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温白凡的同事吧,欢迎来我们家一起过年。”
“我的天啊,温琴女士,你这是办年货还是建设防空洞啊?”温白凡打开后车厢,感叹了一句。
“你懂什么,这样才有气氛。”姑姑从车上下来,笑眯眯地看着一屋子男人进进出出的搬东西,见乔可均挽起袖子想帮温白凡搬东西,连忙按住他聊天,“亮亮和他爸妈晚上回他爷爷nainai家吃饭,以往的除夕夜,他们一家三口回去了以后就只剩我们,今年乔先生你们来得正好。”
按照温琴女士的说法,大家平时都很忙,逢年过节就是要休息的,不能把Jing力和心情浪费在张罗饭菜上。于是每年除夕,饭菜都是在酒店里订好再让按时送到家里来,大家白天就凑到一块儿优哉游哉地聊天、打牌、吃点心,各种消磨时间。
客厅洗手间里,温白凡凑近了正在弯腰洗手的乔可均身边:“你们刚才挺聊得来的哦,没想到啊,我还以为你会有点不自在呢。小新哥哥就不说了,给他和亮亮随便塞套棋子,两人可以老实一整天,饭都能省了,管你们这些大人呢。”
乔可均抓过温白凡的手,打上泡沫揉搓起来:“还好,你们家人挺有意思的。”
温白凡感觉仿佛有条滑不溜秋的鱼在自己手里流窜,忍不住嘿嘿笑出声:“我姑父性子很静,平时在家里也没人会陪他聊钓鱼的话题,今天是我见他在饭桌上话最多的一次,你们那些术语,什么荡饵、连竿、离底截杀的,听着跟杀手对暗号似的。”
乔可均拧开水龙头,“胡伯伯是个高手。”
温白凡擦完手,往客厅走去,“来,打牌去,你真不会啊?”
“真不会。”
温白凡一脸自信:“没事,哥哥教你。”
长长的红木茶几被切割成了两块区域,那一边,姑父正在和乔新下象棋,亮亮托着腮帮子cos真君子。而扑克场这边,上场的是姑姑和表姐两口子。
“给你露一手,看好了。”温白凡朝着乔可均轻眨了一下眼睛,话音刚落,他单手拿起一沓扑克,纸牌落入掌心,以食指为轴,在他修长的指间灵活自如地翻飞。
随着他的动作,纸牌发出了悦耳而有节奏的声响,令人Jing神为之一振。
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切牌动作实在非常漂亮,可惜和温白凡的牌艺不成正比。
表姐夫笑着和乔可均解释:“输了的人不仅得罚钱,还要洗牌,小凡那一套花切技术就是这样练出来的。”
连续输了好几把,温白凡抽屉里的零钱都赔光了,正在气闷之际,乔可均接过了他手里的牌,淡淡道:“让开,我来。”
温白凡不服气:“你不是不会吗?”
“看两把就会了。”乔可均气定神闲地坐下。
表姐笑道:“糟了,瞧这架势,一看就是高手。”
“不怕,凡凡看架势也很厉害,还不是一出牌就露怯。”温琴笑着看了女婿一眼,“阿耀这样的才是高手呢,每年都数他赢得最多。”
半小时后,表姐夫把牌往桌上一扔,不可置信地说:“乔哥是神人啊,我手里有什么牌他都能算出来。”
温白凡喜滋滋数着抽屉里的钱,满意地拍了拍乔可均的肩膀。
下午三点左右,表姐一家起身准备回家,牌局也就散了。把小外孙送出门了以后,姑父摸了摸乔新刚剪完毛扎扎的脑袋:“再来一局?”
“成吧。”乔新点点头,言辞之间俨然把对方当成了普通棋友,即使对方的年纪比他爷爷还大,“这次我会换一个路数,看你怎么接招……”
温琴看着一老一少相携走进书房的身影,笑着对乔可均说:“我们家老头儿爱好有点怪,就喜欢一个人摆弄些鸟语花香的玩意儿,我还是第一次见他和别人这么合得来,你们父子俩真特别。”
“是啊,姑父居然还送你花了,那可是他的第二生命啊。”温白凡嗑着瓜子,有些吃味,“就他送你的那种兰花,院子里还有好几盆,但凡我碰一下他都得嗷嗷叫半天。”
“还不是你,把他好不容易得来的水仙球当成大蒜敲碎了。”温琴一针见血地无情揭穿他,“你这么粗心,别说兰花了,肯定连仙人掌都养不活。”
乔可均把拳头抵在唇边,用轻咳掩饰了笑容,但还是被温白凡眼尖地发现了,他斜眼看了看他,嘴上对姑姑说:“那你们可看走眼了,我家里现在有一株猫薄荷,养得那叫一个生机盎然活灵活现,简直是要成Jing了。”
“吹吧你就。”温琴一点都不信,站起身来对乔可均说,“阿均先吃些点心,我去拿相册给你看看。”
“你家什么时候养了猫薄荷?”乔可均似笑非笑地看温白凡。
温白凡酸溜溜地说:“有哇,怎么没有。人形的,高一米八六,有他在的地方我儿子就走不动道了,趴在他脚边滚来滚去,嘴里还很销魂地哼唧,高冷的气场荡然无存,简直就是猫界的奇耻大辱。”他打了个哈欠,自然而然地从乔可均衣兜里掏出钥匙,“说起这个,我先回家喂一下猫,不然饿坏我儿子,邻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