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子啊,整天游手好闲,没给我挣半分钱就算了,还净惹事。搭个舞台给小学生讲□□?亏你想得出来,你个王八蛋,脑袋里有坑,你到底还有没有底线了?你做事这么横,是不是打算惊动网民?我之前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我们是做假药的,要低调——”
阿虚听到做假药这三个字,立即冲上去捂住阿真的嘴,以免他把更多见不得人的机密讲出来。
贾正经听阿真转述了父亲的训诫,慢慢低下头,垂着双手,显得很委屈,泪水居然在眼眶里打转。是啊,连当父亲的都不肯支持儿子的所作所为,整个天下于他是何等的寂寞,已没有半个知己。
他的表情低沉了一会儿,突然,他暴怒起来,挥手将安溪香手上的托盘打翻在地,跳起脚叫道:“他果然又骂我!为什么他就不能够理解我一次?我有什么错?今天是儿童节,我的本意是想举办一期心理健康教育课,我拿□□当做反面教材,让小朋友知道它的危害,我还没来得及揭示正面主题,就被警察打断了,我为此被人误会,我也很无奈,我有什么办法?”
他说这几句时,嗓音哽咽,泫然欲泣,不知道情况的还以为他忒伤心,知情的都说他演技太好。
突然,他的跟班阿真也不知是哪根筋不对,也许是模仿人家爹上瘾了,居然顺着他的话,答道:“算了,你也不必作解释,我养了你那么久,还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吗?”
贾正经特别惊讶,问道:“嗯?什么?这句话也是我爹刚刚在电话里说的?”
阿真面露居功之色,说:“不是,这是我突发灵感,添上去的。怎么样?少爷,我这句话文采如何?”
贾正经瞬间大怒,骂道:“白痴!谁叫你模仿我爹答话的!你以为你真的是我爹啊?敢占我便宜?你给我当孙子都不够格!”
和阿真相比,阿虚显得成熟稳重许多,他说道:“少爷,那现在该怎么办?老爷发话,我们是不是忍让一回,把台子拆了?否则今天恐怕也走不掉。”
贾正经并不以为意,说:“找几个搬运工人过来拆,账单记在杨局长的头上。”
然后,他在筱地白的眉心前弹了一个响指,说:“你已经列入我的黑名单。”
说着,便用两手在喉结那里,假装整了整自己并不存在的领结,接着再张开双臂,咳一声道:“我要出巡了,备好轿子。”
一旁的阿真、阿虚会意,马上各自伸出双臂,交叉成一个口字,贾正经坐到口字的中间,双手勾住阿真、阿虚的脖子,像八零后玩人轿子那样,由他们俩晃悠悠地抬着,一边下了舞台,一边朝台下的小学生挥手致意,当人轿子经过安溪香的身后时,他突然腾出一只手,猝不及防地摸了一把她的大屁股,随后,人轿子渐渐地消失远去。
筱地白随后回到公安局,同事阿短告诉她,杨局长吩咐让她去找他一趟。
筱地白脸上闪过一丝不祥的忧色,她来到局长办公室的门外,小心翼翼地推开门,刚探了一颗头进去,咻,一把飞镖立刻朝她的方向飞来,钉在了门板后的镖盘上,正中红心。
筱地白吓出一身冷汗,紧张得连普通话都说不标准:“急长,您枣偶有神摸素情?”
杨局长看都不看她一眼,用冷冷的声音说道:“把门口的鞋子换了再进来。”
筱地白低头一看,顿时头皮发麻,只见地上放在一双可爱的卡通童靴,心说,完了完了,这就是传说中的“小鞋”吗?没办法,只能把警靴脱下来,把小鞋穿在脚上。
杨局长抬头看筱地白一眼,说:“你——过来。”
筱地白战战兢兢走过去,杨局长从桌上拿起一根竹竿,筱地白以为要挨打,赶紧双手抱头蹲下。
杨局长说:“紧张什么?谁说我要打你了?把这根竹子拿着。”
筱地白接过杨局长递给自己的竹竿,满腹疑团,杨局长指着自己办公桌上的一个玻璃鱼缸,说:“我这个鱼缸里养了十条金鱼和一只小乌gui,小乌gui不懂规矩,犯了错,我对它略施薄惩,不准它进食,但它还是照旧跑过去和金鱼抢东西吃,我只好用竹竿把它赶走。我现在要下班了,你在这里帮我盯着,只要小乌gui抢东西吃,你就立刻用竹竿把它赶到一边去,听懂我的意思了没?”
筱地白心说:这gui孙子,绕了半天,还不就是要修理我。直接说不就得了?小气吧唧的。又想:我一个人受罚没有关系,希望不要连累到其他人,于是,仗义地把所有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说:“局长,这次的事情错全在我一个人,我甘愿领罚,不关我下属们的事,希望您能不要为难他们。”
哪知道杨局长竟说出了让筱地白大跌眼镜的话:“咦?真巧啊,他们五个刚才也集体来找我,说了和你同样的话,他们信誓旦旦地发誓:这次的鲁莽行径跟他们无关,全是你一个人自作主张,他们只不过是听命于你。看来,你没教好他们啊。”
筱地白细细琢磨杨局长这几句话的语意,心说:“诶?我被飞鹰小组卖了?”
等到杨局长出了门,她立即溜到门口,要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