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前,面前放着一碗吃过两小口的粥。见到先生,她赶紧放下手中的手机,起身为他也盛上一碗,可眼疾手快的霍晋濰已经伸手端起她眼皮底下的那一碗,默默无言地舀了一勺送进嘴里。
“老公,我刚刚看日历,原来今天是Miss ? Kwok的生日喔!”钟施琳开口打破两人之间的平静。
“嗯,不过Fanny一向以来都拒绝庆祝生日,你又不是不知道。”霍先生抬起眼皮瞥了眼对面坐着的太太。
e点点头,“我就是想去看看她。”
“好啊,一会儿我陪你去。”
短暂午休后,霍晋濰和钟施琳开车前往位于西贡区,近科技大学的一栋老旧别墅,这里正是郭家,也是郭父郭母遗留下来的房产。只要在港,大部分时候,郭梵都住在这里。
开门的人是助理乐儿。
“霍生、霍太,里面请,Miss ? Kwok已经在二楼的书房静候多时了。”乐儿说完,就领着他们上楼。
“唔该嗮!”钟施琳轻声说。
“今天刮的是什么风啊?都把你俩吹到我这儿来了。”听到动静的郭小姐已立在门口迎接贵客。
“e说太久没见过Fanny ? Baby,今日刚好有空,来给你送下午茶的。”霍晋濰说完,低头在她的脸颊上蹭了蹭。
“Miss ? Kwok,我们带了你最喜欢的杨枝甘露、钵仔糕,还有新开箱的黑加仑。”钟施琳抬手扬了扬手中的袋子。
“嗯~最周到的人永远都是e。”郭梵看着她,语气宠溺地说。
“其实这次,是Howard买的,我就不跟他抢功劳了,免得他吃醋。”她有些俏皮地回应。
“怎么?你老婆又怕我想不开啊?”趁着钟施琳下楼洗水果,郭梵问。
“没有,你有什么可想不开的?她就是关心你。”霍晋濰一脸镇定地说。
“5年前,我是因为抑郁症,并无心要伤害自己。那段时间,阿倩(前助理)回乡下生孩子,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太焦躁才会做傻事。我现在恢复得很好,也不用再吃药了,尤其是在国外呆了一年,见过太多的生离死别和无可奈何之后,我的心态已经非常平和了,你们都无畏再担心。”郭梵不紧不慢地絮叨着。
多年前,挚爱雷奥哈德正是在她生日当天安详离世的!
此后,每年的这一天,都成了她闭门深情缅怀恋人的日子,也不再与任何人庆祝生日。而5年前的今天,因为抑郁症的长久困扰,思慕爱人的她选择了结生命,追随他而去。好在,及时被前来探望的钟施琳与霍芷情发现,把她紧急送往最近的医院,才幸运被救回。出院后近一周,e又专程放下工作,陪伴在她身边,直到新的助理乐儿就位。
“Howard,我这一生无儿无女,你和情情就犹如我亲生的一般。我从来都不会、也不敢对你提任何要求,唯有一点你要记住,这辈子都不要辜负e,知道吗?”郭梵握住霍晋濰的手,语重深长地叮嘱他。
“Fanny,你放心喔!全世界的人都在盯着我,就是借我十个胆,也不敢辜负她啊!”Howard嘻笑着说。
5点,一行4人在别墅门口道别。
“真的不和我们一起去老爷nainai家吃饭吗?”钟施琳搂抱着郭梵,轻声问。
“不去了,我和他们见面的次数,比你们还多呢!快回去吧!”郭梵笑盈盈地说。
“好,那你要保重身体!”顿了顿,她又扭头对一旁的乐儿说道:“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记得一定要给我们打电话。”
……
周一,香港滨高商业大厦的顶层,倘大的独立办公室里,霍晋濰正坐在靠椅上,戴着腕表的左手揉搓着下巴,脸上挂着明朗的笑容。
昨晚,确定亲戚已走,敏感出水的钟施琳在浴室的窗台和洗手台上,被断粮近20天的先生狠狠地要了两回。好不容易结束后回到卧室,又被最能深入的姿势索取一番。
“e ? in.”敲门声响起,里面的男人应了声,浓浓的笑意也随之消失。
进来的人正是秘书何小爱。
“霍总,澳洲阿Ted公司的财务已经通过HSBC(汇丰银行)汇款到我们指定的账户;这是印度的Trivedi邮寄过来的两份最新合同的纸质版,请过目。”Miss ? Ho有条不紊地汇报着工作。
“里面的条款你都看了吗?”霍晋濰接过文件夹,翻阅着厚厚的合约本。
“看过了,和我们最终讨论的版本完全吻合。”见男人点点头,何小爱又说:“Leader集团的Lucus?Lou一直等不到你,上周五询问我们,他想亲自来香港见你,是否可以?”
“那当然最好不过了!具体事宜你和他详谈吧!听说这位娄生来头不小,又是单身,要不你把握把握?”语毕的同时,霍晋濰也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套好笔盖,再把文件合上递回给秘书。
“霍总,如果没其他事情的话,我就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