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再也不会说话了,成了一个植物人。他不分昼夜的守在了那人的床前,一个月后,顾云生给他下了最后的通牒,如果他不回去顾氏,就让那人成为一个真正的死人。羽翼未丰的他根本不是顾云生的对手,他只能远离那个人,远远的照顾他,即使知道他永远不会回头看自己。
当他第一眼看见顾流年的时候竟然在他的身上看见了那个人的影子,巧的很,这个年字,他也有。他禁不住的喊了小年,这对于刚见面的他们来说就算是兄弟也显得太过亲昵。可是他还是怀念的固执己见,可能是离开的太久了,久到可以忘记的程度。
天蒙蒙亮的时候,手术室的灯灭了,领头的主刀医生随手扯下口罩,满脸倦容。
“阿渊,他没事了”
“谢谢,辛苦了”顾渊说道
“呵呵,不客气,从来都没见你这般客气的和我们说话”
看着顾渊不易谈笑的神情,只得自己找个台阶转而问道:“那个病人是?”
“是我弟弟”
“就是你那个A市的弟弟,他怎么在这”
“他来这边上学方便”
“那他住你那”
不明白莫昇为什么问这些问题,莫昇也就是顾流年的主刀大夫,他是顾渊出国留学认识的朋友,虽然两个人不经常相聚,但二人的关系确实非常好的。
顾渊挑着眉,心想半年没见,连莫昇开始八婆起来了,
“他住我那,我们住一起,还有什么想问的么”
看着顾渊一张已经黑掉的俊脸,莫昇识趣的道了声:
“没有了,不过我现在才发现,和你没见半年,你确实是变化蛮大的,之前姜堰和我说我还不相信,现在看来,当年我认识的你又回来了”
莫昇对他的往事一清二楚,听到他这么说,心里下意识的没有反驳。
“过段时间一起去聚聚吧,很久都没见了,刚回来,就被你叫来干苦差”
“好,我请客”顾渊对自己的朋友一向很是爽快。
“那好,我先回去休息了”
朝着顾渊挥了挥手,莫昇就离开了,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顾渊在走廊里站了一会儿才走进顾流年的病房。
晨曦中病房多了点温暖,光线的爱抚下,顾渊都可以看清顾流年脸上的绒毛,看着因为麻药还在昏睡的少年,顾渊兀自注视了一会儿就离开了。他们也许真的是路过,不曾停留。
半晌午的时候,顾流年睁开了眼睛,眼前一片白茫茫有些刺眼,眯了会眼睛才缓缓睁开,坐在病床旁的林倧见顾流年醒来,连忙起身把手里正在看的文件放在凳子上询问:
“二少你醒了,有哪里不舒服的吗?”
动了动手臂想要撑着坐起来,发现右手钻心的痛,
“唔,”冷吸了一口气,发现还是很痛,见状,林倧宽慰:
“二少的右肩受伤粉碎性骨折,现在还是不要太过用力,医生说要将养三个月,才能活动”一边说着一边往顾流年背后塞了个枕头让他坐起来靠着舒服点。
“谢谢”勉强坐起来的顾流年出了一身薄汗也不忘道谢,眼睛余光看了一眼病房发现没有顾渊的身影。心里不觉的失落了几分,昨天晚上幸好他来了。
顾流年的这一眼没有逃过林倧的眼睛,
“董事长去公司了,刚刚医生说你醒来麻醉剂的效果应该就褪去了,身体可能会有不适,如果痛得厉害的话,可以打止痛针”。
“哦,不用我还可以”
“二少估计饿了,这是白粥,大夫说你有慢性胃炎,昨天被打胃出血了,这几天只能吃些白粥”
接过林倧递过来的白粥,顾流年吃了起来,也许是真的饿了,几口把白粥给吃完了。看见顾流年吃完,林倧便走了。
林倧很专业的看护了顾流年半天,他不多话,顾流年问着来了,他才会答一两句。下午的时候一名职业护工来了,名叫林正,他是一个大学生,开朗健谈,开始的时候顾流年还能答上一两句,久了便厌倦了,只是嗯嗯了事。林正瞧着顾流年无意说话也静了下来。就这样顾流年在医院住了半个月,期间顾渊来过一次就再也没有出现了。这样的日子持续到出院回家的那天,那天医生给顾流年做了检查,说他可以出院了,但是肩膀的伤在家要好好养着,日常需要别人照顾一下,毕竟伤的是右肩。那边林倧仔细的听好了医嘱,给顾流年收拾了物品拎着包就准备送顾流年回去了。
看着林倧为他忙上忙下的顾流年很是不好意思,直说着想请他吃顿饭,而林倧在送他回到家之后,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就婉言推辞了,顾流年看他忙着有事,也没过多的挽留只等下次有机会再还这个人情,毕竟人家是顾渊的秘书又不是他的谁,即使是顾渊授意他去做的,可这也不是他秘书的本职工作,所以还是要谢他一谢的,这年头能还的人情债还是及早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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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回去向老板报告的林倧正在董事长办公室里与顾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