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
“倒没什么。”小云直接转过了头。
荆希:“……啧!”
荆希倒也犯不着和一个小姑娘真的计较,最终只能在两人之间来来回回逡巡,别说,两个人还真有几分郎才女貌的般配!
荆希:好像更不爽了!
偏偏有人还是爱找存在感,阿牛一脸艳羡,“夫人,你有没有觉得他们好……唔、唔唔?”
荆希收回手,对着惊疑不定的看着她的阿牛粲然一笑,“没事,想给你疏通经络,只是有点儿副作用,比如暂时不能说话。”
阿牛:“???”
正想借用“东施效颦”向小云搭讪的小四儿:他还是光速退离好了!曾经被两根银针支配的恐惧袭上了他的心头!
荆希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小四儿,所以说,杀鸡儆猴什么的,屡试不爽。
走了一段,已经能听到瀑布的轰鸣了,荆希想起了昨日没有问出的事,“小妹妹,问你件事,你对隐山那群人有多少了解,他们是什么人,干什么的,你知道吗?”
“我……”小云看了赵钰一眼。
等赵钰向她轻轻颔首后,小云这才开始说话。
荆希心里那种好不容易压下的不爽感又升腾起来了!
“我是三年前被抓到隐山,抓我的,是一个名为‘青囊楼’的组织,最初,我被关押之地,就是青囊楼,里面的人要求我们加入青囊楼,如此便不会继续囚禁我们……”
“青囊?”荆希凝眉喃喃道。
小云听见了,停下话头,“你知道?”
“不知道,”荆希摇头,“只是想起了一个传说……”顿了顿,她道,“你继续说。”
“然而所谓不囚禁,其实只是放大了囚禁的范围而已。但为了寻到机会离开,我便同意加入了,这时我才知晓,楼里的几乎每一个人都是以这样的方式被抓来强迫加入的。但他们与我不同,他们都是孤儿,没了父母亲人。刚开始我们一起商量着想逃出去,可是待久了,他们就像是着了魔一般,不再想出去……就像傀儡一般。”
说到此,小云语气里带着悲哀。
“那你呢,你有父有母,他们抓你干嘛?而且……你怎么就能保持清醒呢?”荆希眯了眯眼。
小云倒是不在意荆希对她的怀疑,回答道:“我之所以被抓,是因为我落单了,他们估计不知道我有父母亲人吧。”
回答了第一个问题,她接着道:“在最初,我也其实是没能保持清醒的,然而,可能是因为我对父母有所牵挂,加上第二年有许多新来的孩子惊醒了我,我想起了我最初的模样,也慢慢地明白过来,我们之所以会变成这样,都是因为我们每日吃的饭菜里,都下了某种毒药。”
“我开始尝试带着那些孩子逃跑,可惜每次都会迷路在高大的树林中间,从来没能逃出去过,甚至到了后面,那些孩子不再愿意和我一起,他们说,他们不想出去了,出去了又能怎么样呢?没了父母的他们,活下去都很难,还不如留在这儿。而与此同时,我终于知道了,所谓的孤儿,其实也可能是是他们故意制造的。”
“什么意思?”
“其实那些孤儿来之前,并不是孤儿,他们大都是有一个或者两个亲人的,但他们上山前,无一例外,他们的家人都出了各种各样的意外死于非命,而彻底无家可归、无路可走的小孩子们就会在这时被带到山上。”
荆希感到背后一股凉气升起,忽然想到了在清溪县的那天,那个窗后一晃而过的白影,莫名掉下的盆景,卖糖人的相互依靠的一老一少。
所以说,其实隐山这些人,不止隐匿在山上,也隐匿在市集中,活动范围并不小,甚至可以说很大!
荆希面色有些凝重:“赵钰,我想起一件事,我曾在街上救过一个老太太,她头顶的盆栽,我觉得是有人人为推下去的。”
赵钰回望她,神色凝重。
气氛一时有点压抑。
“楼中可是只有你一人保持清醒?”赵钰继续问。
“倒也不是,但是像我们这些神志清楚的人,在逃跑被发现后就会被关入那个地牢,我是在最后一次逃跑后被发现的,一关就是一年。”
“唔唔唔?”阿牛垂着两条胳膊拼命发出声音。
荆希看他一眼,取下了银针。
“那你知道我们那些兄弟的尸体呢,放哪儿去了?”阿牛赶紧问道。
小云摇头,“不知,我从未见过。”
“那他们要我们兄弟的尸体干嘛?”阿牛困惑的自言自语,语气中还潜藏着浓浓的厌恶愤怒。
说话间,瀑布已近在眼前。
巨大的银色水幕从崖壁直落而下,轰鸣着撞击底下的岩石,发出巨大的声响,飞溅起白色的浪花,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荆希终于明白,能在这种地方生还,其实是多么的不容易。
“这个,要怎么上去啊?”小四儿仰望着那巨大的水幕,周围都是崖壁,高且陡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