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出奇的压抑,没有人再说话。
陆正衍在第三遍拨打齐盛的电话后,电话终于接通,他歪着头听,齐盛失了分寸地高声急语,陆正衍挂了电话,脸色骤变,一把拽住李舒雪的胳膊往前走。
你干什么
被他触碰的那块皮肤又麻又痛,李舒雪终于忍不住眼泪汹涌,视线模糊到完全看不清眼前的路,她踉踉跄跄被他拽走。有人上前拦他,却没人拦得住他。
陆正衍,放开我呜
李舒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优雅全无,一路上有闲散的宾客凑上来看热闹,陆正衍谁也不管。她几乎快要晕厥,被他塞进车里,被强迫和这个满口谎言,冷心冷肺的雇主共用这逼仄的空间。
李舒雪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扒着车窗想逃,陆正衍一眼识别她的意图,迅速勾住她的肩,沉沉呼出一口气,我送你回去。
李舒雪抱紧双臂往后缩,低着头,挂着眼泪的睫毛扇动,我自己回去就好,明天我出去找房子,不当你的情妇,也不能继续当你的保姆了。
这些以后再说。
陆正衍抬手让司机发了车,再也没跟她说话,李舒雪默默地抹了几下眼泪,他浮躁地闭上眼睛。
将李舒雪送回澜院之后他立刻叫人锁了大门,急急赶往李文高的学校。方才齐盛一直未接电话,是忙着和老师查学校的监控,李文高不知所踪,被人接走。陆正衍到学校的时候齐盛已经排查到学校的后门监控,终于有了些蛛丝马迹,他指着模糊的画面,陆总,这个身形看着像钟敛,李文高是自愿跟他走的,应该不会有错。
学校外面的超市,店铺,居民区有监控的都调出来查。陆正衍脱了外套拿在手上,找到李文高之前,不许让李舒雪出澜院,也不许让她知道。
齐盛抬手蹭了蹭眉骨,是
陆正衍走出学校,站在校门口的梧桐树下,翻出钟敛的电话,手指在屏幕上停顿许久,迟迟不肯拨出,最终还是妥协,可惜电话已成空号。
钟敛拿了罗晚玉五十万,怎么也有些防备心了。
他冷笑着回到车里,连殊的电话来的刚刚好。
怎么了,你带李舒雪私奔了?我不知道她长得这么可爱,你们看上去挺般配的。连殊在笑,陆正衍皱着眉,不确定她在想什么。他们分开太久,久连殊这些细枝末节的情绪,他已经猜不透含义了。
李舒雪的儿子不见了。
那边的人沉默下来,久久:那你忙,我回去睡一觉,时差要人命的。
嗯。
陆正衍收了手机,抹一把脸,窗外繁华的霓虹灯不断闪过他的余光,他却紧紧盯着车内的黑暗,目光闪动。要是李文高出点什么事,李舒雪恐怕哭得比刚才要惨,她会怎么样他无法想象。
如果钟敛接走李文高要的是钱,这一次,他不介意给。
再回到澜院,李舒雪早就察觉异常,他走到院子里,她跑到他跟前,眼皮红肿:先生,小高怎么没回来?齐先生不回我电话,先生,我只想问问小高在哪里,没有别的意思。
班主任说他被人接走了,是齐先生接走的吗很晚了,麻烦您让齐先生送他回来吧
陆正衍冷着脸看她:他现在在齐盛家里。
怎么可能,小高不会去别人家里做客的。
齐盛的表弟和李文高一个班,他们约好了。
怎么可能李舒雪摆着头,还像问什么,陆正衍却转头往大门的方向走,李舒雪追上去,大声叫住他:陆正衍,小高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他是不是在医院?你告诉我实话,这种时候你还要骗我吗?
陆正衍的脊背微僵,他不在医院。
那他在哪
他不答,加快了脚步,靠近门口便示意保安关门,李舒雪看着他出去,自己却不能跨过那到门。大门被重重关上,任由她怎么急切地拍门,哭喊,也无人回应。她很快便无力了,背靠在门板上,身体缓缓下沉,蹲下,抱住膝盖,低着肩膀抽泣。
一日之间,仿佛什么都变了。
陆正衍的喜欢是假的,她卑微低贱做了别人的替身,真心和爱都被人当成笑话。现在不过想要她的孩子的消息,得到的也是谎言。
陆正衍让人收了她的手机,连书房的电话线都被人剪短,把她当囚徒一样囚禁。
夜里她恍恍惚惚睡着,眼窝里还堆着眼泪,死死揪着被子,噩梦几场,循环往复,她发起了高烧。深夜时分有人掀开被子抱住她滚烫的身体,她昏昏沉沉靠在他胸口,睁着眼睛瞎了一样什么也看不清。
张嘴。
她顺从地张开嘴巴,几个药片被塞进她的唇齿之间,紧接是温热的水,她并没有喝进去多少,从嘴角流到她的胸口,来人用帕子轻轻帮她擦去。
最后他放她躺下,翻过她的身体,扒了她的睡裤,尖锐的针刺进她的tunrou,她拧起眉头抓紧床单,很快,睡裤被提上去,她把烧红的脸蛋埋进被子里,身旁没了响动,沉稳的扣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