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璇玑,干嘛连我也叫上?
须臾,就听李承炎道:“璇玑,你为人稳重,好生看着她,别给我出乱子。”
“璇玑明白。”
他又对璇玑交代几件家中琐事后,便让两人同时退下。
周采蓉走回松涛阁时,一路还纳闷太后为何要召见她,便碰到了尚允。
“二夫人请留步。”他敛衽为礼。
周采蓉对他微微一点头。
“相爷让小的来叮咛夫人,太后若问你什么,照实回答便是。尤其是你婚前那些事......”
周采蓉顿时恍然大悟。若非丞相事先猜到太后召见的主要目的,她恐怕会措手不及。
李承炎之所以让尚允来警告她,无非是不想再次丢面子吧?
胡思乱想间,慈懿宫已在眼前。太后早命人备下宴席。
俩人向太后请安后,分别让太后的丫鬟领着,坐入阶下左右两侧的席位上。
“今日不过是家宴,别拘礼。璇玑是哀家的侄女,又是当今丞相的妾室,哀家总想着要与大臣们多多亲近,便邀了你们俩。”
“谢太后垂爱。”两位妾室同声回道。
“你俩嫁入丞相府也有几日了,一切可好?”
“承姑母的福,大致安好。”谢璇玑道。
“那采蓉你呢?”太后剔锐的眸子直盯着周采蓉,不放过她脸上任何细微的变化。
“回太后,采蓉吃得饱、睡得好,生活无虞。”
“可哀家怎听说相爷对你不甚满意,迎亲至今,尚未去过你那儿?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是采蓉不懂事,触怒了相爷。”
“喔?你的事,我也听说了一二。你是哀家亲为丞相挑选的妾室,若是早有了意中人,为何不早早定下婚约,还呈上秀女图?哀家不解。”
李承炎猜对了,太后果然是为此事邀她入宫,一探虚实。幸好她早有准备。
“不瞒太后。采蓉与宋公子情投意合,鱼雁往返年余。因为他从商,四处游历,鲜少回京,以致于耽搁了婚事。”她想到宋治大半时间都在为陵王奔走,自然不常在京城,因此前一晚已编好了无懈可击的故事。
“他是京城哪里人?”
“回太后,宋治乃京城永乐街人。”
周采蓉诚惶诚恐地回答,只见太后沈yin了半晌,未再接话。而盯着周采蓉的那双眼透著深沉凉意,猜不出心思,不知她是否信了她的说辞。
接下来,又回复闲话家常,绝口不再提周采蓉的那些旧事。
回到松涛阁,周采蓉立即飞鸽传书给宋治,告知他今日太后的打探,并将自己所编的故事复述一遍。此次,她慎重地印上了自己的指纹。
离开慈懿宫前,谢璇玑私下哀怨地向太后哭诉,丞相至今尚未与她圆房。
她好生安慰了侄女一番,又心忖:这个李承炎向来狡诈,内里是否包藏祸心,无人能看透,不如趁此机会彻底查个清楚。
他与周采蓉到底有没有关系,不下猛药,不会露出马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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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yIn贼
太后出奇不意,大阵仗地命一干官兵搜查永乐街,果然找到宋治的住处,只是他并不在家。
宋家只有一个盲眼老妇人及宋治的弟弟,宋裕。
“官爷,我哥犯了什么罪?”
“据报他与西域商人不法勾结,私自买卖贵金属,这是巡使的搜查令,请宋公子配合。”官员亮出一张盖有官印的公文,准备执法。
“我哥哥长年在外,以买卖瓷器维生,偶而才回来一趟,怎么会买卖贵金属,官人或许有误会?”
大秦朝贵金属有管制,买卖必须登记,再统一汇报官府。
“是不是误会,搜了便知。”官兵们也不再废话,推开挡在门前的宋裕,直径进入。
“阿裕,发生什么事了?”盲眼妇人在屋里慌张地问著。
“娘,您别担心。官爷对哥哥有些误会,让他们查一查便没事。”
盲眼妇人这才安心,拄著拐杖又坐回堂前的凳子上。
宋裕是陵王在京中的耳目,而他真正的哥哥宋治,早在几年前就病死于西域经商途中,宋裕怕母亲承受不住,才隐瞒下来。
正好当时相爷需要一个新的身份替皇上办事,也因此帮了相爷李代桃僵。
领头的官兵受太后私托,找到了一些相关证据––––宋治与周采蓉往来的书信。他迅速塞入胸前,再随意翻了翻室内的杂物,便收了队。
那些情诗、艳词的书信,早就是李承炎刻意准备给太后看的,而那封印了指纹的信已由宋裕转传给李承炎,看过后销毁了。
估计太后搜到的证物,应该能佐证周采蓉所说的话。
慈懿宫内。
太后取走那些信后,拿了十锭银子给头头道:“你做得很好。接下来这件事,需要做足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