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高出院当天陆正衍亲自去接,抱他上车,李文高受宠若惊地盯着陆正衍的下巴,李舒雪满心满眼都是感激。
怎么了?
她站在车门前,视线往车窗外望去,突然愣住,陆正衍搭了搭她的背,她退后几步,抬头看见不远处一个奔跑的人影,慢慢的,人影近了,果然没看错,是钟敛,他莫名其妙消失了一周,现在又出现了。
舒雪,小高钟敛撑着膝盖气喘吁吁,取下眼镜擦擦额头的汗,抱歉,我这几天出了点事,舒雪,辛苦你了。
李舒雪苦涩无奈地摇摇头。
他扒着车门头往里探,李文高看见他的脸,先是惊喜,然后有些退缩,弱弱叫:爸爸
小高要出院了,爸爸来送送你。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根崭新的钢笔递给他,这是爸爸送给小文高的礼物,写字学习的时候,小高能想起爸爸。
李文高放下手办,接过钢笔,水灵灵的大眼睛又酸又涩,嗅到点不寻常的气味,被熏地往后缩。
谢谢爸爸,你又要走了吗?
钟敛深深叹气:是,爸爸要去另外的城市工作了,以后小高好好学习,爸爸有空了再来看你和妈妈,乖乖的,别惹妈妈生气,她也不容易。
嗯。
钟敛垂下头,转身看着陆正衍,表情不善:谢谢陆先生照顾他们母子,世界上就缺你这样的大善人。
不用谢。
钟敛虚虚眼,他这几天四处面试,四处跑关系,四处受阻,仿佛C城就没有他的容身之所,究竟是不幸的巧合还是刻意的人为,他更愿意相信是后者。陆正衍明显是和李舒雪好上了,除了包养关系,不会有别的。他又回身看看李舒雪,总觉得这张脸再也不似往日单纯。
他揽住李舒雪的肩膀,想抱她一下,舒雪,你要是受了什么苦
话还没说完,李舒雪就一把将他推开,他往后踉跄了一下,诧异地抬起头。
钟敛,你又喝酒了。小高还在这儿,你还是走吧她抱住双臂,一副防备姿态。
钟敛再无话可说,飘然离去,没走多远摔在花坛边,李舒雪难受地闭上眼睛,紧张的肩胛骨松懈下来,转头冲陆正衍勉强笑了一下,钻进车里。
晚上李文高把那支钢笔放在床头,李舒雪叹着气摸摸他的脸,在床边坐了许久,出来路过客厅的时候,站在二楼的陆正衍叫住她。
睡我这儿。
陆正衍把她带到他的床上,毫不介意她和他同床共枕,用一种包容治愈的态度面对李舒雪,没有做爱,施以触及人心的拥抱温存。李舒雪身心俱疲,贪婪地抱住他,卸下防备,悄悄跟他说起她有多怨恨钟敛。
这些话她多年无人可诉,只能在这个深夜里放肆地对着陆正衍道来一二,以求慰藉。大概就是某些情绪脆弱的瞬间,会让人做出些胆大妄为的事情,李舒雪娓娓道来,陆正衍的拇指轻柔地摩挲着她的眼尾小痣,目光在黑暗中闪烁。
她停下来,话音落地。
我知道了。陆正衍一掌勾过她的腰,让她贴紧自己的身体,汲取他的热度,你受的苦,我都知道了。
我酒量一般,上回没有故意要吓你的意思,我不知道钟敛酒后发疯强jian过你。
李舒雪单薄的身子抖了抖,我知道先生不会做那样的事。
先生虽然偶尔捉弄她,在床上有些癖好,但其实是真正心善的绅士。
李舒雪攀住他的肩膀,起了旎旎的心思,有些难耐地蹭蹭他的身体,先生,可以做吗
多久没做了?
一个月了
陆正衍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分开她大腿,嗓音低暗:我发现你记日子记得很牢。
李舒雪胸口起伏,她抓住自己的裤子,没有,我记性不好的先生,我自己脱吧。
记性不好,那还记得cao你的规矩吧,小奴隶
李舒雪忽地浑身一抽,好久没这么亲密羞耻过,脑子里紧绷的弦断成两节,眼睛起雾,声音柔软:主人我记得,主人要用避孕套。
他粗鲁地扯下她的裤子,拍打她的腿心,把她腿间敏感的软rou拍得一缩一缩,那还不快去拿给主人。
李舒雪光着屁股爬起身,去翻他的抽屉,里面空空如也,和记忆当中完全不同。陆正衍抓住她一边的tunrou揉着,怎么,找不到。
这里没有下午的打扫的时候还有的,先生
陆正衍嘴角勾起一丝狡黠,你屋里有,去拿来。
好李舒雪反身想去够自己的裤子,陆正衍抢了先,紧紧攥在手里,脱了就不能再穿。
先生?
你不是我的奴隶吗,有异议?
李舒雪下床并拢腿,可怜地用手挡住Yin阜,咬咬舌尖,努力厚起脸皮:好,我去拿,先生等一等。
说着扭身就走,圆润的tunrou就这么直白的暴露在空气中,李舒雪一出卧室门,就羞得挪不动步子,她每行走一步,都有凉凉的风抚过Yin唇,刚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