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议室就是顾寒山看监控的那一间,现在里面没有摆设备,只有贺燕一个人。
贺燕正在打电话,见到向衡和顾寒山,她招了招手,继续说电话。那电话内容还是工作上的事,她说自己有点事要处理,得晚一点进公司,把会议改到下午,又说邮件她已经发了,等流程走完了再说。
顾寒山也不管别的,进来就坐下了,坐在贺燕对面。向衡把她丢在这儿,自己转到外头去办公室走了一圈,看看其他人什么状况,也想找找关阳提前商量一下。
没见着关阳,办公室里的警员说关队被局长叫上楼了。
向衡正想向楼上去,却接到了关阳的电话:“你在哪儿呢,到小会议室来。”
向衡一听,没机会提前通气,那他也不那么急了,干脆去葛飞驰的工位那儿,拿了两瓶顾寒山喜欢喝的矿泉水,这是葛飞驰为了顾寒山准备的,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向衡拿着水进了会议室,看到会议室里气氛有些不对。
贺燕若无其事在刷手机,也不知道是真的工作那么忙还是假装的。关阳坐在贺燕的这一边,隔着一个座位,他面前放着一个牛皮纸文件夹,他正看着顾寒山。顾寒山坦然靠着椅背,也看着关阳。
向衡真是要叹一声,估计真老虎坐顾寒山面前,她都不带紧张的。
论身份向衡应该跟关阳坐一起,但这样一来岂不是让顾寒山以一对三?向衡走过去,把矿泉水瓶放顾寒山面前,在顾寒山旁边坐下了。
关阳的目光扫过来,像在谴责向衡的背叛。向衡回他一个无辜的眼神,谁让你坐那边去呢。
关阳当然明白意思,但他进来的时候也只能坐这,难道还坐到顾寒山身边?
关阳开口了,他道:“我刚刚跟分局的领导沟通过情况了,一会我还得去医院见简语。所以我们长话短说。”
其他三个人不说话,贺燕放下手机以示认真在听。
关阳道:“顾寒山,我是关阳,市局刑侦支队队长。葛队住院,我来接管专案组。”
顾寒山点点头,问道:“你把贺燕叫来是什么意思?”
“你昨天才病发入院,我不能确定你的Jing神状态,为了确保我们沟通良好,我希望我们谈话时你的监护人在场。”
“就是找我家长告状呗。”顾寒山道,“可是我要是有什么状况贺燕也管不着我,不信你问她。”
关阳微皱了眉头,快速扫了一眼向衡,然后视线又落回顾寒山脸上:“你反对贺燕在这儿?”
向衡与贺燕对视了一眼。
顾寒山道:“我不反对她在这儿,我只是告诉你她在与不在都一样。为了节省大家时间,你以后可以不必叫她。她上班好忙的。”
贺燕挠了挠眉梢,差一点就感动了。
关阳又看了向衡一眼。向衡真想直说顾寒山亲爹来了也只会说“你什么都不用改”,他们这些外人说的话对顾寒山来说也就那样吧,听不听的看她心情。
关阳再次看向顾寒山,极严肃地道:“顾寒山,今天简语简教授给我来电话,他说你在医院威胁他要对他进行人身伤害。”
“他有没有说我怎么威胁的?”
“他说你要求他交出你父亲去世时那个跳水自尽的姑娘,如果他做不到,你就会伤害他。他不认识那个姑娘,他不可能做到。”
“所以他要求警方对我采取措施以保护他的人身安全吗?”
“没这么说,但既然他已经告之警方你有这样的行为,我们警方必须密切关注。”关阳沉着脸,说话非常有气势。
“他脑震荡……”
顾寒山的话还没说完,向衡便喝道:“顾寒山。”
顾寒山停下了,转过头看着向衡。向衡也看着她。
“他脑震荡怎么了?”关阳问。
“他脑震荡……”顾寒山说着,向衡盯着她。
顾寒山看着向衡,缓了缓,继续回答关阳的问题:“……还是需要多观察,以免有什么后遗症。”
向衡:“……”
顾寒山转过来,对关阳道:“关于脑部震荡造成损伤各种可能的情况,有空的时候我再跟关队好好解释。”
关阳:“……”
贺燕用撑着脸的姿势掩饰了一下自己的表情,真是没眼看。
关阳的黑脸表情没什么变化,他严厉地道:“顾寒山,我没在开玩笑,这是件很严肃的事,你的法定监护人也在这儿,我把话说清楚,不管你们有什么想法和计划,现在发生了一连串的命案,全社会都关注。这不是刺激的游戏,不是办家家酒,不是你们能随心所欲做的事。一切都要在法律法规的范围内办。侦查案情,找到真凶,将他们绳之以法,是我们警察的职责所在。我们不会允许任何对侦查工作进行干扰和阻碍的事情发生。无论是谁,只要违法犯罪,我们都会做处理。包括你们,明白吗?”
气氛非常凝重,向衡和贺燕都端正着表情,贺燕甚至坐直了。顾寒山却道:“好了,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