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小就护着你,他既然保证过了,为父相信他能照顾好你。好了,外头风大,快别哭了,为父走了,照顾好自己。”
楚歌点点头,手上却还是揪着父亲的袖子不肯撒手,楚二爷轻轻的叹了口气,抬手摸了摸女儿的头发,
“好了,为父要走了,你跟子言好好的,过年的时候记得回家,看看你娘。”
楚歌点点头,看着父亲还有哥哥走远,心里有愧疚还有幸福感,楚云霆将手里的斗篷搭在她的身上,
“我们回去吧!”
四个月之后,楚歌随楚云霆一起进京述职,楚歌直接回了家,而楚云霆除了进京的第一天在国公府过了夜之后,剩下的日子都是住在一个临时租来的小院子。
除夕前的一天,当朝首辅宋濂携夫人秘密到访。宋夫人看见楚云霆的时候,眼睛就红了,大约是母子连心,楚云霆心里也有些动容,连忙请了两人坐下,嘱咐青橹上茶,青松和青岩是楚国公府的家生子,老子娘都在楚家,签的是死契,过完年他是要回云州的,这一去,也不知有生之年还能不能回来,就算青松和青岩愿意,他也不能让他们一生与父母分离,所以一回到京城,他就让原本跟在他身边的楚家人回去了,现在跟在身边的除了青橹之外,也就只剩下了他在云州的几个人而已。
宋夫人是原内阁阁老的嫡长女,容貌艳丽气质非凡,如今年近四十,依旧能看得出年轻时的貌美,宋濂气质翩翩,乃是当年少见的美男子,楚云霆的长相算是综合了两人的长处,眉眼间可以看得出宋夫人和宋大人的样子。
聊了没有多久,宋夫人就已经确定了楚云霆的身份,抱着失而复得的儿子失声痛哭,宋濂的眼睛也红了,楚云霆也说不上来心里的感觉,像是茫然还是其他,人难免就有些失神。
“听闻宋夫人现在家中只有一女,如今已有二十有三,七年前已经嫁到凉州,为何……当年我丢失之后,您没有再……”
宋夫人听他不肯改口,虽然难过,但也没有强求,仔细的打量他,
“当年你父亲对我说过,人生在世,一儿一女足矣,有你姐姐和你,我们很知足,所以,就算当年你……失踪了,我们依旧相信,我们的儿子,是最棒的,谁都替代不了。”
楚云霆的眼睛顿时就红了,他从小不受父母宠爱,心里虽然期盼,但其实并不渴求,现在,突然听到自己原来是真心被人爱着的,难免动容。
第二天上朝,宋濂上奏找回自己的亲生儿子,正是楚国公世孙楚云霆。满朝哗然,老楚国公也表示自己愿意让孙子认祖归宗。更让人震惊的是楚云霆当朝请皇帝与他和现楚国公的嫡女楚歌赐婚,已结两家之缘,皇帝欣然应允。
楚云霆乃是宋濂独子,皇帝正在重用宋濂,再外放也就不合适,过完年不久,已改名为宋子琛的楚云霆恢复了他原有的生活轨迹,特令担任刑部尚书。
婚礼定在来年三月草长莺飞的季节,因为楚歌的特殊性,所以在婚前她一直秘密的住在楚云霆的后院。
楚歌看着窗外渐渐变软的枝条,轻轻的舒了口气,随着出嫁的日子越来越近,她也渐渐变得清闲起来,这段时间的日子,其实与云州并没有什么不同,三哥依旧忙碌,她每日忙着府里的琐事。楚歌翻着账本,突然发现三哥惯用的宣纸不多了,想着自己回来这么久也没有出过门,就叫上青婴出了门,青音和青灵的的规矩在京城显得有些不够用,被母亲叫去调教了。这个青婴原也是她身边的,只不过当时年纪小,没有跟她去赵家罢了。
主仆俩先去买了些丝线然后又去了宝墨阁,小丫头很久没有出门,有些激动,从店铺里出来的时候,一脚没有踩稳,楚歌下意识去扶她,却不小心扯掉了自己的幕笠
“小姐,对不起!对不起!都怪奴婢……”
“楚楚……”
这个熟悉的声音……楚歌身体在意识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瞬间变僵,青婴拦在自家小姐面前,可是楚歌比她高了半个头,什么也拦不住,楚歌还是看到了那个让她受尽了苦难的男人,赵瑾。
楚歌耳朵嗡嗡作响,什么也听不到,只有无尽的黑暗和尽在咫尺狰狞的脸孔!
就在楚歌慌乱的时候,突然眼前一暗,一双温热的手掌遮住了眼前的不堪。然后就是让她心安的声音,
“阿楚,别怕。赵瑾,你纵母伤妻,妄图残害人命,朝廷判你恢复白身,终生不得入京,你如今这是要公然抗旨!来人,将他带下去,押入大牢!”
赵瑾被人摁住胳膊才反应过来,直挺挺的盯着楚歌,神色痛苦而不甘,
“楚歌,我们夫妻这么多年,就没有一点情分吗?你看不起我,不肯与我亲近,却转头嫁给自己叫了十几年的哥哥!还是说,你们早就暗通曲款了?!”
楚歌气到浑身发抖,摁住想要开口楚云霆,
“赵瑾!你真是枉为读书人!夫妻情分?整个京城谁人不知,我们为什么成亲,又为何和离!你纵母行凶,是为不孝!违抗君命,是为不忠,与妻不爱,是为不义!如此不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