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英被青羽和芃珺带到无人之处,‘小小地’教训了一番。
有些事,主上不方手,并不代表她们做属下的不方便。
洛英趴在地上,无力动弹,眼神却恨恨地盯着二人:“你们今日这样对我,有朝一日,我会加倍奉还的。”
青羽从头到尾站着没动,全程芃珺负责动手。
青羽眼神冷漠:“像你这种有野心的小仙,我见得多了,但你千不该万不该自以为是。”
洛英虚弱仰头,意味深长笑了几声:“但你们恐怕不知道吧,你们的碧霄娘娘确实是误会白泽帝君了。他那日,不过是召我问她在落霞峰和我舅舅的事。”
青羽和芃珺本已要走,闻言却是脚步一顿。
“哈哈哈哈,没想到吧,你家主子三生石白斩了,绝情道也白跳了。”
洛英眼里射出报复般快意地光芒。
第20章 绝情道
司命星君正在星盘前摆弄他的红线,一听仙侍说帝君召他前去,心里咯噔一声。
在这种微妙关头,帝君召他,保准没什么好事。
他来到凌霄殿,走过罩着寒云凉雾的地砖,大殿肃静广寂,白泽帝君玄衣深沉坐在上首鼎椅,权杖放于一侧,周身透着难以靠近的威寒。
“拜见帝君。”司命垂首,不敢随意开口。
白泽目光落到司命头顶,声音听不出一丝情绪:“你掌命格,司姻缘,可曾算过孤和天后的情缘命理?”
司命一听,顿时冷汗冒头,谨慎回道:“帝后命格乃天道机密,下臣实不敢窥探天机,也无那个能力预知帝后命盘。”
要问天帝命格,需请天道降音,问天者首先承九九天怒雷罚后,方可得天道降示。
但从没有哪个神仙能承受九九天雷后还能活下来。
所以,即便司命可以占卜演算任何天官神君的劫数命格,但无法窥探帝后命盘。
司命星君此话并未作假。
白泽拄着权杖起身,长眸淡淡扫向司命:“孤给你半月时日,将三生石修复如初。”
司命心头哀嚎,三生石被上古神剑斩毁,怎还可能修复,即便能修复,天后娘娘已然跳了绝情道断爱绝情,这姻缘已被她用最决绝的方式断了个干净。
但对着天帝,司命不敢说得如此明显,只能迂回婉转道:“帝君,天后娘娘的上古神剑威力无穷,即便臣君将它重新修复,神石脉络碎裂,恐怕也无法再撑承载三生命缘了。”
“无论用什么方法,必须将三生石给孤复原,至于其他。”白泽侧首,看向鼎案上一缕断发,“做好你本职便好。”
意思是,要懂得识时务,什么事是他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不该过问的就闭嘴。
司命见到帝君那深陷执念的眼神,心中欷吁,情之一劫最是难渡,饶是天帝也深陷其中未曾堪破,只得接过任务:“臣君一定尽力而为。”
白泽凛寒长眸半阖,挥了挥衣袍让他退下。
司命回到星罗殿后,想到帝君给他的那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愁眉不展寻思半天,索性试着搬出星盘演算了一遍。
虽然帝后命格他无法窥探,但倘若紫微宫中红鸾星尚在,他还是能推断一二的。
看着gui石在星盘中翻转,最后停在天相、厄命两头。
“……”司命顿时头秃,陷入茫然,这是什么意思?
天相、厄命,一个代表生,一个代表死。
难道是说帝后情劫不死不休?
凌霄殿在神匠仙君昼夜不停赶工下,已恢复如初。
不知道是不是白泽错觉,重修后的凌霄殿变得更幽寒,更寂广,没有丝毫温度。
他坐在天帝鼎椅中,大殿威严空旷无边,仙侍守将全都在殿外不敢进来打扰。
自从天后娘娘走后,凌霄殿的仙侍们便变得如履薄冰小心翼翼起来。
帝君本就帝威深重,如今更是浑身透着一股寒凉,令人不敢靠近三丈范围内。
整座凌霄殿宫侍不敢发出一丝声响,愈发让这座天帝权殿变得寂静森严。
白泽掌中拿着虚弥镜,抬手在虚弥镜上方一抹,镜中出现归墟灵地的画面。
可待他将虚弥画面探向归墟结界内时,却被一股寒冰之气裹住,原本云山雾绕归墟神山镜中画面霎时变成一层白色霜气。
冰霜凝成雪花形状覆盖整块镜面,镜中什么也看不清。
这是虚弥镜的天眼被人用神力强行封挡了,无法透过镜面看到所找画面。
白泽黑沉沉的眸子敛了敛,高大身型倚着权杖一动不动。
冰寒神力,归墟几人中,唯有二师兄玄庚所练。
玄庚似乎提前猜到,他从归墟回天界后,定然会用虚弥镜暗中了解碧霄所有情况。
白泽看着镜中的霜花,狭长黑眸闪过不明意味。
既能在虚弥镜中布下如此强厚的冰霜结界,那为何他强闯归墟时看到的结界却如此轻而易举便被他找到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