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怀里。
“不闹了,咱们该回去了。”殷书欢面上依旧是带着笑,随后毫无征兆地就突然勾住时何弱的腿弯将人抱了起来。
这一下来得猝不及防,时何弱慌乱地勾住殷书欢的脖颈。
这一举动让殷书欢非常满意,望了怀中的人一眼,唇角上扬:“渊儿乖,抱紧了。”
而后踏步飞身而起。
我乖?乖你大爷!时何弱反应过来后,立刻开始不安分地乱动了起来。
“渊儿不会轻功,要是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那恐怕连半口气都不会有了罢?”
没有就没有!小爷我……时何弱坚决不服软。
哪知此时殷书欢却突然脚下一绊,时何弱险些整个人飞出去。
“啊!”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时何弱尖声惊叫了起来,手赶紧死死环住殷书欢的脖子。
殷书欢假装无奈叹气,一脸无辜地看着时候弱:“我早就和渊儿你说了,不要乱动了……”
时何弱咬牙怒瞪殷书欢。
然而对方脸上还是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仿佛没有看见时何弱那咬牙切齿的神情。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小不忍则乱大谋。自己什么事都还没做,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就算要死也不能摔死这么窝囊的死法……
时何弱心里找出上百条说服自己的理由,第十次深呼吸后。终于还是很没有骨气地投降认输,愤愤地偏过了头,手却自觉地抱紧了殷书欢的脖颈。
“渊儿乖。”殷书欢笑眯眯。
就算加了个时何弱在怀里,殷书欢的身形也依然轻逸灵动。
速度太快,导致风吹来也格外地冷。时何弱忍不住往殷书欢的胸口靠去。
注意到怀中人的举动,殷书欢道:“你冷?”
时何弱缩了缩身子,没应声。
殷书欢停下脚步,把身上的白狐领素面杭绸鹤氅解了下来,盖在了时何弱身上。
时何弱被身上猛地罩着的东西给惊了一下,反应过来后才发现原来是殷书欢的鹤氅。
毕竟天气还冷,风还呼呼地吹着,时何弱看了眼殷书欢身上的衣袍,不肯接受。
“渊儿身子弱,盖着罢。”殷书欢把时何弱要抓起鹤氅的手摁了回去:“再说,渊儿在我怀里就已经胜过几百件鹤氅了。”
时时刻刻不要脸,殷狐狸,你可以的。时何弱忍不住心中腹诽道。
但嫌弃归嫌弃,时何弱十分清楚,可么大的风,殷书欢要是没了这件鹤氅,绝对是非常冷的。毕竟自己还可以躲在对方的怀里避避,但对方可是正面对着风。
然而在他再一次想要把身上的鹤氅掀起来还给殷书欢的时候,对方却先他一步阻止了他的动作。
“就快到了。”殷书欢说完这句话,就再一次抱紧了怀中人,飞身跃起。
装!装!装!冻不死你这只黑狐狸!时何弱抓紧身上的鹤氅,鼻尖闻到一股淡淡的草木香,气味清新,甚是不错。
夜晚的寒风又冷又大,时何弱听着鹤氅隔绝在外的风声,忍不住皱眉:这风也太大了……
约莫再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两人终于回到了时府。
殷书欢将自己怀里的人放了下来,又一手推开了门,贴心嘱咐道:“早点歇息。”
时何弱看了脸色都被冻得惨白的殷书欢,一边在心里忍不住骂对方刚刚非要把身上的鹤氅给自己的行为,一边又立刻把自己身上的鹤氅给取了下来,踮起脚给对方系上。
“谢谢渊儿。”殷书欢趁机一手揽住时何弱的腰将人带到自己怀里,而后低下头飞快地在时何弱的唇上啄了一口。
“……”
自己到底为什么要手贱给这只狐狸披鹤氅?就应该让这只不要脸的狐狸冻死才对!
“我们不能让人家小姑娘失望是不是?”殷书欢微笑。
“……”
你不带坏人家小姑娘就谢天谢地了好吗!
时何弱觉得自己心里剩的那一点点心疼还有感动瞬间喂狗。
讲道理,只想打人。
殷书欢却似提前知道了时何弱又要暴力相向,一把迅速将人推进了屋里。
“早点睡,我听说明天老爷要带你去冬猎。”
时何弱一转身面对的是已经合上了的房门,怒气冲冲地推开了,却哪里还见得到门外有半个人影?
人影都没了,账自然也就算不成了。时何弱只好又不甘心地走回了屋子里。
没过多久,有丫鬟来敲门送来了洗漱的热水。
收拾完自个的时何弱掀了被子躺在床上,白天的那场戏在脑子里怎么也挥之不去。
二哥为什么会喜欢这么一出手足相残,煮豆燃萁戏呢?
二哥和大哥和自己的感情分明很好啊……
时何弱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想得烦了,时何弱索性一把掀起身上的被子,起身下床。
算了,不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