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会儿你不用与我去涞曲殿,馨芳殿那应该还有些备用的蚕茧,你单取九个出来装盒子里,贴身带着。另取四个浸上黄色染料,再放进方才的盒子里。”
“为何要涂黄色染料?”红玉有很多疑惑的地方。比如为何当时不找內侍责问,还有既然有备用的,直接换上即可,这么麻烦做什么?
“染黄了,是为了装成琥珀蚕茧。早间內侍收的匆忙,并没有验货,就算找他们责问,他们也可以推说不知道。若直接换上备用的,谁知道那背后缺德之人还会不会再换。”
红玉只觉得陈锦墨很厉害,连心里的问题都解答了。
对此陈锦墨也很烦恼,不将事情解释清楚,回头红玉办砸了才糟糕。
“还有你入夜了再送蚕茧过去,晚宴过后父亲才会来检查,一切来得及。你切记看看,是不是几处烛火都点亮了,位置也不能改变。”
新世纪的陈锦墨又一次计划通,想用科学的手段,给贺贵妃做的事来个现场直播。这实验初中做过,虽然现在的条件可能有些不符,但形成个模糊的影应该不算难。
大致讲了原理,红玉听得云里雾里的,最后还是忍不住发表了意见。
“公主这事太复杂了,靠谱吗?”
陈锦墨抱着稳赢的心态,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放心,相信科学,绝对靠谱!”
红玉默了,科学是什么她不知道,也不是不信。就单纯觉得按陈锦墨说的来做,真的不太靠谱,但她不敢说。
并且,在她心里,公主就是明灯,需要无条件相信。公主学识渊博,一定不会有错。
“公主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尽管说,红玉一定帮您。”
一个无条件相信自己,另一个无条件相信她。两人就这么抱着不知从何来的自信,做了一番详细的计划。
只是不知,两个臭皮匠,能不能顶个诸葛亮。
外间已经在催了,陈锦墨以最快的速度换了全部行头,由一位衣着华丽妆容Jing致的公主,变成了气宇轩昂的俊秀皇子。
这身皇子常服,陈锦墨还是第一次穿。腰带上襄的琥珀金饰,让人忍不住想伸手去摸。
……好像扣几块下来,一定值不少钱。
瞧着陈锦墨的模样,本来Jing致的妆容全给卸了,红玉越看越不习惯,就要拿胭脂给她补。忙被她拦下。
“好不容易卸的,你还要给我画?”
红玉执着的举着胭脂盒:“今日贺公子也赴宴了,公主不打扮的好看些?”
陈锦墨有些郁闷,贺思昂来,她要打扮什么……
“红玉呀,我与贺公子结了梁子,以后少将他与我连在一起。再说了,我是以男子身份出席,要显些阳刚之气。”
公主都这么说了,红玉自然不敢多言。只是公主从前见贺公子都要Jing心打扮一番的,就算不为贺公子,公主也是爱打扮的。从未素面朝天见过外人。压着心中疑惑,帮陈锦墨又整了整着装。
幸好领子高,看不到有无喉结。衣服也宽松不显身材。陈锦墨走出去由內侍看了一遍,大致挑不出毛病。才与红玉分开,往涞曲殿行。
第15章 入画
领着她的内侍姓吴,待会儿就由他陪侍陈锦墨左右。这人倒也尽心,一路上与陈锦墨说着涞曲殿的情况,也教着她殿前礼仪。
“几位皇子都没比过那使臣,按说那边风俗也不时兴投壶,不知他怎么如此熟练。分数高不说,最后投了倚竿,又以箭尾投入。”
这么厉害?陈锦墨止了步子,生了些退意。倚竿她练了这么久只中过寥寥几次,还是凭运气。这哪里比得过。
內侍见她如此,忙安慰:“公主放心,宫中礼制倚竿与倒中,侥幸居多都是不算分的。”
如此陈锦墨更慌了:“不算分还没人比得过?”
要是比得过,也不会来请她去。原先只当是件易事还能抢了贺思昂的风头,如今看来,这风头也不是那般容易抢的。
内侍不管她,继续说着殿中情况:“那使臣不服,讥讽我朝无人比得过他,才以礼制为借口,耍无奈不认账。”
这河彰国是羌国附属,按道理来朝贺是不会这般嚣张的。偏偏这一次,与胡国暗中联络,想联合出兵攻打羌国,那所谓的使臣便是胡国皇子假扮的。故意来探虚实。
这千秋宴只是个开始,没几年边境肯定是要打仗的。
“若是比那两项,我确实尚不熟练,胜算不大。”陈锦墨先将自己不足之处说了,省的到时候不赢怪她给皇室丢人。
“公主放心,礼制规矩自然不会让步。唤您去主要也是比骁箭,本来贺公子主动请缨,要与使臣比试。”说到贺思昂,內侍抬头观察了她的神色,见并无异常,才继续道,“桦金殿那边传来公主得骁首的战绩,陛下也看好您。还嘱咐了,公主量力而行便是,若失误再由贺公子来比。”
好一个量力而行,她要真输了,看陈泰气不气。
入了涞曲殿,倒也没有立即比试。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