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陆桐显然不是,而陆罗大学的专业报的是电信。如果是赵医生的话,这藏书量简直让人怀疑他是不是陆敬椿隐藏的老婆了。难不成是疯老人?白铤摇了摇头。
他随意地从书架上抽出一本封面看上去很素净的书,定睛一看标题:《颅脑损伤》。
唉,白铤伤感地叹了一口气。真是命中注定。上天估计都知道我昨天摔成颅脑损伤了。本来就不聪明,不知道复活后会不会直接成了傻子。
他翻了翻,通篇除了几张画得Jing致漂亮的解剖图外,基本上都是专业名词。白铤完全看不懂。
这时陆罗从房间里出来了,他一眼就看到白铤手上拿的书,顿时脸上憋不住笑了起来。
“你看看这书也好,”陆罗说,“很久之前我就就觉得你颅脑损伤严重了。”
听了这话,白铤做出一副委屈的神色,眨巴着眼睛看着陆罗:“罗罗,你说这种话是很容易失去宝宝我的。”
陆罗捂着脸,做出一副“瞎了我的眼”的样子,笑着上前推了白铤一下。
白铤顺势把他拉到自己身边,问:“屋里情况怎样?”
陆罗说:“赵医生说他也不知道情况。这钥匙很久不用了。”他眨了眨眼:“我没想到的是,我爸得病之前,每次水电暖有毛病,都是他亲自修的。所以管道间除了他也没什么人进。”
白铤疑惑地问:“陆老爷子一个大老板,还亲自修水电暖?”
“嗯,”陆罗回答,“听我爸说,不只是他,之前每任家主都亲自做这些事的。算是个业余爱好吧。”
白铤表示不太理解。
陆罗和白铤说完话后,就开始从书架上找书看。白铤准备把《颅脑损伤》放回书架时,发现书架里原先放这本书的后方,竟还藏着一本书。
这本书没有书名,卡其色的硬书皮封面,非常厚,看着有些年头了。白铤把这本书抽出来, 发现这是一个记事本,本上还带着一把Jing致的四位密码锁。
白铤一看,估计是不知道谁的日记本,就想把他放回去。但这个本上的锁实在是做得Jing巧漂亮,让他忍不住摆弄了一下。谁知这锁竟是经看不经用的,白铤拿手一动,它就噼里啪啦散了架。
白铤心虚地看了陆罗一眼,发现陆罗仍在专心致志地找书。
他心一横,想:这是老天提供机会让我偷看,这本日记看起来很老了,说不定能了解到五十年前的事情。于是索性把日记本打开。
日记本年代久远,纸页都已经发黄变脆。白铤搜索着日期,发现是从xx28年开始记的。
他内心一阵激动。迅速翻到了xx37年6月份,寻找“死亡”,“僵尸”的字样。
XX37年6月26日的日记格外长,一定是记了重要的事件。
白铤停在了这一页,读了起来。
XX37年6月26日
我本觉得今天不需要记,因为今天的事我一辈子都不会忘。但我心里难受的不行,却又无法排遣,只能记下。
因为那个传说,今天我们全家人都死了。只有一个小堂弟在我离开时躲在仓库里活了下来。 二哥也活下来了,但他已经被杀死了一次。
大哥今天早上送葬。尸体火化,埋到城南的墓园。中午父亲在家中办酒席。我担心二哥,带着食物偷偷去看他。
二哥被锁到后院的小仓库里。一步都不让出来。我不知道这三天有没有给他送饭吃。我被命令守灵,接待宾客,天天被盯着,也抽不出空找他。
仓库门被锁着,我也没有钥匙。但这对我来说并不是问题。
二哥不看我,不和我说话,也不吃东西。我知道是自己做错了。我向他道歉了千遍万遍。我不想求他原谅,只希望他别再折磨自己了。
他的女朋友根本不爱他。我反复跟他说。周萱现在就坐在大厅里,以大哥未亡人的身份吃着丧事酒席。
我不知说了多久,二哥就是不动。但我逐渐听见了门外传来惨叫声和哭喊声。我将门打开了一条缝,看到人们一个个面无血色地奔跑着,拿着武器互相砍下手和脚,相继倒地死亡。有的人撞开院子的门逃到外面,就立刻化成粉末消失了。
我跟二哥说让他好好待在仓库,然后顺手拿起一把斧子走了出去。院子里一片狼藉,到处都是被砍下的四肢和头颅。我怕极了,但因为担心父母的安危,还是不得不朝大厅走去。突然我觉得后面有人,就顺手轮了一下斧子,那人被我斩断,然而他手中的不知道什么东西却打中了我的头部,我当时晕了过去。
不知道晕了多久。我醒来之后已经听不见人的声音了。我走向大厅,看到被四分五裂的父亲和母亲的尸体。
这时我突然想起二哥。不知道他在仓库是否安全。然而于此同时我突然浑身一凉,因为我想起来我离开时并没有锁仓库的门。
当我靠近仓库时,我听见了一个女人的声音。是周萱。她为什么还活着。
周萱说着什么,我只听清楚一两句。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