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选择离开,一眼都不想多看荆希。
得知所有一切的时候,他有过种冲动,想要质问她为何要如此欺骗他?
但已经习惯压抑情绪和良好的教养让他没有做出这样的事情。
只是,对荆希的失望,却已经覆盖了他整颗心脏。
他无法理解,一个人究竟是有多么厚的脸皮,才可以面不改色地说出那些一个又一个的谎言,甚至到了最后一刻之前,都如何能那般厚颜无耻地说出日后,日后……想要和他过两个人的生活!
当时听到这句话有多么的心生欢喜,那么后来就有多么的如坠冰窟。
但冷静了几日后,他再次掏出那张她随手留给他的纸条,盯着看了一夜后,他想,他还是想要找到她!
不管是为了得到一个为什么还是为了彻底让自己死心,他都要去!
但这些心事和想法,他不可能告诉他的皇兄。
已经习惯独处和一个人解决所有事情的他,从小就缺失了和别人诉苦和分享想法的能力。
“你告诉我,你到底为什么非要亲自去?让他们攻打杏林谷活捉荆希,你不也照样可以见到她吗?”
赵钰没有辩解,只是垂眸拱手单膝跪在地上:“请皇兄成全!”
赵忧:“……”他几乎气笑了!
最终,他还是妥协了,扶着额,他道,“行吧,我也管不了你,既然你执意如此,去就是了。”
“是。谢皇兄成全。”
赵忧挥了挥手,示意他下去,扶额把头侧向一边,一副一眼都不想多看他的模样。
赵钰默默埋下头,起身就往门外走。
走到门口,突然听到赵忧的声音:“阿钰,若是遇到意外就点燃信号弹。”
赵钰脚步一顿,微微侧头,看到赵忧向内室走的背影:“谢皇兄。”
☆、无痛无汗证(9)
杏林谷。
荆希这次看到孙羡来, 敏锐地发现了一点儿不同。
他背后跟着好几个人高马大的男人,面无表情地跟在孙羡身后。
荆希将手不动声色地放在了腰间,看着他们走近。
孙羡走过来, 扫视了一下荆希周围。
庭院里的藤萝下面,石桌子上放着水果点心茶水, 荆希则半躺在一个铺的软软暖和的脚踏上晒太阳。
“姐姐,看起来你今天过得还不错。”孙羡还是挂着那副让人作呕的假笑。
“怎么了, 弟弟, 莫不是你这几日过得不好,所以想着过来找我然后找一点儿不平衡, 好多生点儿气,来供养你那脆弱的肝?”荆希看向他身后那几个男人。
“哪能啊。”孙羡翻了个白眼,假惺惺地过去扶了荆希一把,凑在她耳边吐气,“不过呢, 这可不是我的人,是父亲叫来的人。”
荆希神色一凛, 回头看向孙羡。
他无辜地摊了摊手, 一副不知情的模样。
荆希一看他那模样心里大概就有了猜测,冷笑了一声, 看来,某人是迫不及待把她和安逸单独见面的事情告诉了谷主呢。收了情绪,她微微偏头看向几个男人,“那敢问, 几位找我有何贵干?”
“谷主让我们来带少主去‘立立规矩’。”带头的男人上前一步,“请少主跟我们来。”
“好啊。”荆希抿了抿唇,却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不由自主地苍白了几分,连掌心都变凉了,后背升起一股寒意。
孙羡在后面目送荆希离开,一脸同情:“姐姐,一路走好啊。这么久了,你肯定特别想念那里了吧,故地重游,姐姐记得玩的愉快啊。”
这个故地,是指谷主针对荆希的一种惩罚。
她从小无痛觉,普通的酷刑对她无效,何况她那样特殊的体质,谷主自然也舍不得伤了她,而针对她的惩罚,有点儿类似于在现代牢狱里的小黑屋惩罚。
不过不像小黑屋那样只容一个人那样闭塞,不过也是不宽敞就对了,黑也是一样的黑,在里面不知时日,不知日月,待一天二十四小时就能让人心理承受巨大的压力,三天后人就在崩溃的边缘,关上七天,出来的时候,整个人都会不成人形。
而荆希最长的记录就是三天,她出来时只记得她已经Jing神恍惚,未来几乎有一个月的时间都是浑浑噩噩的,极度怕黑,也很害怕安静,很怕一个人独处,那是她最不想记起来的一段记忆。
因为什么原因被关在里面,却是想不起来了。
穿过点着油灯的长长的地下阶梯,荆希被推入了阶梯下的第一间屋子里。
关上门之前,推她的男人冷漠地看着荆希:“谷主说,希望你能记住自己你是谁,不要再有任何多余的想法,否则,就不是关你七天了事了。”
所以,这是警告她不要再整出什么幺蛾子?
门被关上上锁,片刻后,一块纯黑色的幕布被缓缓地降了下来,将外面的唯一的灯光慢慢的隔绝。
荆希坐在屋内唯一的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