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插在卫衣口袋，周河脸埋在围巾里静静看着李择川走近自己。
直觉那张嘴里肯定说不出来什么好话。
李择川站在衣着单薄的女孩面前，他比李傲寒还高一截，这个身高对于周河还是很有压迫感的。
“你们是分手了吗？”他居高临下望着周河，看着那双黑漆漆的狭长眼睛抬起也望着他。
“嗯。”周河沉默了一下，轻声回答。
“既然分手了，你有必要还这样藕断丝连吗？”李择川那张薄唇带着点冷笑，“断个干净很难？”
“你有病吗？”
周河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把李择川骂得都呆了一下。
她懒得跟他多说什么，转身就走，又被不悦的李择川长腿一迈，抓着围巾直接拽回来了。
柔软的围巾带着她呼吸的热度全部落在了李择川的手心，那张苍白消瘦的脸庞也和他对上了，细眉也带着火气微皱着。
好像比之前那次看到瘦了很多。李择川惊讶自己居然会记得这种无关的事情。
“话说清楚。”李择川的声音温和却冷冰冰的，“我讲过了，他不是你能玩得起的人，少耍些欲擒故纵的小伎俩。”
好不容易这俩人分了，李傲寒过段时间自然能走出去，结果今天又搅到一起。
他不相信她有那么老实。李择川心里有种淡淡的恶感。
为什么这个人随随便便就能靠语言让她感到难过呢。？
明明冷言冷语周河听得多了早就无动于衷了，但像李择川这样的曲解还是让她耳朵都一阵阵嗡鸣起来。
冷漠的男人看着周河反而咧出个笑，甜甜的，雪白牙齿都露了出来，她一步步走近李择川。
这次李择川没有后退，还是这样冷眼瞧她。
“是啊，李傲寒怎么这么贱呢？怎么甩都甩不掉。”周河也刺激着他看重的东西，“他愿意给我玩，像狗一样，好奇怪啊。”
成功看着李择川表情暗沉下来，很是吓人。
周河还是不知死活说着，“你说，他要是不给我玩了，那我玩你？”
说话间周河的手指已经抬起摸了摸李择川鼻梁那颗小痣，这动作有点突然，他没反应过来。
手腕像要被捏碎了，周河脸上笑容不变。
她看着李择川眼睛里流露出明显嫌恶的情绪。
“给不给呀，哥哥？”周河Jing致嘴角的笑意挑衅，狭长眼睛望着男人。
“你发什么疯？”这声音像是从李择川牙缝挤出来的，这女孩的Cao作简直跟疯子一样。
不过更疯的他显然没预料到，不然也不会被周河得逞了。
手还被李择川死死捏着，周河踮起脚另一只手抓住了李择川的脖子扯得他下意识低了下巴，她微凉的嘴唇猛然贴了上去，说是贴不如说是撞，力气太大，牙齿都撞到了彼此柔软的嘴唇，有些疼。
抓着自己手腕的力气松了些，那只手便像是游鱼一般逃离，大胆地攀在了李择川硬挺的西装上。
她只是胡乱地吮吸着，学艺不Jing的周河糊弄地吻着李择川，牙齿发泄一般在那张说些尖刻话语的薄唇撕扯出几个细口子，血腥味淡淡地蔓延在两人口腔里。
李择川瞳孔都缩了缩。
“砰”的一声，周河被揪着衣领狠狠撞在了身后墙上，显然他是真生气了，力气完全没收着。周河的脊背生疼，发出一声闷哼。
周河脸庞雪白，嘴唇嫣红，那里沾着的是他的血。
那张平淡冷静的脸此刻却像是游魂一般诡艳。
“周河，你想死吗？”李择川下颌线紧绷，完全不能理解她的行为，嘴唇上还有些钝痛。
他怎么能想得到自己的初吻在今天被这个疯女人——弟弟的前女友抢走了，而且完全没什么美好温柔可言，就像被生吃活剥了一般。
他脑子里几乎想了一圈酷刑，盯着周河的眼神Yin森森的。
而周河无所谓地被他抵在墙上不能动弹，还是不慌不忙，“你怎么欺负我，我就怎么欺负李傲寒。”
李择川冷笑一声，“你觉得，我回去告诉李傲寒你今天干的事，他还会在乎你吗？”
“去呀。”周河满不在乎，“去说吧，你猜他信不信。”
她的笑意恶劣，难缠得李择川感觉自己脑子又开始疼起来了。
抓着周河衣领的手松开了，李择川深深呼吸了几下，抬手擦着自己的嘴唇，像是要抹掉她的气味，望着她的眼神全然是警惕和厌恶。
讨厌就讨厌吧，她才不在乎呢。
这下不是眼里能看到她了？
“你少给我作死，”缓过来的李择川看了看周围，正好是个监控死角，话还真就随她说了，“真以为我没办法治你了？”
“随便你。”周河笑眯眯的，并且明目张胆地当他的面伸出细嫩的舌尖舔了舔自己沾血的嘴唇，看得李择川脊背发麻。
“我说了，你怎么对我，我怎么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