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才手忙脚乱地接住了妻子软倒的身体,然而怒而抬头:“你干什么?!”
然而,看清荆希的脸后,他却很快的眨了眨眼睛,速度太快,荆希都没有发现。
她晃晃手腕,收了银针,“愣着干嘛?赶紧带你家媳妇儿看病去啊,你说得对,她确实生病了,赶紧好好治治,更年期情绪也不是这么个情绪啊。”
“哦,好。”男人起身低下头把女人背了起来,竟然也没有再问他的妻子为什么会晕就走了。
“姑娘好身手啊!”人群发出喝彩声,荆希谦虚的朝众人笑了笑,心里获得极大的满足。
不过正主连句谢谢都不说的吗?荆希啧了一声,跟着退散的人群汇入街道大流,“走,四儿,咱们去酒楼去转转。据说,这些地方,可是消息集散的中心呢。”
☆、怒伤证(3)
两人找了一家看起来很是热闹的酒楼, 此时还不到饭点,里面就已经坐了许多人了,走进去找了一个方便听消息又不惹人注意的角落坐下。
点了饭菜, 荆希就竖着耳朵专心听楼里的人侃大山,旁边小四儿坐不住想要出去浪, 荆希随手挥了挥让他滚了。
而她没注意到,送往她的桌上的饭菜在经过一个男人时不小心和他撞到了, 男人五大三粗, 颇有点儿凶神恶煞的样子,小二紧张的道歉, 那男人虽说看起来是凶,脾气倒还好,只笑了笑说没事。
饭菜上来了,小四儿不在,荆希一边吃一边听着那边男人们天花乱坠吹牛, 倒是觉得颇有意思,只是, 听着听着, 荆希却觉得眼皮子越来越沉重了,耳边的声音越来越遥远, 头也越来越晕,眼前的饭菜都旋转了起来,有了重影,仿佛随时都能睡过去般。
这不正常, 怕是被人下药了。
荆希很掐了一把自己。
掐完……
哦豁,她没有痛觉。
晃了晃脑袋,荆希的手伸到腰间,想要取银针自救,可还没摸到针呢,模模糊糊间就看见几个向她走来的高大身影,荆希心里一惊,忽的就有了点力气,猛地站了起来,不到一秒,眼前就突然一黑,身体一软,失了力气,狠狠地跌坐回凳子,同时也彻底失去了知觉。
*
“这小娘们儿确定就是狗王爷的小情人了?”
“确定了,和那人说的一模一样,再说还有咱们兄弟亲眼看到他从狗王爷马车上下来,那就肯定的没错。”
狗王爷?
荆希被外面若似无的交谈声吵醒,意识迷迷糊糊间听到了这么几句。
链条被拨弄的声音哗啦啦的响起,随之而来的是厚重的脚步声,那声音停在她耳边不远处,随即,她感到自己的身体被人用脚踢了踢,“喂,醒醒,赶紧起来,装什么死!”
这声音,听着竟然还有点儿耳熟。
荆希睁开了眼睛,适应了一阵,看清了眼前的人——是她在街上见到的那个被女人暴打的男人!
他此时已经换了一身衣服,戴着红黑色布条缠绕起来的长麻花绑在头上,光着膀子,身上涂着一些黑红的彩色颜料,下半身穿着一条彩纹的裤子,腰上扎一条绚丽的布巾,这个穿着打扮也是非常具有民族色彩了。
荆希:“…………”
观察周围的环境,这地方有点儿Yin暗,四周是青灰色长着苔藓的墙壁,头顶是还有缝的挂着蜘蛛网的破旧屋顶,门是木门,拴着一根铁链子搭着锁,此时被打开了,动了动,她才发现她正被绑着手脚扔在只简单铺了一层茅草的地上。
这是……因为不满她动了他老婆,来报复来了?
“哥们儿,”荆希撑着还有点儿软的身体艰难的半坐起来,咽了口口水,捋了捋因为药而僵硬的舌头,“你听我说,今天在街上我不是故意动你夫人的,只是因为你夫人要是再那么气下去绝对会气绝身亡,所以我才出手了。我是救人,不是害人啊,大哥,可否麻烦你放了我?”
“我夫人没事,她早都醒了。”
“那你还……”
“抓你可不是因为我老婆,”男人全然不像初遇时那副懦弱的样子,“我们是来让你当人质的!”
荆希懵了:“什,什么意思?”
“你说什么意思?要不是你们汉人搞出的那些事,我们会这么做吗?”
荆希闻言更懵:“………汉人、搞事?不是天下民族一家亲吗?还分什么汉人少数民族啥的?”
男人冷哼一声,“放屁!你们汉人贯是说得比唱得好听!说什么西南州设置后会让我们地位等同于汉人,还会给我们减免税赋,承诺什么开设学堂,教我们读书认字,让我们入朝为官……结果呢,都是狗屁!你们就是嘴皮子上说说,你们说的的这些,哪一条做到了?还要剿灭我们我们这些南蛮子,来啊,你们来啊,看谁剿灭谁!”
荆希:“……………”
她算是听出来了,她这是平白给赵钰背了锅。
应该是朝廷收复西南这个地区后将之归入朝廷版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