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对他的身体施加了诅咒,只要他泄露了我的秘密,就会化成灰,成为花园里的泥土――既然他已经把一切都告诉了你,那恐怕他不是逃跑了,而是化成灰了吧,阿德莱德?”
我一下子僵住了,只能恶狠狠地看着她,极力地掩盖自己的情绪,让自己看起来敢怒而不敢言。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圣女优雅地交叠着双臂,“现在比起布雷诺,你要危险的多,我想割掉你的舌头。”
“我对你的那些事情才没有兴趣!”我立刻为自己辩解,“我只想说,你用我来引诱莱缇西亚是没有用的,他跟我说过:他绝对不会来找我。”
这句话倒不是说谎。
“不试试怎么知道?就算他不来,也只不过是赔掉你的一条命,这个交易没什么不划算,不是吗?”她不为所动,手指扣了扣桌面,“兰德尔,开始仪式,顺便堵住他的嘴――我不想听到一切烦人的声音。”
披着银色斗篷的侍卫长立刻走上前来,隔着笼子抓住我的双手并把它们锁在了笼子上,这个笼子不知道是什么奇怪的材质做成的,比昨天的纯银更加烫手,我的皮肤一碰到它就变得焦黑,散发出难闻的臭味。手被铐住无法躲避,我只得不停地变换姿势缓解疼痛,侍卫长用力地抓住我挣动的手臂,飞快地用匕首划破我的手腕,我只觉得手上一疼,冰冷的血ye就顺着手腕滑落,滴在地上的凹槽里。
没来得及发出痛呼一条手帕就被塞进了嘴里,兰德尔熟练地堵住我的嘴,白色的布匹绕到脑后打了一个结,紧紧地勒住了我的齿舌,让我只能呜咽一般地闷哼。
血ye流失得很快,血腥气很快充斥了整个空间,侍卫长尽职地站在我的身旁,锐利的双眼牢牢地盯着我的伤口,一旦它有愈合的迹象就会毫不犹豫地再次挥刀让它变得更深。
圣女斜靠在椅子上,偏着头微笑着看我,好整以暇地解释:“我杀死过不少吸血鬼,他们来自地狱,属于黑暗,应该被送回黑暗中,但是我最想杀死的,还是那个罪恶的始祖,莱缇西亚。”
“他的身上似乎有一种魔力,芬里镇得到了他这么多年都没有一个人告诉我,甚至为独占他发动了暴乱,损失了大量教众,足以见得他就是一切罪恶的本源。”她拿起桌上的茶杯送到唇边,继续说道,“我从波西主教那里得知,芬里镇花了几百年的功夫也没有办法伤到这个怪物,所以我让人彻夜研究,终于熔铸出了一种杀伤力超过纯银的金属,它现在正锁着你,阿德莱德,很快它也会被插入莱缇西亚的心脏,让这个初代吸血鬼彻底地死去。”
我猛地睁大了眼睛,这是我没有想到的,这新金属不知道威力究竟如何,但是既然薇薇安这么确信,或许真的能威胁到莱缇西亚的生命。
我只得暗自祈祷他千万不要来――我实在无法想象他为我冒险的样子。
薇薇安看透了我的想法,她甚至清脆地笑出了声。我恼怒地瞪她,她却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金色的双目中写满了嘲讽:“他已经来了,可怜的小鸟,芬里镇离伊萨很近,以他的速度,很快就能赶到这里。”
我的双手下意识地握紧,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好不容易平稳下来的思绪又一次混乱起来,我不住地安慰自己一切都来得及,可是却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每一寸皮肤,每一滴血ye都处于将与伴侣见面的激动和焦虑之中。
圣女站起身向我走来,她蹲下来靠近我的耳畔,用只有我们听得到的声音对我说:“我可以教你,阿德莱德。闭上眼睛感受你全身的血ye,你会发现心脏处的血ye是会流动的,那是因为它们在被婚约者的血ye吸引,并试图往那个方向靠近,婚约者离得越近,那里的波动越强烈。”
“你感受到了吗,阿德莱德?”她凑过来,冰冷的手掌按上了我的胸膛,“你的血ye在翻腾,像是有了新的心跳。”
“……”我抿紧了嘴唇,努力维持着镇定的外表,冷静片刻后盯着薇薇安高耸的胸脯,扬了扬眉毛,发出了几个模糊的音节。
薇薇安的动作一僵,但是嘴上丝毫没有露出破绽:“我本来就有心跳,吸血鬼。”
话虽然这么说,但我明显发现她的脸色开始变差,她背过身伸手按在心口,金色的瞳孔锁紧,像是发现了什么可怕的事实,我知道我的计划要开始了。
圣女动作飞快地招来士兵,吩咐他们继续完成剩下的仪式,包括诱杀莱缇西亚的计划,自己则脚步匆匆地往教堂深处走去。
“请等一下,阁下。”就在这时一个守卫忽然冲进中厅。
薇薇安停下脚步,微不可觉地皱了皱眉。
“主教大人想要见您,说是有关于仪式的急事。”
“波西?”她犹豫了一瞬,便立刻吩咐道,“让他马上进来。”
话音一落大厅里就响起急促的脚步声,我低头望过去,只见一双锃亮的白靴正在疾行而来,他的身上散发出一种熟悉的气味,我知道我等的人终于来了。
圣女的脸色刹那间变得非常难看,她移开目光不看那来人,而是冲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