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Jing神,似乎十分欣赏陆克寒。
宫本作为陪衬,默默地喝茶,趁着大佐哈哈大笑之际,扶着膝盖直起腰背来:“长官,我这里还有一个节目,不知您喜不喜欢。”
大佐颔首:“什么节目?”
宫本望向陆克寒:“听闻安先生身手了得,我想跟他来一场比试,权当助兴了!”
大佐觑过去:“安先生,是这样吗?”
陆克寒朝上敬了一杯:“鄙人再就想见识一下贵国的空手道,宫本少佐想必十分Jing通,正好大家切磋一下。”
江口大佐啪啪鼓掌,几个武士过来清理现场,横长木机通通往旁移开,腾出空旷的场地。
宫本卸下腰上的武士刀,双手递交给珺艾:“你觉得谁会赢。”
珺艾越过他的肩头,朝对面正在拖外套的陆克寒看去,她隐隐地激动着,血管中的血ye飞速流窜,她觉得热,觉得爽快,吸进去的是陋室中的檀香和茶香,五脏六腑中却运转着斗志。虽然她不能亲自动手,借人的手,也不能让他好过!
面对宫本时,是一副和顺温婉的模样,对上陆克寒时,骄横一闪而过,淡淡地扫过去一眼,陆克寒领会到其中的挑衅和看好戏的姿态。然后他捕捉到她的口形,她对宫本道:“您一定会赢。”
宫本本身便拥有着旺盛的战斗欲,和服将他修长的身姿赋予了克制的气息,两者互相融合,让人觉得这是一个相当神秘的男人。
珺艾对他愈发欣赏,将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宫本不负众望,穿白络袜的两脚在地板上谨慎交错,攻势一起,立刻给了陆克寒一个过肩摔。
沉重的身躯砸在地上,震得珺艾脚下之地微颤,几个回合后,宫本像是能够黏住陆克寒的身体,左右给了他一场好看。时间再过,陆克寒蛰伏够了,摸到对方的发力机巧和攻击方式,宫本再来缠他的胳膊,想要将人折下去,这人陡然翻转手腕,身子侧过去,右腿狠狠踢向宫本的后腰,宫本狼狈地朝前滑了两步,立即转换方向,不预将后背留给敌人。
陆克寒龙行虎步地贴过去,贴住宫本的后脊椎,左手抓肩五指一蜷,咚地一声砸进对手的脊椎尾节。宫本脸色骤然难看,狠厉地咬牙将刺心的疼痛忍下去,两手往后搂住对方的肩颈,整个人以后腾翻越的姿势翻到陆克寒的肩膀上,随即两腿夹住他的脖子,带着他朝后翻倒。
这一段发生得极快,眨眼间两个势均力敌的男人七手八脚地缠在地板上,珺艾瞪着眼睛看,差点分不出是谁的手谁的脚。她专门去看陆克寒,这人崩着面孔,发出粗重的呼吸,然宫本也好不了多少,白皙的面颊涨成紫红。两人似是在比拼着谁先噎气。
江口大佐及时出来主持大局,轻拍一声手掌,说可以了。
二人还是跟螃蟹似的巴在一处,后背和屁股在地面上旋转摩擦,到底宫本要听江口大佐的话,温柔和气的话也是命令,不得不听,主动放松了力道。这样却显得是他先认输一般。
这一局很难说有谁更开心,非要说开心,大概只有珺艾。
她接回宫本,替他理衣服,又将佩剑还给他:“还是您更有风度。”
后面的事情她不便参与,男人们纷纷转到楼上去商议正事,珺艾回去房间将衣服换了,进来一位女侍引着她从侧门出去,有汽车送她回去。
临到半夜,一阵谨慎而磅礴的敲门声响了起来,珺艾睡得正香,三更之时正值万籁俱寂,偶尔会有虫子躲在茂密的林叶间吱吱叫,她烦得蠕到床边,推开窗子叫桂芳,桂芳没应。
裹着睡袍出来,院门安安静静着,珺艾还胸盯着那处,突如其来的两声咚咚,乌木的门板很是震了两下,她也是惊得往 后跳了一步。
推开厨房旁那间房门,桂芳正在发挥憨人本色,蒙头呼呼大睡。
珺艾咬牙切齿地拍了她一下,心想着家里务必要安上使唤人的铃铛,要用铃铛召唤桂芳才行。
桂芳弹了一下,还不醒。珺艾气死了,转头一想,门外的也不是什么好货色,叫了桂芳也不顶用,反而还会被她看出点什么。
如此一想,珺艾带上房门大步出去,房门朝内打开,叫阿正的流氓青年恨不得跟她动手:“猪都没你好睡!”
珺艾仰着下巴回击:“你比猪都不如。”
阿正提气,嘴唇以奇异的歪扭弧度作出狰狞的表情,他将身子一退,露出后面的男人。
陆克寒岔开双腿坐在门口的石凳上,衬衣领口敞得很开,他撑着膝盖,打理好的发型趋向凌乱,几缕黑发落到凌厉的眉梢上。
眼皮往上款款一抬,作个了挥手的姿势,阿正钻上汽车,把车开出巷子口。
——————
46.让它快活
珺艾转身将院门带上,初夏深夜不算太热,可空气里又shi又闷。
外头门崁不大,将将两米宽,陆克寒一条腿打直伸着,让她几乎无处落脚。
她恨恨地想,这人走到哪里都要侵占别人的空间,名副其实的狗王八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