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李舒雪带着李文高回了一趟服务中心,往回走时用手机的灯照着,河滩上都是石子,走起来硌脚,就走得慢。
陆正衍坐在湖边耐心等了一阵,身旁的情侣忽视掉他,腻腻歪歪,山里有蚊虫,他的手背和脸都有被叮咬的迹象,逐渐失去耐心,起身离开。
今晚月色皎皎,星光明亮,山谷里静谧安宁。他没走几分钟便停下来,不远处有灯光靠近,他熄了灯,朦朦胧胧看见李舒雪熟悉的身形,她小心地拉着李文高的手,低声说着话。他听不见她说了什么,却完全能想象她的语气,一定是轻声细语,温柔耐心的。
李舒雪和他身边的人比,总是缺乏野心,鲜少急躁,这样不疾不徐的内敛性格,他竟然也慢慢习惯了,站着不动等她慢悠悠走过来。
李舒雪也抬头看见了他,慢慢走过去,笑了笑:刚才走的时候忘了说,我从家里带了花露水来,小高刚刚被蚊子咬了几口,我想你们在这里肯定也不好受,等一下我拿给你,抹一点在身上就好了。
花露水。陆正衍对着夜色呢喃一声,管用吗?
当然。李舒雪拉着李文高快步往帐篷边赶,翻出半瓶花露水,先给李文高往腿上手上抹了点,拿着瓶子递给他,擦一点吧先生,哦不是陆正衍。
李文高昂起脑袋:陆叔叔,很管用的。
好。他略微迟疑地扭开瓶盖,鼻尖凑近闻了闻,立刻紧蹙眉头。他想起了李舒雪刺鼻的红花油,比这个还难闻,她也说管用。
他往手腕倒了几滴,用手掌揉开,夜风吹过,清凉的滋味在手腕间蔓延,手腕像涂满了薄荷汁ye。
李舒雪满足地微笑,脚踝上也抹一点,等下我在你帐篷里洒一点,就不会有蚊子了。
陆正衍看她一眼,照做,两边的脚踝都抹上了,他一抬起腰,能嗅到自己满身清新的香气。他当然知道花露水是什么,只是第一次用,不清楚对隔绝蚊虫有没有奇效,反正感觉上有些奇妙,好像完成了一件早该体验的平常事。
李舒雪拿着花露水去了黎玖的帐篷,两个人高兴地涂了,尤其是连屿,跟她说了声谢谢。今天出门忘了让人装杀蚊剂了。
不用谢连先生。
连什么先生,就连屿吧,你和陆正衍都一起带孩子的关系了,我听着别扭。
连屿。
对对,舒服多了。
李舒雪窘然,带着花露水回到陆正衍的帐篷,得到他的同意,钻进去往四个角都洒了一点,退身出来,陆正衍抱臂居高临下盯着她看。
柔和的月光照亮李舒雪真诚的脸,陆正衍眼睛不眨,看了许久,说:等小高睡了,陪我在湖边坐会儿,单独的。
她眼波微动,轻轻回应:好
时间还早,几个大人坐在湖边一人一嘴聊着天,李舒雪很少插话,静静望着湖面,月光撒了满湖,波光粼粼,光影变幻,李舒雪看得入迷,在大城市里待了这么久,她思念自然,思念她出生长大的村子和村里善良淳朴的人。李文高在湖边捡石子往下扔,玩着打水漂,不时回头看看自己的母亲,母子两默契地相视而笑。
不多久,他玩累了,自己用饮用水刷了牙洗了脸,钻进帐篷里面,跟李舒雪说晚安。
她坐在他身边,看着他稚嫩的脸庞放松了表情,渐渐如梦,她眼里泛起薄泪,为李文高现在的健康和快乐而激动和感恩。
等再回到湖边,黎玖和连屿已经回了帐篷,陆正衍一个人坐在那里,仰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走到他面前,先生。
他喉结微动,亲我,小殊亲我。
李舒雪没有应答,俯身吻住他,他勾住她的腰身,竭力仰着脖子和她接这个温柔的吻,李舒雪闭着眼睛有些动情,变换着角度和方向吻他,抚摸他的头发。
当她要尝试更深一步,撬开他的嘴唇,他却忽然抿住唇,趴在她的胸口,够了。我想做爱,李舒雪,你带套了吗
带了。
那好。他拉住她的手往帐篷边走,坐在自己的帐篷边上等她取了东西过来。
李舒雪对他晃了晃手腕,先生,进去一点。
他拉低她的身体,往后退,一直拉着她进到帐篷里面,拉上拉锁把他们封闭在里面,熄灭掉帐篷里的灯,摸着黑找到她的脸,不受控制地乱吻,从鼻尖吻过脸颊,最后再是嘴唇,贪婪地伸出舌头和她深吻。
他贪欲极重,根本就不够。
窸窸窣窣的衣服摩擦声音一直响,她坐在他身上,他隔着衣服抚摸她的身体,解开她的胸衣,单手揉过她胸前柔软,李舒雪胸膛起伏,不停贴合他的掌心,汲取他的温度。
先生
她难耐地低喘,把他利落的头发揉得散下来,遮住不好亲近的眉眼,在夜色里只能看清一个模糊的轮廓,她分辨不了陆正衍是否和她同样激动,胸口起了薄汗,她想推开他把衣服脱掉。
扯住体恤衫,抬高手臂,再沉下来搭住他的肩时,李舒雪惊讶地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