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了一眼,维达尔似乎还在梦中。
黎莘俯身起床,披着毛毯,打开了沉重的铁门。
其余退化人都在休息,零落的几座小木屋门扉紧扣,灰蒙蒙的窗帘勉强遮挡住屋内的摆设。
黎莘赤脚走到了这片建筑群的后方,那里有一条还算清澈的小溪,清晨的溪水沁着夜里的凉意,她脱下衣物,慢悠悠的泡进水里。
溪水洗涤了身上的泥垢,显露出雪白细腻的肌肤。
她搓了搓头发,从溪底挖起淤泥,叹着气往身上涂抹。
每天洗干净,再把自己弄脏,她实在是倦了。
什么时候才能摆脱他们呢?
某亘:
今天先ruarua大尾巴~
强制配种【八】(第一更)
从溪边清理完回来,黎莘发现刚才合拢的铁门竟然被人打开了。
她的第一反应就是维达尔逃走了。
毕竟他昨天反抗后,黎莘并没有将他的镣铐加固,只是把弯曲的铁棍给掰回了原位。
她挑起眉,旋即晃了晃脑袋,悠哉悠哉的踩上了阶梯。
逃了也好,逃了就……
黎莘停下了脚步。
她望着脚前颇为熟悉的某个“物体”,不觉抬起头,对上了维达尔余怒未息的目光。
她又去看他的双脚,果然,他脚边的铁棍再一次扭曲了。
黎莘叹了口气,默默把地上口吐鲜血的女人揪了起来,拎破麻袋似的丢到了门外。
为什么总有憨批不怕死?
“你应该知道,”
就在黎莘回到小床边拾掇床铺的时候,维达尔突然开口了,
“退化人想要和进化者配种,无异于痴人说梦。”
黎莘动作未停,仿佛根本没听见。
维达尔忍了忍翻涌的怒火,勉强用劝慰的口吻:
“如果你放了我们,也许还能活下去。”
这也就是表现的对他们毫无兴趣的黎莘,若是换了其他任何一个女人,他都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况且,他昨晚仔细观察过了,她应该还是个没成年的小女孩。
“未成年”黎莘搬走了自己的小床,拎着昨晚给他们喂食的铁桶就走了出去,将维达尔远远抛在了身后。
活?
别人死不死她不知道,总之她是不会死的。
退化人没有收入来源,只能靠捕猎来换取少的可怜的食物,而每一次出门,奥布里等人都要乔装打扮,免得被人认出来。
他们就像藏在地洞里的鼠,被人唾弃,遭人厌恶,只能在阴暗的角落里苟延残喘。
所以,他太希望能配种成功了。
他想扬眉吐气,光明正大的活在阳光之下。
黎莘从仓库里取了今日份的黑面包,接了一桶水,低垂着头走到关押男人的牢笼前。
男人们没什么反应,即便她放下了食物,他们也并不理会,仿佛这样就能挽回自己那少的可怜的自尊。
倒是克拉伦斯亲手接了过来,还小声的和她道了句谢。
扪心自问,黎莘不想惹麻烦,她对这些男人没什么兴趣,所以只想做好自己的活。
但看见这样的克拉伦斯,她的善念还是在脑袋里探出了那么一丝丝。
他最好欺负,所以被蹂躏的最惨。
黎莘想了想,又多拿了一块黑面包,递给了他。
可怜的娃,他需要的应该是肾宝。
克拉伦斯呆愣了一瞬,既而咬了咬唇,哑声道:
“谢谢你。”
黎莘没说话,拎着桶走开了。
维达尔将她的一切行为都看在眼里,心里大致有了判断。
等她走向他时,他再度开口了:
“你为什么要留在这里?”
她身上有淡淡的泥浆味,略腥,但并不像其他女人那样酸臭的让他作呕。
黎莘瞥了他一眼,把黑面包塞进他嘴里。
维达尔不甘的又吐了出来:
“退化人都留在集中营地,不管结果如何,起码能吃饱穿暖,为什么要跑到这里,承担这样的风险?”
维达尔说的集中营地,是现存退化人的大本营。
说是方便集中照顾,避免伤害,其实只不过是把他们圈起来,等着他们慢慢莫死亡,直至灭种。
因为他们无法孕育新生命,只会随着时间流逝,老去,死亡。
某亘:前面要铺垫,所以看着比较正经,后面就又甜又轻松啦~
强制配种【九】(第二更)
黎莘把沾着他口水的黑面包第三次塞进他嘴里。
这种话,骗骗小孩还行,用来说服他们这群逃出来的退化人,实在是太蠢了。
维达尔“唔唔唔”了几声,试图再把口中的黑面包吐掉,却发现这回黎莘塞的太紧,他居然吐不出来。
眼见黎莘要转身走了,他实在按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