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从酒吧一前一后走出来,裴屿川问她想吃什么,晨聆回一句随便,裴屿川便打车带她去了一家价格不菲的西餐厅。
这家店从前晨聆和母亲来吃过几回,即便只有两个人,价格往往也要千元起步。
晨聆没多思忖裴屿川的心思,她认得他身上的那件chao牌,以及过往他穿过的各式各样的衣服,清楚裴屿川绝对不是悲苦出身。
无论他是出于消费习惯,还是为了彰显男士的面子,才带她来这样的餐厅,晨聆都不在意,她有底气回应他的一切举动。
饭局上,两人都没有多话,一直安静地吃饭。快结束时,晨聆拿起纸巾擦嘴,问他:你不好奇我为什么邀请你做这种事吗?
男欢女爱,正常。裴屿川手肘撑着桌面,眼睛直直盯着桌上的盘子,右手的叉子闲闲地拨着盘里残余的意面。
晨聆就这么看得出了神。
他的皮肤瓷白,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眼尾一点黑痣,每一寸呼吸都在无形之中撩拨着她,她舔舔唇瓣,底裤上渐渐有了shi意。
晨聆难耐地叠起腿,以前做过么?
没......
幸好。这样的极品还是干干净净的处男,多么难得。
我喜欢你的眼睛,还有你的纹身。晨聆向来对帅哥不吝赞美。
裴屿川抬头看她,憋了半天说一句:你也很漂亮。
晨聆被一个也字逗乐,扑哧笑出来。服务员在这时走过来询问两人用餐感受,晨聆清清嗓子正视他说:我们AA。
不用。他以为晨聆客气,断然包揽下餐费,我来。
我没有跟你客气,我不喜欢男生请客那一套。
裴屿川定在那里,似乎是在思考这当中的逻辑。晨聆歪着脑袋看他,完全不知道自己为他设置了一个多大的难题。
裴屿川纠结于自己到底是该尊重她的要求,还是坚持由自己买单。
由女生买单对你来说这么难接受吗?晨聆有些不满。
不是......裴屿川抿唇笑笑,只要你喜欢,都随你。
晨聆眼睛一亮,你绝对猜不到我有多喜欢。
结完账,两人往酒店赶。
晨聆在时悦国际顶层有一间长住的套房,她带他上楼,电梯四壁映出两张漂亮的面孔,随着电梯慢慢上行,晨聆垂在身侧的手被轻轻触碰了一下。
随即迅速弹开。好似受惊的雀鸟。
她没理会,那指尖便再次靠近,慢慢钻进她的手心,软软地圈住她的手,不敢用力似的,像是怕惊扰到什么。
晨聆忽的想起从前书里的一段话:
有人说爱是性,是婚姻,是清晨六点的吻,是一堆孩子,也许真是这样的,莱斯特小姐。但你知道我怎么想吗?我觉得爱是想触碰又收回的手。
晨聆转头面对电梯壁,被自己的奇思妙想逗得一弯唇角。
她无声默许了裴屿川小心翼翼的亲密举动,心里却更加迷惑了。
这到底是个怎样的男生呢?
饭局上问他对她的邀请有什么看法,一幅游刃有余的模样,像个游戏人间的浪子,此刻却突然纯情的不得了。
晨聆被掌心的那点温度激得浑身颤栗,电梯一开,立时握紧他,将他拽出去,拖到了房间里。
黑暗的房间,情欲一触即发。晨聆扯住裴屿川的衣领将他拉下来,含上他的唇,用力亲吻起来。
初时,裴屿川有些没能招架住她的热情,颠倒着脚步被她咚地一声推到门上抵着。
身体有了着落,他的回吻也变得缓和起来。他低着头,薄唇微启,承受着陆晨聆暴雨疾风般的进攻。
晨聆的小舌急切地游走在他的唇舌间,品尝着他口腔内的每一分清甜同时手指耐心地一颗一颗解着他的衬衣扣子。
她抚上裴屿川薄薄的一层腹肌,感受他微微发烫的身体。下身紧紧贴住他磨蹭。
直到这时裴屿川才抬起手,轻轻落在晨聆后腰。
我可以摸摸你吗?
他挣脱晨聆的吻,后倚在门板上,透过窗外渗进来的月光凝神望着她的眼睛。
晨聆没回答,吸吸鼻子嗅他颈间的淡香,尖尖的牙齿溜到他的侧颈留下小小两排牙印。
你想摸哪?她在他耳边低低的笑,右手向后,捉住他搁在她背后的手,带着他触上胸脯,这里?
还是晨聆握住他的手背继续向下,及至两腿之间,这里?
隔着裤子,裴屿川的手指僵在那里,晨聆咯咯地笑,对他自始至终都没有表现出不合时宜的猴急和攻击性感到很是满意,甚至开始隐隐埋怨起自己从前以貌取人,暴殄天物,白白晾了大帅哥这么久。
都想。裴屿川似是认真思考了许久才得出这答案,说得很是郑重。
晨聆大笑,揪住他的衣领将他带到床边推倒。裴屿川双手向后撑住床,晨聆跨坐到他大腿上,一手抱住他的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