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挑战,然交往过后,她才发现这人的确有点喜欢出风头外,对女人是相当客气的。过夜的暗示是绝对没有,连肢体碰触都很少。渐渐地,她在他面前随便起来,总觉得人的缘分有些莫测。费心思贴近一个人万分坎坷,随随便便地,倒是能够换来好心情。
某个周五傍晚,少峯过来四马路,一辆轿车刚从店铺门前开走,他将汽车牌照扫进眼里,进门后问她“刚走的那位,你们在交往?”
珺艾疏尔后背微微发麻,合上账本回答:“普通朋友,真的。”
少峯刮一下她的鼻头:“别紧张,你喜欢跟谁交往是你的事,我不会干涉,只是这个人——太特殊。”
珺艾蹙眉,怎么特殊?
少峯捡了她喝过的茶杯,灌了一口冷茶:“你不知道?他叫宫本真未,是日军的少佐。”
珺艾恍惚了一阵,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普通的商人身份和日军官身份,那是明摆地天差地别。
少峯捡了她的东西,给她围上围巾:“以后少接触就好,别想了。”
他搂住珺艾的肩膀朝外走,上了汽车后捏住她冰凉的手:“你爸爸回来了,他想请你吃饭,你想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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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别人也是这么亲的
珺艾说得很坚决,她不会去,也不可能去:“他不是我爸,你跟他碰上了?”
一想到温朝青,这个养了她十几年的男人把她当做破布一样丢出家门,脑子便如被飞机轰炸过一般,胡烂的千疮百孔。
她对生母阿莲的恨是一种虚幻的恨,假设的恨,毕竟两人没有切身一起生活过,对温朝青却不一样。她是真的认为他宠爱过她的,结果却被宠爱成一条血种不纯的野狗,说丢就丢,说骂就骂,将她连根拔起,狠狠地丢到泥地里。
温家,温家!她不愿意再去想里面的任何一个人。
他们为什么要回来?真是该死!
少峯将人搂过去,让她一双凉手伸进自己的怀里:“他和雅雯专门来局里找我,说很思念你,说后悔....”
珺艾忍了又忍,忽的爆发出来,一把推开少峯,几乎是咆哮出来:“让他见鬼去吧!真让我恶心透了!”
她哭了好一阵,胸口的苦闷和激烈的情绪狂泄出去后,便成了小声的抽噎,恍惚中变成了麻木的空濛。
少峯伸来的手被她拍开,水灵灵红通通的秀眼刀片似的剜过去:“你是坏人!别碰我!”
“我是,我是,我是大坏蛋。”
珺艾朝他扑过去厮打,纯是单方面的,将男人的衣服扯得不成样子,眼见快到家门口了,少峯轻松地制住她,出言让司机先下车。
哐当一声轻响,车厢内只剩下他们两个,车子停在一片树叶稀疏的树丛下,路灯的光翻越院墙掠过枝丫,横斜地在车窗上落下斑驳影子。少峯扭着珺艾的手腕,反手别到她的腰后,珺艾挺着胸脯顶过来,仰头望著他,孔膜里闪着娇柔又倔强,倔强又委屈的泪光。
她扭着身子,懒懒散散地,心不对口的,小小声重复道:“我讨厌你。”
少峯低下头来,那鼻尖左右摩擦她的,温温笑着答:“你不讨厌我,小艾。别哭了,咱们以后不提他,我是你哥,我来做你的亲人,好不好?”
珺艾的喉头酸得不行,眼角更shi了,忍不住抽泣一声,说好,说你一定要说话算话。
少峯爱怜地捧住她的脸颊,脸颊越靠越近:“那你给点什么奖励做哥哥的呢,亲一下好不好。”
珺艾吭哧一声,笑出半个鼻涕泡,虽然被人拿手帕擦干净了,还是尴尬地要死。
少峯催促她要奖励,珺艾伸长了脖子,凑过去亲他的脸蛋:“这样行了吧。”
他说不行,哥哥也要奖励你,于是回头吻她的额头、鼻梁,脸颊,珺艾闭上了眼睛,周身全是他的味道他的气息,手臂还被折在身后,整个上半身贴在他的怀里,shishi的泪水擦到了他的面颊上。他们安静的互吻着,珺艾唇上忽而一热,她怔怔地受了惊动似的睁开眼睛。
少峯按住她的眼角,声音沙哑地抹上她的唇:“外国人也是这么亲,没事。”
珺艾软绵绵地垂下眼眸,还是有些惊慌。
少峯松开她的手腕,捏起她的下巴又是亲了一口,双唇重重地碾过来,逗弄地毫无情欲兴致地:“你看,就是这样,你是我的小孩子。”
珺艾搂上他的脖颈,将冷热相接的脸蛋拱进去,唤了一声哥哥。
温朝青还是找到了珺艾,珺艾为着躲开他,已经尽量往外跑了,还是在一个午后被堵个正着。
“你现在发展得很好嘛!”温朝青西装革履地,老大爷似的往椅子上一坐,自来熟地呵斥伙计给他上茶。
伙计不明白他是谁,但衣服样貌都像是上等人家,于是战战兢兢地要去冲热茶,珺艾冷淡地看着曾经的父亲摆架子,等他喝完一杯问他到底有什么事。
“什么事?你爸来看你不是事儿?”他伸出手来,指着倒茶地伙计:“你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