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去了。昨晚出门前,他就给父亲说了自己去看望战友的父亲,结果这么一晚上没回去,对方一定急坏了。
“噢,小杨,你可回来了,你爸下来望你几次了!”楼下遛狗的老刘看见杨锦辉一路小跑着过来,笑着和他打起了招呼。他是看着这孩子从小长大的,听说对方已经在平青市公安局里做了不小的官,可身上却一点架子也没有,这次杨锦辉能调回家乡,老刘是打从心眼里为他高兴,也为龙海市高兴。
“刘叔,您好,遛狗玩呢。”杨锦辉停下了脚步,他家还是二十多年前父亲单位集资修建的老旧楼房,这二十多年来,附近不少邻居都买了新房子,搬出了这个逐渐被边缘化的地方,而有着二十多年交情的老邻居则显得更为弥足珍贵。
他抬头看了眼自家所在的六楼,想到自己一整晚没回家,估计可把家人急坏了吧。
“呵呵,快回去吧,这么大了就别让你爸操心了。”
“知道了,多谢您,刘叔。”杨锦辉客气地给老刘道了个谢,几步就跑进狭窄的楼道,一口气冲上了六楼。
都到了家门口,杨锦辉往裤兜里一摸,心里顿时大叫了一声不好,原来他不仅弄丢了手机,就连钥匙也给丢了。无奈之下,杨锦辉只得硬着头皮敲起了自家大门。
“哥,我就知道是你回来了!”温柔甜蜜的声音让杨锦辉紧张郁闷的心情缓解了不少,门一开,一名清纯朴素的女孩站在门口,正笑眯眯地望着他。
“婷婷,爸呢?”杨锦辉一边脱鞋,一边往并不宽敞的屋里张望了起来。
“爸出去买菜了。你去哪儿了,昨晚怎么没回来?”杨锦辉正在读大学的妹妹杨婷婷发现了他额头上的伤痕和手腕上包扎着的纱布,语调也从愉快变得担心。
“没事。昨晚回来的路上遇到个贼,抓捕的时候受了点伤,协助同事处理完都天亮了。”不想让家人知道自己所遭受的委屈,杨锦辉只好撒了个谎。
杨锦辉一边“解释”,一边脱下了外套,走向了被改造成了一个小隔间的客厅阳台,推开贴满了旧报纸的玻璃门,一张小小的钢丝床上散落着几本警务和法律相关的专业书籍,床尾则是一床叠得像豆腐块似的薄被。
一宿都几乎没睡,身子骨又被折腾了许久,杨锦辉就算是铁打的人也有些受不住了。
“好了,趁老爸还没找我麻烦,先让我睡会儿。我在外面吃了东西回来的,吃饭不用叫我了。”
他把床上的书堆放到了紧贴着床头的柜子里,脱了鞋就躺了上去,冲妹妹做了个一个鬼脸。
因为家里只有不到60平米的面积,杨锦辉不愿意委屈了心爱的妹妹,他和父亲商量了之后干脆把客厅的阳台封起来,再稍微占了点客厅本就狭小的空间,放了个塞书和衣服的柜子,摆了张钢丝床,这就成了他的“卧室”。
好在杨锦辉高中毕业后就出去当兵,从部队退役回来后又进入了平青市新成立的特警队效力,直到今年才调回来,除了母亲去世的那一年,平时他能在家里住的时间往往不到半个月,作为一个物质欲望很低,一心扑在工作上的男人,这小小的隔间对他来说也足够凑活了。
看着杨锦辉一米八五的大个蜷缩在一米七的钢丝床上,杨婷婷心里很不是滋味。
父母都是下岗工人,他们家的经济一直不好,后来直到哥哥工作了才略有好转,可是给重病的妈妈治病以及她这些年读书都花了家里不少钱,几乎全是哥哥一个人抗下来的,要不然他们家或许早就能换个大些的房子,更不用委屈都已经当上正科级领导的哥哥了。
“哥……”杨婷婷忽然轻轻趴到了杨锦辉的身上,她抱着自己的哥哥,就好像抱住了这个世上最值得依赖的人。
“去,去,多大了,还和我撒娇?男女授受不亲啊,你赶紧去帮爸做事,顺便帮我美言几句。”
杨锦辉有些困倦地看着妹妹,嘴角的笑容既有一丝无奈又有一丝欣慰,虽然每年能回家的时间很少,但是这个妹妹却一直和自己这样亲。
被杨锦辉说得有些不好意思,杨婷婷这才坐了起来,她起身替杨锦辉拉下了窗帘,又牵开被子搭在了对方身上,退出去的时候把玻璃门轻轻地带上了:“哥,你休息吧。”
“嗯。”杨锦辉点了点头,放心地闭上了眼,这就是家给人的归属感,一个可以让人安心的地方,想到这些,杨锦辉心头的郁愤屈辱之气也顿时消了不少。
临港区刑警大队的办公楼里就像什么事儿也没发生过似的,各个科室小组都在为手头的案子继续忙碌着,而被损坏的一号审讯室也被人很快清扫干净了。
会议室里,吴世豪看了看腕上那块黑色的江诗丹顿,对在座的各中队负责人以及业务骨干点了下头,说道:“好吧,抓紧时间,把大家手里各个案子的进展和新搜集到的信息一起拿出来讨论一下。”
说实话,即便张大伟很看不惯吴世豪这个顶头上司的一些行为,但他也不得不佩服对方雷厉风行的行事作风。看着吴世豪一边听着大家对于最近发生在辖区内的一些相对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