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冰不紧不慢道,“就算不嫁给他,我也觉得熊燃更好些。”
“吆,你喜欢充满荷尔蒙那挂?”
“我喜欢独立的。”
夏晨语终于想起来了:“是哦,你说过的。”
那会儿介绍熊燃给她认识,不正是因为他独立?
她们只聊了一会儿这个话题,夏晨语将车开上地面时,陆星临和他另外一位同事正在路边等候。她轻点了喇叭,示意两人上车。
往后的二十分钟里,林若冰再也没说一句话。
只有那位同事和夏晨语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陆星临则是透过后视镜看向副驾驶的位置。
她好像瘦了点儿,话变少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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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去过林若冰家,见过林大余后。陆星临算是和林若冰确定关系,他憋不住事儿,将此事告诉家里,告诉了施懋莲。
施懋莲知道后,一开始还是挺期望林若冰能到她家里做客的。
那几年林若冰学业繁忙,并不顾及此事。
陆星临也不当回事儿——他只想和林若冰进一步发展。
有一阵儿爱下雨,学校整日里凄雨潇潇,林若冰要参加活动,还要去咖啡店兼职。
那日他正窝在宿舍里和舍友一起打游戏,林若冰的电话来得猝不及防。
说实在的,他并不经常接到林若冰的电话,而集中Jing力在游戏上的他并未留意到窗外的大雨,接到电话后,听到林若冰吞吞吐吐的声音。
她问他,能不能去接她?
后来再回想,陆星临都觉得自己当时应该再温柔些。
要林若冰打出这个电话,该有多难得,电脑屏幕的光影错动,落在他瞳孔里,他看了眼手机屏幕,不紧不慢地告诉她可以,但是要等会儿。
他能感觉到林若冰舒了口气,而后嘱咐他,不要太晚,宿舍会锁门。
出门之前,舍友调侃他,今晚八成不回来了,是要和林若冰去开房。
他瞪了人一眼,这才慢悠悠道:“没看见外面下雨了,我去给她送伞。”
他打车去了那家咖啡厅,从出门到那里,差不多用了四十分钟。
店里开了几盏橙黄色的灯光,毛毯浅浅搭在她肩上,端坐于窗边的卡座中间,手里捧着一杯热橙汁,热雾袅袅。
她解释说太晚了店员们都先走了,雨下的太大没什么顾客,她本来不想麻烦他的。
他说应该的,没什么。
其实陆星临在那段感情里一直都对她很好很体贴,而他也意识到林若冰是个不太好接触的女孩子。
想和她做朋友很简单,可要是再深入些,就没那么简单了。
饶是他们已经在一起一年半,她打电话拜托他的事情寥寥无几。
回学校时出租车开得很慢,过了高架桥,到大学城,雨水夹杂着夜雾四起,司机放慢了车速,林若冰却显得尤为着急。
陆星临安静地坐在车里,忽然想起临走前舍友说得那些话。
车里光线昏暗,他一想便入了神,司机师傅通知下车时,林若冰举着他拿来的伞站在车外,忧心忡忡地告诉他,宿舍熄灯了,宿管也锁门了,得回去求她。
好像某种意识苏醒过来,陆星临拉住了她的手,说要不别回去了。
雨滴敲打着伞面,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犹如某种带有频率的催促号角。黑夜里女孩的脸,白皙又纯洁。
林若冰对着他愣了一会儿,平声拒绝了。
她说她和宿管阿姨很熟,能回去的。
陆星临叹了口气,问道:“那我呢?”
手机铃声震动,林若冰舍友打来电话,问她怎么还没回来。
而她也好似在听到他开口的那一瞬做了决定,告诉舍友不回去了。
陆星临可谓难以置信,他接过那把伞,为她遮风挡雨。
林若冰的性格总是让他捉摸不定,若即若离。他有时觉得自己不认识她,但她又带自己去她家里。
他们家境性格大为不同,又沉默不语着,似乎都有一根傲骨。
chaoshi的空气被风吹散了,两个人下意识靠近。林若冰说学校附近有网吧,进去凑合一晚得了。
他不同意。
她也不同意。
陆星临想起那时,便觉得自己在她眼里应当毫不成熟,以至于她拿自己无可奈何。但她又相当有原则。
他带她去了网吧,在一间包厢里,两人各自睡倒一边。
很久很久以后,陆星临才意识到,他和林若冰几乎没有在同一频率过,但是爱过。
不否认,亦很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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烤rou店光影晃动,rou片儿烤在烤盘上滋啦冒油的味道在抽油烟机的错乱中溢出烤盘周遭,人声鼎沸,烧酒杯碰撞,脱下西服工装,大家笑得都很快乐。
“烤鱿鱼好不好吃?来一盘?”
“不好吃的,一烤都缩了,不过你要想吃就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