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岁开始,他每年都要遇到大挫折,最终散尽家业云云。一开始,汪父对于这种怪力乱神的事情自然是嗤之以鼻的,但在汪家是汪母说了算的,即使是在警队身居要职的汪父,汪母嘴上不提,但心里一直是惦记着的。
直到了去年,发生了汪禹失枪的事件,险些让他被开除警籍,汪母才和丈夫重新提起这个事情。这第一道坎发生的时间,居然和当年那位高人算出来的一模一样。虽说女大男小并不符合传统的观念,但现在的社会这么开放多元,连两个男人或是两个女人都能在一起了,更何况是一男一女呢。
汪家父母想通了,他们一定要给儿子好好物色一个能够抱金砖的儿媳妇。没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老同学家的女儿居然正好合了汪禹真命天女的条件。
与此同时,付家父母也为女儿年近三十也不婚不恋感到忧心,尽管这年龄差让他们对汪禹并不看好,认为他年纪太小,性子想必还不够成熟,但在汪家夫妇的软磨硬泡之下,他们还是同意了让汪禹和女儿出来吃个饭,看看能不能合眼缘。
就这样,两人在情人节的中午,齐齐被父母骗到了一家高级餐厅里。
温白凡趴在栏杆上乐不可支:“然后呢?”
“我和他看到对方的一瞬间都跟见了鬼似的。”付如筠无奈地说,“两家人还约了晚上一起吃饭,逼着我们两个下午单独出去消磨时间,于是汪禹就带我去了晓春路上一家叫做春风得意的电玩城,说是你之前带他去的。”
“哦哟,电玩城,我感觉你们两个进度不错嘛。”温白凡薅着一株不知名的植物,打趣道。
“别乱想,我们都是为了应付各自的爸妈而已。”付如筠继续说道,“到了电玩城以后,碰巧,那里的老板亲自下场子给值班的员工派红包。”
温白凡笑道:“啧啧,老马派头真大,看来这几年是越来越有钱了。从前他可抠门得很,见我们经常一币通关,还不乐意卖我们游戏币了。”这个我们,自然指的是温白凡和唐笑风,从前两人从读大学的时候开始,经常都会到晓春路这家游戏厅来打发时间。
上次失抢案的时候,他和汪禹想要调取监控视频,还请这位马老板帮忙来着。老马为人仗义,当然也存着几分与公职人员交好的心思,于是温白凡一开口,他很积极地就让下面的人协助。
老马这几年富态了不少,倒是比从前更显年轻了,走起路来虎虎生风的,只可惜温白凡也忙,没来得及和他好好叙旧。
“对,他还记得汪禹,知道他是你的下属。马老板邀请我们两个到他办公室去喝茶,没想到,聊着聊着,就聊到了一件陈年往事。”付如筠语气一变,刻意压低了声线,“关于笑风的。”
“从他口中我才知道,当年查郑友强的那段时间,笑风不是成天都不见人影么,原来他就是在电玩城这边蹲守。郑友强失踪以后,那家夜总会很快就被拆了,但从电玩城二楼的窗户,正好可以看见原来夜总会的门口。在那段时间,笑风和电玩城的一个前台走得很近,在他出事不久以后,那个前台也辞职消失了。”
“前台?”温白凡努力回忆了一下,脑海里依稀浮现出一个长发高个子的女孩,但相貌已经想不起来了。
“姑娘?”付如筠啧啧了两声,“那个前台可不是姑娘,而是一个喜欢异装打扮的男人。电玩城装修之前,洗手间都不分男女,再加上电玩城工作环境嘈杂,他又很少开口说话,所以大家都没有发现他的真实身份。马老板说,他来辞职的那天第一次穿了男装出现,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所以他对这人特别有印象。”
温白凡沉yin半晌,问道:“那个人叫什么名字,老马还记得吗?”
“只记得姓阮,因为当时他说话Yin声细气,所以大伙儿叫他软妹子。名字叫做辰华,但不知道具体哪两个字。”
“阮辰华。”温白凡在心里将这三个音节在心里翻来覆去默念了几遍,确定自己对这个名字一点印象都没有。
付如筠又说:“当年出事了以后,他们趁你在医院昏迷之际匆匆结案,事后更将此案列入机密,我们都无法调看资料,更别提重新调查了。你也知道,这些年我一直在背地里想调查,可是都一无所获。这个叫做阮辰华的人,没准能成为一个前所未有的突破口……”
温白凡打断了她,轻轻地道:“小筠,你还没有放下吗?”
付如筠沉默了片刻,再开口时,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语气里带着一丝开阔的怅然:“不知道呢。也许只有等到真相大白的那一天,我才能真正从这件事里走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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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琴见温白凡在一通长长的电话之后却没有要出门的意思,脸上掩饰不去失望的表情,便扬扬手打发他去跑腿买东西。
初五以后,往来姑姑家拜年的人就开始慢慢减少了,姑父早就盼着两个小孩子到家里去陪他们玩。亮亮更是兴奋,嚷嚷着要和乔新今晚睡在一起。
温白凡打了乔可均的电话,响了很久都没有接通,发了短信过去,问能不能让乔新在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