息的真田弦一郎和一众风纪委员守在校门口,拦住了那些企图混进学校的人。虽然以往也有听到“立海大的辉夜姬”的名声而前来看看是否名副其实的人,但这次显然混入了更多的记者。
知道缘由是昨天她上传的那条动态以后,惠理打开手机查看了一下,看到媒体给她冠上的一个又一个比立海大的辉夜姬还要隆重的名号,她有点无奈。不过大众的记忆总是短暂的,过不了一段时间,她就会被遗忘,所以她并不是很担心自己的生活会受到影响,只是这段时间恐怕弦一郎他们有的忙了,对此她不免有些愧疚。
“弦一郎,真是麻烦你了”她凑过去对真田弦一郎说。
“没事,这本来就是我们的分内之事”。真田按了按帽子,语气有些低落。自从上周知道她似乎要和迹部家结亲了以后,他的心里很是懊恼。长期以来他和幸村互不戳破地保持着微妙的三人平衡,所以谁也没有先越雷池一步,没想到却被渔翁得利了。
眼前的这种场面比起他恋爱上的挫折来说都不算什么了,而且他对处理这种事情本来就比较得心应手了。去年立海大网球部全国大赛称霸的时候也曾有过这样的情况——前来采访的记者简直络绎不绝,女生们也将网球部围得水泄不通。但是这种情况很快都被效率极高的风纪委员会和保安人员控制住了。
跟丢
惠理打开储物柜准备换上室内鞋的时候,像chao水一样向她涌来的信封差点将她覆盖,如果不是真田弦一郎手疾眼快地拉过她的话。
“太松懈了!”,真田弦一郎的脸变得黑沉,作为风纪委员,看到有人当着他的面送情书无疑是对他的挑衅。
真田弦一郎没收掉了那些情书,他扭过头低声对女孩说:“不需要看,也不需要回复,以后收到这种东西也交给我”。
“嗯”,她乖巧地点点头,旁边的学生也听不清他们说了什么,只看到真田同学把长谷川同学储物柜里的情书全部没收了,那些夹杂在人群中送了情书的人心碎了一地。
“啊啊,运气太不好了,正好被真田君撞上”
“切,就算送到长谷川桑的手里了,她也不会答应做你的女朋友”
“太讨厌了,我怎么会有你这种损友!”
“噫,明明就是实话实说......”
......
坐在观众席上看着不远处神情轻松地打着网球的少年,惠理托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
今天阿市似乎一天都没理她呢。不仅课间没有像寻常一样来找她聊天,就连午休也没有跟她一起吃饭,更别提刚刚撞上他的目光她下意识扬起一个微笑,却看见他冷淡得扭过脸,仿佛没有看见她一样。
【他是怎么了?】惠理纳闷地想着,看到场上的少年放下了球拍,往社办的方向走去。
她抱起一堆需要换洗的毛巾跟了过去,无奈少年走得极快,走到棒球场外围的时候她就跟丢了,她迷茫地张望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