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毓华家境极好,周边的朋友也都是家境优渥的人,哪怕庄媛媛家中出事家道中落,也保留了足够他们生活质量的财产,所以,这是钟毓华第一次直接体会到这样堪称蜗居的住所。
玉岩暂时没有理会躺在自己床上的钟毓华,只是揽住江玉岩母亲有些佝偻的肩膀,低声说:“妈,这是我同学,身体不舒服来咱家休息一会儿,周末我送他回去。”
江母讷讷点了点头,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有些不安:“那晚饭……”
“不用你管了,等会儿我带他吃一点,过阵子你把我床上的床单换一条,人家家里条件好,不能凑合。”听了玉岩的话,江母忙不迭点头,这个被生活的重担压在肩头大半辈子的妇女见到气质出众的钟毓华就会忍不住拘束,或许只有让她忙碌起来她才能够感到一丝自在。
玉岩没有忘记钟毓华身上还有着情事过后的狼藉,他走到浴室中调好水温,到床边把钟毓华搀扶起来,低声道:“我带你去洗澡。”
钟毓华此时仍然浑身发软,根本抵不过玉岩的力道,况且他也确实想要清理一下自己,他的内裤被玉岩扔在那个废弃的院子里,校服人造的面料已经把他的大腿内侧还有疲软的性器磨得发痛。
浴室空间不大,玉岩让钟毓华扶着墙壁站好,自己手持花洒用温水帮他冲洗了几遍,同时玉岩也没有放过钟毓华沾满了Jingye痕迹的下身,放肆地伸手在那里揉搓了数次,钟毓华对他横眉怒视,却只得到一个有些无赖的笑容。
洗干净之后,玉岩把江玉岩唯一挂在衣架上的干净毛巾递给钟毓华,低声道:“自己擦还是我帮你?”
钟毓华却没有立刻接过毛巾,而是犹豫了一下,像是不知道要不要将想说的说出口:“这个给我用了,你还有毛巾吗?”
玉岩诧异地挑眉,但是脸上仍然挂着那桀骜不驯的笑容,他没回答钟毓华的言语,只是把人拉到身前,自己上手开始给人擦干身上的水珠,擦到钟毓华光裸的下体时,钟毓华情不自禁地发出“嗯嗯”的喘息。
但是玉岩没有更过分的举动,毕竟江母还在隔壁的主卧收拾打扫。
平心而论,钟毓华真的是一个温柔的好人,在被自己这样对待之后,他甚至还能够关注到这个条件并不丰厚的家中有没有第二条可以使用的毛巾。
玉岩心中稍微有些不顺,但是很快被他压制下去。
即使这样,他也不可能放过任何一点完成任务的机会,即使当下他尚且不知道那个所谓的任务和那个时常会出现在眼前的符号意味着什么,但是经历过最初那样一个接近末日的世界,玉岩不会放过能够攥在手中的任何一丝生机。
不过他或许可以把完成任务的方式变得再柔和一些。
这样想着,玉岩手上动作没有停止地给钟毓华擦完身体,随手将毛巾挂在挂钩上面,把先前从衣柜里翻出来的内裤和睡衣递给钟毓华:“内裤是新的,睡衣也洗过晒过。”
钟毓华默不作声地接过玉岩手中的衣物,沉默着换好,然后钟毓华就被玉岩拉扯着坐到了饭桌前。
江母准备的饭菜已经有些凉意,玉岩看着菜叶上面凝固的油珠,伸手把那盘菜拉到自己眼前,转身去锅里成了一碗粥,又把江母自己腌制的咸菜夹了点到小碟子中,摆在钟毓华面前。
“凑合一下,明天我给你做饭。”
钟毓华抬头看了一眼已经开始大口扒饭的玉岩,用勺子搅了搅面前的粥碗,低下头安静地开始吃饭。
当天晚上,两个人挤在一张床上。
这张床的面积足够两个还没有完全长开的少年自由地仰卧,但是钟毓华却有些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今天被弄得射Jing次数太多,他的性器此时有些隐约地酸痒,腰肢也有些发胀,江母给换上的床单和被罩应该在阳光下晒过很久,带着太阳的暖意,而身边玉岩的身体蓬勃地散发着热度,就像一个源源不断的能量源,被这人的气息包裹着,钟毓华难以入睡。
玉岩察觉到钟毓华的状态,径直伸手把钟毓华抓进怀里从背后搂住他,含糊地嘀咕了一声:“快睡,不要让老子哄你。”
钟毓华经过今天的事迹已经知道自己没有办法反抗江玉岩的力道,那边的江母经过疲惫的劳作已经沉睡,不忍打扰她的钟毓华只能默默承受了玉岩霸道的动作。
然而没有想到,本以为自己会一夜难眠的钟毓华被玉岩的体温烘烤得身子暖融,不知什么时候就很快地陷入了沉睡。
醒来的钟毓华发现身边已经没有了人,但是一套崭新的洗漱用具却正好摆在他一眼就能看到的地方,整个房间静悄悄地,江母和江玉岩都不知道去了哪里。
钟毓华拿起洗漱用具,再一次打量着这间屋子,他原本可以趁此机会离开,但是想到昨天玉岩的那句“给你做饭”,钟毓华不知为什么就有一丝不情愿就这样离开。
就这样犹豫不决着,玉岩用钥匙打开了家门。
看到钟毓华坐在两人睡过的床边发呆,玉岩提着手中的东西,露出一个胸有成竹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