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红的地方,然后拎起那件……睡裙?
麦粟粟有点窘迫,但想到男人刚刚对她的内衣裤评头论足,脾气又起来了:“爱穿不穿。”
沈厉明自然是没有穿,他就这样半裸着,也不嫌冷,跟在麦粟粟身后看她忙进忙出.
从前他也喜欢这样在厨房里捣乱,姐姐会鼓着脸喊他出去。
女人把饭店铺桌子用的厚实桌布一层层堆叠起来,在狭窄的阳台现场造了个窝出来。
“你就睡这儿。”麦粟粟双手叉着腰说道,她看见沈厉明神情抽搐起来,又很快憋住恢复平淡。
他不高兴,她就高兴了。
对于麦粟粟的安排,沈厉明除了最初的反应以外没有多说话,他笑笑盘腿坐下了,隆重酒宴才会用的桌布带着轻微的霉味,但不得不说,这布料还挺扎实,冷是断然不会冷的了。
“姐姐晚安。”沈厉明拉过一条桌布盖在身上,这样说着。
“嗯……”麦粟粟应了声,回到房间里。
关门前,她又看了看阳台,男人还是坐着,一动不动。
她原以为男人会有更加出格的表现的,毕竟才说了那些下流直白的话,可就没后文了,仿佛就是个阵前喊话。
自己会不会喜欢他?这个问题要问谁呢。
麦粟粟躺在被窝里,又失眠了,不知道沈厉明在干嘛,男人所有的行径都莫名其妙,都勾着她去探寻。
她到底还是下了床,蹑手蹑脚溜出房门,过道里漆黑一片,唯有阳台上红点微亮。
沈厉明庆幸着烟是在衣服里层口袋放着的,没有shi透。
麦粟粟没有把那条睡裙拿走,沈厉明就把它整齐叠好放在身边,仰起头又看了看外头的雨,丝毫没有变小的趋势。
女人开门的声音和脚步声都十分清晰,沈厉明咂了口烟,出声打破静谧。
“睡不着,要聊聊吗?”
被声音吓了一跳,麦粟粟亦步亦趋缓慢走到阳台,她站着,低头看坐着的男人。
沈厉明又抽了口烟,动作很猛,腹肌都明显往下一凹,然后才把自己坐热的那一块地方腾出来。
麦粟粟思索片刻点点头跟着坐下了。
可说是聊天,两个人谁都没有先起头。
麦粟粟闻到那烟味,慢慢地想起不好的事情,情绪低落下去,踌躇后开口:“可以不抽吗?”
话一出口,她又觉得自己没什么资格去要求沈厉明,尤其现在的男人好像特别喜欢跟她对着干。
可沈厉明没有,他听着然后就灭了烟,身子往后陷在层叠布料里。
今晚的两人似乎都不太正常,错隔四年的男女不知该说些什么。
“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麦粟粟看着自己脚背,她穿了双毛绒的拖鞋,沈厉明则是她夏日凉拖,大脚挤在里头,看着就很不舒服。
“高中。”男人回答。
“那以前瞒的还挺好…”麦粟粟以为沈厉明烟瘾挺重的。
“我烟瘾不重,不抽也没事。”沈厉明自己补充了句。
“那你……”麦粟粟觉得沈厉明又在骗她,明明两次见面都在抽,而且除去灭掉的那根,阳台上有几个烟头了。
“分散注意力。”
“哦。”
毫无意义的对话内容一句句进行着,麦粟粟把最深的疑问藏起来,沈厉明知道,但不揭穿。
“姐姐怎么会给我拿条睡裙的?”
“别的你穿不上。”
沈厉明听着女人说话,想起他们初次后的那天早晨,做完爱,姐姐穿着他的衬衫,胸口鼓鼓囊囊撑开扣子的模样,于是他笑着回道:“也是。”
麦粟粟觉出人话语里的高兴,侧目过去,男人正好也看向她。
就这么一个对视,麦粟粟想哭了,她不得不转回头把脸埋进膝间。
外头的雨噼里啪啦砸在窗户上,一声声的,不断。
“沈厉明,我其实没有恨你。”
女人闷闷的声音传了出来,雷声炸起,但沈厉明还是听清了。
“所以谈不上原谅不原谅,毕竟你以前对我挺好的。”
沈厉明拧着眉,自己过去对麦粟粟算好么……
“我29岁,马上30,不想耽误时间了。”
“所以别骗我了,好不好?”
记忆里的麦粟粟鲜少会说这三个字,她是承受方,被动方。
男人想说点什么,没有尼古丁的帮助,他的情绪不稳定,尤其身边执念着的女人流露出难以言喻的悲伤,而这感染了他。
“沈厉明,我想做爱。”
今晚的他们果然都不正常。
————
这篇文的走向可能有点沉闷了,姐姐和沈同学该有的激情在从前燃烧的太多,短暂疯狂的恋爱,然后被熄灭
原不原谅这个问题呢,我的想法一直都很简单,根本没有这个问题,姐姐的坎在于能不能再次相信沈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