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疼我竟然没有感觉到疼,”韩诚顺着桌子坐在了地上,自言自语,“是人都不会不怕疼,我怎麽会不疼?”
三十、逃避和希望
从韩诚折腾肖楠的第二天早晨开始至今,肖楠已经一周没有在韩氏大院里见到韩诚的身影了,每日肖楠都会在父亲的照顾下醒来,睡去,自由得来仿佛他和父亲根本就还在C市那个廉租房里,如果可以忽略每天来为他做身体检查的私人医生。
戴着金丝镜框,一身职业白袍的方卓在判定肖楠已经彻底恢复健康後不意外地在一楼大厅见到了自己的顶头老板兼朋友安源的身影。
“那小家夥好了?”安源犹如韩家主人一般翘起腿叠放在大厅那价值不菲的茶几上,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
“差不多了吧。”方卓不客气地端起安源面前的红酒就这麽喝了下去,回味了下口中的甘醇,方卓自然朝一边大厅侧处的吧台上看去,满是惋惜,“看看,你这几天耗了韩诚多少银子。”
安源挑眉,“我堂堂一个调教师加安氏总裁,被他撂在这做职业看护,怎麽也得赚点薪水吧,区区一点红酒,就当我的抚慰款了。”
另一边,站在大厦顶层吹着冷风的韩诚打了个喷嚏,韩诚的表情更显得高深莫测。
杨心怀一直靠在围栏处补着自己的浓妆,在韩诚身边工作了很长时间的她聪明地知道在韩诚心事重重的时候,还是远离为好。
看着眼前最後一抹烟圈消失,韩诚脑中空白的思绪被杨心怀手中的手机声拉回了现实。
手机刚一接通,里面犹如泥鳅一般的温腻男声就这样传了出来,“韩,你今天什麽时候来啊,人家都等不及了...”
不知道为什麽,听到这个和自己同床共枕了七天的床伴的声音,韩诚此刻竟突然感觉到厌恶,从心而发的厌恶,“稍後我会让人把钱打到你账上,聪明的话,学会闭上你的嘴巴。”挂掉电话,韩诚攥了攥手机,眼睛眯了眯,突然将手机从大厦顶层扔了下去。
正当韩诚想要下楼的时候,杨心怀突然站在了韩诚面前,娇美的面容在这一刻却突然没有了职业的勾人微笑,替代而上的是一抹凝重,“既然不去夜店,那今晚是不是该回去了?”
看着面前这个本事超过许多男人的女秘书,韩诚从心底笑出了声,“这几天,要你跟着我这麽一个夜夜流连在声色场所的老板,是不是为难你了?”
不等杨心怀作答,韩诚已经绕过这位面冷心热的美女走进了电梯。
连韩诚自己也不知道,为什麽这近一周来,自己有家却不归,难道就是怕看到家里的那个千方百计想要逃离他的人而後再次情绪失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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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氏大院里,肖楠正吃着肖父为他新削的苹果,坐在卧室沙发上看着电视新闻,虽然心里本能地抗拒韩诚,但几日不见韩诚,肖楠还是有那麽一丝奇怪,为什麽这次被抓回来,韩诚老是突然出现又莫名消失,从陈叔每日的电话来看,韩诚明明就在本市,在本市却不回自己的宅子,这麽想来,韩诚难道是在躲着自己?这个想法刚刚萌生,就被肖楠自嘲地压了下去,主人躲着奴隶,多麽滑天下之大稽!
“下面播送本周快讯,C市S大因为财务状况濒临危机,若再没有资金注入,这所C市最大的民办高校将被兼并...下面请看详细报道...”
肖楠看完这则新闻,看到电视上偶尔闪现的老校长衰颓的模样,看到S大校园里熟悉的一草一木,不知道为什麽这种称不上好的消息会被女播音员用如此优美而没有起伏的声音报道出来。
脑海里浮现出当初老校长因为拉到了韩诚和雷天杭到校举办模拟招聘会时满带希望的模样,肖楠的心不禁拧在了一起,是自己,是曾得到过老校长破格帮助的自己毁了这一切,要不是自己,韩诚不会离开,要不是韩诚突然离开,雷氏也不会事前反悔。
这一切,竟是因为自己,因为自己!
是S大收容他,给了他学习和自由的两年,而现在,他失去自由的时候还要拖累这个曾经给了他短暂快乐的地方。
所以在晚饭的时候,肖楠看到韩诚的林肯房车驶进花园的时候,心里升腾而起的竟是一种希望没有落空的愉悦。
当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从林肯车上下来向自己所在的主楼方向走来的时候,肖楠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战胜的心里那种本能的担心和害怕冲下三楼的。
韩诚刚刚走进玄关,肖楠便已经等在了那里,一周不见的少年,就这样带着点小喘气地等在门口,这种认知让韩诚稍微意外了一把。
“主人,我想跟你谈谈。”
想说一件事和要说一件事完全是两种感觉,此刻站在韩诚书桌面前的肖楠突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毕竟,在韩诚面前,他还无法忽视那种被当做女人的屈辱。
三十一、只有我才有资格不稀罕我的钱
“如果没什麽事,你可以出去了。”看着面前还是一脸倔强的肖楠,韩诚双手按了按自己的太阳xu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