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生病的原因有关。”
“胡说,”族长用力用权杖砸了一下地面,“我古尤族族花从百年前就有了,怎么以前都没出事,现在突然就出事了?”
“那你都说了是以前了。”荆希挑了挑唇,“有些药物之间存在着相杀相恶的关系,相杀者,夺我之能也,也可以和某些药物配在一起增强毒副作用。而这种花,会有轻微的让人神经兴奋的功效,一旦加上某种药物,它激发出来的,就不单单是让人兴奋一点儿了,长期闻着这样的香味儿,就会变得暴躁,易怒,从而导致像你们现在这样的症状。”
“乱说,如果是这样,为什么寨子里的男人没有事?”
“谁说他们没事?”荆希随手把阿巴推了一把,见他立刻对她怒目而视就笑了,“你瞧,不过他们只是受的影响少一点儿而已,和女人们一对比,当然看起来就没事了。”
“理由呢?怎么,毒还挑对象,男的没事,女的就有事!针对女人?也不是,如果是只针对女人,怎么我们这些老家伙却也没什么事呢?”族长说完冷哼了一声。
“毒确实不会挑对象,可是男女身体构造多少有点儿不同。”荆希一开始就想过原因了,“我曾经读过一本医书,里面有这样一个言论,女子以肝为先天,这种毒又针对的是肝这样一个脏器,所以受影响比较严重的自然就会是女子了。而为何老人受影响也小,我想,大概是因为年老体衰,肝气不足,要维持身体机能本就很困难了,哪还有Jing力来管外界入侵的药邪呢?”
“那如果照你这么说的是对的,那和我们族花发生反应的催发药物是从哪里来的?”
“这个,就要问你们了。”荆希道。
“问我们?”族长皱眉,“问我们什么?我们难不成会自己害自己不成。”
“你们不会,难道外来的人也不会么?”
“外来的人,我们寨子里素来……等等。”
好几个寨子里的人面面相觑,同时喊出一个名字:“阿九。”
“阿九?他是谁?”
没人回答。
半晌,阿巴才面色凝重道:“阿九是我们从外面捡回来的一个孩子,一年前他才到我们村子里,听他说他父母双亡,逃难而来,我们见他可怜,就收留了他。他年纪还小,也就十五六的样子,我们也不忍心让他做太重的活,也就叫他每日浇浇花之类的。”
“也就是说,这些花都是他打理的呗。”小四儿指了指地上一簇一簇开的旺盛的紫色小花。
“是。”
也就是说那个叫小九的,大概率就是杏林谷派来的人了,给古尤族的人布了一场骗局。
“送上门给人家坑,还有比你们更蠢的人吗?”时及讽了一句。
族长等人无言以对。
“那敢问族长,小九人呢?”赵钰适当的把话题扳回正轨。
“我去找他。”阿巴怒气冲冲地提着刀就赶紧跑出去了。
众人在原地等着,荆希对着族长扬了扬头,“喂,老太太,既然已经找到原因了,是不是该给他们松绑了,你们怎么也得守信一次不是。”
“说的是治好我的族人,你也没治好啊。”族长哼了一声辩解。
“先解决这件事,解决完了,治疗不是信手拈来,莫不是,你又要出尔反尔?”
族长铁青着脸让人把赵钰三人松开了。
过了一会儿,阿巴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面色很不好看,“塞卜告诉我,小九昨天就说他要去街上买东西,现在一直没回来。”
“这是跑路了。”荆希对这样的结果并没有感到太意外。
但有一点很奇怪,他怎么就恰好知道今天荆希就会发现异常,提前一天就跑了。
是料事如神,还是有人告知?
“怎么样,老太太,还不带我们去捉拿那群欺骗你们的人吗?”时及出声道。
“当然去。”族长神色一凛,“叫人,我们有走!”
一声令下,寨子里一半的人都抄起了家伙,跟在族长身后气势汹汹地前往他们的交易地点。
这个地点是在村寨外河流的上游,是一处小高地,去的时候理所当然的,没有人影。
小四儿在原地饶了几圈,耸了耸鼻子,忽道:“我怎么好像闻到了什么东西烧焦的味道。”
“我也闻到了。”有个女人应和了一声。
“有吗?”荆希仔细闻了一下,确实有一点点烧焦的味道。
“这边走。”赵钰忽道,指了指一个方向。
众人赶紧跟着过去,穿过一片小树林,映入眼帘的又是熟悉的一幕——
搭着台子的火葬场,和熟悉的阵法。
有人捡到一块没有烧完的布料,独特的花色让她们一眼就认出了这些布料都是来自他们的族人身上的。
“怎,怎么会,怎么会这样?!她们,她们不是应该都已经沉入水底了吗?”族长退了一步,一个踉跄,差点儿没站稳。
荆希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