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熙二十一年,六月廿四,正是暑热时节。天上一轮太阳高高挂着,慷慨地向大地散发着自己的光和热。地上的人不堪其扰,纷纷躲回屋里。田里的稻子蔫蔫的耷拉着,连那野草的绿都灰蒙蒙的。门前的大黄狗吐着舌头喘气。突然远方有赶车的吆喝声传来。打破这闷热的安静。黄狗举目望了望,又趴回去了。迎面来了辆牛车,车上坐着个大汉,戴着顶草帽,车上铺着了点稻草,一个双目紧闭,面色发白的姑娘被一妇人抱在怀里。妇人嘴里哼着歌,右手轻轻拍着孩子的背哄着小姑娘。待得姑娘那紧皱的眉松开后,妇人才催那大汉:几时才到家里,大妹这病耽搁不得,赶着熬药呢。大汉听得自家婆娘催促,只应着快了快了。不多时,牛车载着三人到了一间房子门前,妇人抱着孩子进去里屋后。大汉将牛栓到牛棚,也进去了。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一股药香从房子里传出来。妇人耐心哄女儿喝了药,把她放到床上,盖了张薄被,又看了会,确认无恙了才去外边忙活。
不知不觉已近黄昏。胡九娘赶忙回到屋里,把做好的饭菜拿进来。刚摆好饭菜,便听见自家男人的脚步声。陈顺一进来就看见胡九娘在桌前等他回来吃饭。那光线从窗户照了进来,洒在九娘脸上,她脸上的绒毛都看得到。柔软的,细细的,在空气里微微摆动,好看极了。陈顺觉着,自己这辈子值了。吃着饭呢,陈顺问了大妹怎么样。九娘说已经退烧了,看来明天就能好。陈顺这才松了口气,心里安定了些。
吃完了饭,二人歇了会。九娘去哄大妹。陈顺去了院子里,看自己上山采的药材,过几日卖到济世城里,又是一笔银子。又看了自家这房子,在上吉村也是数一数二的好。九娘温婉贤良,勤俭持家。女儿的病也快好了。心里越咂摸越满意,觉着这日子真挺好。唯一不足的就是现在没个儿子。不知怎的,陈顺又想起自己当年因受不了父亲偏心大哥,把家产都留给他,从家里跑出来自立门户。在这上吉村安下家来。上吉村在济世城外,城里药材需求量量大。因着自己采药采的快,炮制功夫一流,卖的倒也不错。日子渐好了。没几年又遇到了被人拐来此地的九娘,救了她。她对自己日久生情,干脆以身相许,便嫁了她。九娘美貌,想想自己也不算吃亏,也就应了,成亲后过的和和美美。反倒是那大哥,攀附权贵,风光了没几年就被牵连,现今正蹲牢里呢。这命啊,谁说得清呢。
九娘见陈顺在外边院子里头,脸上喜滋滋的,不知在想什么,心里倒惆怅。她原是大户人家的女儿,因宣家叛乱,家里遭了难,爹娘一路护着她出城,到了半路病死。没了父母,自己险些饿死。路上被拐子打晕带走,辗转流落至此。当年拐子将人拐来,原是觉着她美貌定能买个好价钱。谁知路上颠簸,她受不住,生了病。旁人瞧她病怏怏的,买回去还得治,那姿色因生病又损了几分,更不肯要了。拐子便想将人丢了。转念想到自己费了力气将人弄来没卖出价钱十分恼火。又见她美貌,便起了心思。把人拖到野地里摁倒,扒了她衣服,快活了一番。滋味倒好,想想也不算枉费力气。便提上裤子,把她扔在那,转头走了。荒田野地,她就光着身子,在那躺了一夜。她就那么裸着,下体疼痛流血。冷风吹过来,不知娜里又传来怪异的响声。她看着天上皎洁明月,想想自己,怎么就落到这步田地,还不如当初就饿死在路上。到白日里,让出门的陈顺瞧见了。一时可怜,把她带回去。给她延医求药,好歹将人救活了。陈顺踏实肯干,有些胆气。何况他家里爹娘都死了,嫁给他,不必受婆婆刁难,眼下又是她的救命恩人。自己遭人凌辱,生不如死,反正也是无路可去,倒不如嫁给他。他听了倒也高兴,也允了。日子就这么过下去了。想想也六年了,又有了女儿。这女儿近日也不知是撞了哪路神仙,几日前跌到井里,好容易救上来,却受了惊。高烧不断,前两天喝了药,烧是退了。过不一会,竟断了气。将人吓得够呛。那郎中见此,慌慌张张地逃了。自己想着这可怜女儿,哭了一夜。谁知第二日竟又醒了。赶紧去城里请大夫。那大夫问了病症,又把了脉,问之前吃的是什么药,嘴里喃喃,直呼怪事。却也只说是受惊,开服安神药就好。刚刚她去看了女儿,只是还没醒,其他瞧着倒好了。
夜里,她躺下正闭着眼睛,忽地感觉自己腰上摸上来一双大手。手上的热量透过布料传到腰上。大手在腰上游移,一寸一寸描摹着她腰部曲线,伴着陈顺在他耳畔的温热的气息,她一下子就软了下来。九娘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羞怯的咬了咬唇,轻声道,今日怎得又来,前几日才......陈顺低笑着说,好一阵未有,想了。说话间,还顶了顶胯,那硬物抵在tun上,羞人地紧。九娘转念想想,自己也是从中得了趣的,再加上这几日为了孩子,也没怎么做过,便也也不怎么推脱。反身搂住了男人的腰,手慢慢攀上了男人的肩。两人的呼吸渐渐急促,又渐渐交缠在一起,难分彼此。慢慢地,那双手把玩够了。向下走,轻轻地掀开了布料,大手探进来,一路流连着向上攀登直到摸到那圆圆的ru房。双手同时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