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是说周幻?一条没踩,单着呢,空窗期。”
徐亦这回不再含糊其辞,果断澄清道:“周幻是我发小,成绩比我还差,就只会玩游戏,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陆以哲才知道自己误会了,关键是徐亦当时并没有解释。
不过他自认为只是不想难得年纪差不多的朋友,重蹈他的覆辙。
“你不会以为我俩是一对吧?”徐亦脱口而出,“我就是看上你,都不会看上他!”
陆以哲的勺子搁在瓷碟上,发出一声脆响,他神情严肃:“别拿我开玩笑。”
徐亦心想他可没开玩笑,更是好笑:“放轻松,你就是太死板了才会被欺负,脸皮薄,很吃亏的。”
陆以哲见他幸灾乐祸,面上不为所动,他没觉得被欺负,但能别提吗。
一段感情结束,总会有提分手的一方,和被分手的一方,这种必然跟性格无关。
“你就没谈过?”陆以哲冷冷地问。
“我眼光高。”
“其实你这都不叫惨,过来,我跟你说,”徐亦勾了勾手指,等陆以哲把头侧过来些,他正了正嗓子,盯着陆以哲说,“我曾经喜欢一个人,暗恋了三年,可人家不喜欢我,后来被家里发现,还没开始,就没然后了。尽情地笑吧,我怂起来,我自己都怕。”
徐亦高中其实就挺受差生欢迎,个高,擅长运动,打得一手好架,发起狠来,连老师都不敢拦他,这样的人最受尖子生厌烦,因为与班里学习氛围格格不入。
可在那个叛逆的年龄段里,还是有不少乖学生偷偷喜欢他,只是没人敢追。
后来,徐亦一心事业,比他年纪小的女人,他没耐心哄,年长的女人他没兴趣,就没再谈过了。当然这些,徐亦也就随口一提,他作为男人的所有喜好,除了陆以哲之外,都很正常。
徐亦感叹:“可能你没看出来,其实我很纯情,就是不擅表达,看到喜欢的人就不知道手往哪儿摆,话该怎么说,不敢表白,就知道暗恋……”
陆以哲不觉得揭别人的伤疤,嘲笑别人的痛处,是一件很有趣的事。
只是听到徐亦轻描淡写地自贬,再联想到当时的情况,是个人都能笑出来。
“吃饭。虽然我高中去学校的次数不多,但以前你是什么样,我一定也不想从你嘴里了解。”陆以哲重新审视起徐亦,敢拿过去的事自嘲,说明已经走出来了,他隐隐失望,但又很庆幸,生日不算太糟,多了个朋友。
“敬友谊。”徐亦举杯,和陆以哲盛着果汁的杯子碰了下。
徐亦仰头,杯子搁在唇边停了半晌,等陆以哲喝完,他只沾了沾唇,就把杯子放下了。
以前不敢追,要是现在还不敢,那真是白活了这些年。
陆以哲卸下心防,觉得徐亦像认识多年的故友,彼此有变化却不感到陌生,无论他说什么,徐亦总有办法接,便引出下一个话题,仿佛有说不完的话。
不知不觉,一顿饭很愉快地吃完了。
徐亦一来就点了两个蛋糕,另一个带回去分给同学。
“这个也带回去,我吃。”陆以哲指着剩下的一半。
徐亦毫不犹豫地把整个的塞给他,吃剩的半个打包带回去分给班里同学。
“以哲真够意思,难得过个生日,竟然还想到我们。”蛋糕很好吃,到了月底,同学大多没钱,有得吃就好。
临近五一放假,杨文数等人怎么样都高兴,宿舍大多在讨论五一放假去哪儿玩,有在本省的准备包车回家,也就徐亦宿舍很沉闷。
韩硕戴着耳机没说话,刘野查回家的机票。
付能进进出出打电话,手机信号差,他前前后后跑,断断续续也不知道在跟谁说些什么。
徐亦睡了一觉,第二天起了个大早,书让付能顺便带去教室,他跑步去上课,顺便戴着耳机打电话。
“没提!”徐亦没好气地说,“很不巧,昨天出了很严重的状况,还有礼物也没按时送到,没法谈。我都不急,你慌什么,专利我肯定能拿到。”他有非拿到不可的理由,他要陆以哲。
“我必须有十成把握,不能有一点闪失,你明白我的意思?”
电话里头默了下,说了句:明白。
张审言说:“徐总,我不只是为了跟你说这个。”
“还有什么事。”
“五一,你要不要回家一趟。”
徐亦暂时没反应过来是哪个家:“我说了我暂时抽不开身回公司。”
“东临市。你父亲已经知道你回国了。”张审言也不知道原因,明明保密来着。
国内不比国外,徐亦才刚融入学校,身边没什么人保护,如果继续待在A大,他爸随时都可能找上来,又是个麻烦,搞不好计划也不得不中止。
徐亦脸色唰地变了,冷声道:“我没有父亲,在他骗了我,跟妈离婚以后,连他这个爸,我也不要了。”
徐亦减慢跑步的速度,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