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车刚发动,容铮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他触上接听按钮,唐涵义明显带着怒意的冰冷声音从耳机里泄出:
“把车顶的摄像头对准你自己。衬衣解开,裤子脱掉,然后一边摸nai子一边撸鸡巴给我看。”
“……”
容铮望着驾驶座上司机的背影,深深地吸了口气。他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尽可能不带怒火,低声恳求对方:
“我又哪里惹到你了?我道歉,行不行?你说的那实在……非要在车里,起码让你的司机把挡板解锁了,我好按上去……”
“收集到足够的罪证,就把我们——”
唐涵义重复完他先前说的话,而后冷笑着反问:“怎样?统统送进监狱?或者更直接一点,你想把我们统统送上电椅?!”
“……你居然往我手机里装监听?我们当初说好的只是我在你身边两个月,让你玩到腻。我没答应你可以监控我的言行。”
当初做掉了那个大毒贩李维,容铮再见到唐涵义,提出要唐涵义履行承诺,把哥哥送回家。
唐涵义微笑着答他:“我只是说不再伤害他而已,可没说要把他放回去。”然后就把容宁关进一个小房间,只提供食水,任由容宁下体和腹部的伤口发炎溃烂。
容铮最初不懂唐涵义的打算,以为对方想就这样整死哥哥,几乎有了鱼死网破的心。而他的手里,的确握着杀伤力足够的东西。那是他谎称已经烧毁的,跟唐氏合作多年的李维的几件贴身物品,包括李维的手机。里面有些能让警局高层乃至社会各界震惊愤怒的东西。尽管在S国最为混乱的南区,谋杀一名分局的警长,也绝对是违背两方势力默认规则的行为。一旦被公布,唐氏,会被警方、以及非法生意因此受到牵连打击的其他家族,共同打压和驱逐。
至于那些东西的由来……
根植于内心深处、用唐涵义嘲弄他的话来说,是一种属于天生的“犯罪者的小聪明”驱使他从那次刺杀中找到更多有用的东西。刺死李维之后,他知道这样的好机会绝无仅有,第一时间把李维随身携带的、和从能用指纹解锁的保险柜里找到的几件东西,全都塞进了他从衣柜里找到的大衣,其中包括一枚U盘和李维的手机。之后他穿起李维丢在地毯的西装外套,再裹着那件大衣,用找到的李维的消音枪,他袭击了守在门口的两名李维的属下,从逃生楼梯下到一楼。出酒店大门,左边路口,却不见说好的接应车辆的影子。
高处忽然响起凄厉的叫喊。他体力实在差得可怜,爬五层楼休息了两次。而即便在房间和楼梯间耽误了那么多时间,车还没来。李维的尸体已经被人发现。
他心里多少明白原因,担心自己会被杀死的同时,又为不用施行后续的杀人夺车计划感到庆幸。想起跟唐涵义进入酒店时,曾见过一眼的李维的车。他扫向记忆中的位置。那车此刻正停在路边。他握住大衣口袋里的车钥匙,跑到车旁,李维的司机正趴在驾驶座上打瞌睡。
他的第一反应竟是对着那颗头扣下扳机。时间紧迫,他想,能活就好了,多杀一个李维的人有什么关系?
盖着那颗头的杂志下露出几撮灰白的头发。头的右边,无名指上的钻戒在车灯下一闪。
…在心里嘲笑着自己,他忽然想起了唐涵义辱骂他的话。
真是没骂错。他按动车钥匙,打开副驾驶的门,钻进车里,用枪托在对方脑后用力一砸,再把晕乎乎的司机推下车。其实他要是力气够大,可以直接推司机下去。然后坐上了驾驶位。
车发动的时候,他看见了姗姗来迟的接应车辆,正好跟李维追击他的属下撞上。他一边开车一边听着身后传来的枪响和叫喊,如释重负地长长吐气。冷汗已经把西装的里料浸透了,脊背一片冰凉。管理这片的警长被唐氏提前塞了很大一笔,半小时内不会有巡警出动,如果真的直到最后接应的人都没来,他大概做不到从那么多支枪下逃脱,等待他的只有死。庆幸之余,他将车开到一处没有监控的僻静小巷。唐氏的打点确实有效,沿途没有撞见巡警,他用打火机点着了车里的装饰和座椅,借着夜色遮掩,弃车而逃。
再站到唐涵义对面,他如实说了夺车之前的一切。
唐涵义似乎知道属下会怠惰,并没有责怪他擅自行动,只是问他为什么在酒店顶层李维所住的房间里,他的人找不到李维的手机。他说手机在西装外套口袋里,被他情急之下一起抢来。后来跟李维的车一起被烧掉。
唐涵义嘲笑他:“真是很喜欢毁尸灭迹啊,难道能从那种行为里得到享受?”然后缓缓走过来,握起他的手,摩擦他的指纹。
对方语气虽然带着嘲笑,实际心情很好,眼底笑意浓郁到有些妩媚。
另一只手摸到了他腿间。
隔着裤子,唐涵义细长的手指一点点描绘过性器轮廓,然后捏紧顶端,用指腹来回摩擦,又伸进去,把包皮粗鲁地剥下,露出敏感的顶端,用指甲对准小孔急速抠刮。
他很快勃起了,除去被挑逗,更多却是因为紧张。他露出羞愧混杂痛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