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自己的千秋大业和楚氏的支持,皇帝虽然自私也不是盲目自私,君后管到臣子后宅里去确实过分,福禄亲王就是比较单纯的认为此事不怪楚岁朝,不该如此折辱,几人商议片刻,皇帝才对君后说:“你一会好生安抚宁安候,朕会厚赐于他,日后且不可冲动了。”
君后应是,他不管什么冲动不冲动的,他只想自己的孩子们都过的好,既然还想让楚岁朝好好对待三皇子,那他只能认输,对身边的赵掌事说:“去让宁安候进来。”
赵掌事出去传楚岁朝进去的时候,楚岁朝已经起不来了,他身形晃了一下,试了好几次腿上都没力气,疼的厉害,整个膝盖都是麻的,赵掌事想扶,被楚岁朝躲开了,他低着头,赵掌事也看不到他表情,但赵掌事心中担忧更甚,宁安候性子可不像看起来那样好揉捏,君后此举,怕是给三殿下招祸了。
楚岁朝缓了好一会才起身,踉跄着走了两步就摔在地上,膝盖再次被重创,他双手捂着膝盖,额头满是冷汗,咬着牙没有叫一声,赵掌事再也顾不上旁的,赶紧扶了人起来。
楚岁朝也没有在躲避,他知道自己已经很难行走,不想在受伤就不能继续逞强了,进了清羽宫之后楚岁朝要跪地行礼,陛下看楚岁朝是给扶进来的就知道他跪伤了膝盖,赶紧说:“免礼,赐座。”
楚岁朝躬身:“多谢陛下,微臣失礼了。”
君后坐在陛下身旁,轻咳了一声才说:“是我急躁了,委屈宁安候,还望你不要心有芥蒂。”
“君后严重了,微臣不敢。”楚岁朝低着头,说话客客气气的。
君后却听出来点不同,不是不会有芥蒂,而是不敢有芥蒂,他深怕楚岁朝把怨气发泄在三皇子身上,赶紧看了一眼陛下,希望他出言缓解尴尬。
皇帝无奈的看了君后一眼,声音温和的开口说:“君后也是爱子心切,你要理解他的不易,朕知道不是你的错,不会责怪你的。”
“多谢陛下开解,微臣明白君后的苦心。”楚岁朝对皇帝说话依旧是恭敬有礼,心中对皇室的自私跋扈早就深恶痛绝。
接着君后和陛下又好生安慰了楚岁朝一番,陛下派了轿撵送楚岁朝回府,跟着的还有陛下赏赐的金银珠宝,而后太子也送了厚赏,倒是福禄亲王送了一些上好的活血化瘀伤药,楚岁朝在自己院子里养伤,当天没有去看望穆端华。
穆卿晗听闻整件事情之后,不顾规矩跑到楚岁朝房里去,看到他双腿膝盖青紫红肿,心疼的哇哇哭,小心翼翼的想摸又不敢摸,听风拿着热盐袋敷在楚岁朝膝盖上,怕他寒气入体伤了身子,楚岁朝隐忍的样子把穆卿晗心疼的不行,在心里把君后咒骂了一万次,流着泪看着可怜巴巴的,可他却在问楚岁朝疼不疼,眼泪滴落在楚岁朝手背上,让楚岁朝感觉有点烫,这温度让楚岁朝觉得莫名的温暖,好像穆卿晗的泪顺着手背流淌进他心里去了。
楚岁朝昨天半夜被吵醒,折腾到天亮饭也没吃一口就到宫里罚跪,回到家里已经是中午了,他有点累的想睡,可穆卿晗坚持让楚岁朝吃了饭在睡,端着碗非要喂楚岁朝吃,楚岁朝只好吃了点东西,而后躺着睡下,期间听风看着楚岁朝腿上的盐袋,让他膝盖始终都是被热盐袋敷着的,盐袋里还掺入了很多活血化瘀的疗伤药,就怕楚岁朝真的伤了膝盖。
楚岁朝一觉睡到晚上,看着外面的天色昏黄,穆卿晗在他睁开眼睛的第一时间就握住他的手问:“主君膝盖还疼不疼?”
楚岁朝摇摇头说:“已经好多了,不必担忧。”
穆卿晗愤恨的说:“君后真是自私,又不是主君的错,凭什么迁怒到主君身上,他就是个贱……”
“卿晗,不可胡言。”楚岁朝及时打断了穆卿晗的话头,怎能辱骂一国君后呢,穆卿晗的心意他自然知道,心疼他无辜受苦,握住穆卿晗的手说:“我知道你一心为我,放心,我没事。”这是实话,楚岁朝还没脆弱到跪一个时辰就受不了的程度,膝盖上的伤只是皮外伤,并没有伤到根本,好生养着很快就会好的,只是楚岁朝从小养的金贵,楚太师爱子心切,楚岁朝连喝一碗粥都得是燕窝雪蛤等滋补之物烹煮,一碗鸡汤都用上好的老山参做底料,灵芝雪莲虫草的不知道用了多少,楚太师对他向来是爱护有加,他没受过疼也没吃过苦,身子被用上好的珍品滋养多年,皮肉娇嫩,这才会因为罚跪而青紫红肿。
穆卿晗看着楚岁朝这样了还安慰他,更心疼了,不能明说就在心里咒骂,把君后骂的一无是处,简直是穷尽他所知言语之极限了,他实在放心不下楚岁朝,想留下照顾他,哽咽着说:“爷,你要好好养伤,千万不可大意,今晚就让妾留下好不好?”
楚岁朝的房间除了正君是任何人都不能留宿的,穆卿晗的要求不合规矩,楚岁朝本人虽然不在意,但在这样的特殊时期,还是不要给人留下把柄的好,楚岁朝说:“爷知道你想留下陪着,但现在是特殊时期,不可让人钻了空子留下把柄,卿晗,你明白吗?”
穆卿晗今天不管不顾的闯进楚岁朝的寝室已经是极不守规矩的了,听了楚岁朝的话他非常羞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