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逃出来了,他,他穿着黑衣,手里拿着一柄长刀,你说是谁要杀我?”
“我猜测,大概是陆砚安吧。”
陆锦泽摩挲着江画纱的手,嘴角却忍不住轻轻勾了起来。
果然,他猜测的没错。
他们身为穿书者,是有天道在身上的。
这些纸片人,根本就伤不了他们!
陆锦泽忍不住激动起来,他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主宰这个世界的神。
谁都杀不了他,可他却能轻易的杀死这些纸片人。
他又想起那日里陆砚安突然夜半出现在他的屋子里,想要将他杀死。
他没有成功。
那么到底是因为陆砚安是纸片人,还是因为他们皆为穿书者?
陆锦泽将视线投向了江画纱。
江画纱红着眼,显然还在后怕刚才那个杀手。
“别怕,今天晚上我陪你睡。”
陆锦泽伸手拍了拍江画纱的肩膀。
江画纱原本还一脸惨白的面色陡然一红。
她跟陆锦泽还没发生过关系。
陆锦泽笑道:“我什么都不会做的,你放心。”
入夜,江画纱和陆锦泽躺在一起。
江画纱心中羞涩,可陆锦泽竟然真的什么都没做。好吧,他是因为身上有伤,所以真的什么都做不了。
江画纱心中略有失望,可女子的矜持让她说不出什么,只得继续睡了。
屋内熏香缭绕,江画纱睡得渐沉。
陆锦泽半张脸埋在被褥里,等女子睡沉了,便取下脸上的巾帕,然后推开被褥,起身,换上黑衣,戴上面罩,拿起自己刚才睡过的软枕。
他怕江画纱半路醒了,当然要盖好自己的脸。
软枕被小心翼翼地覆盖到江画纱的脸上,陆锦泽缓慢用力。
黑暗中,男人的脸上带着狰狞和兴奋的表情,虽然他的手在抖,但不知道为什么,陆锦泽并不觉得害怕,反而很激动。
因为熏香里被加了东西,所以江画纱虽然被捂住了口鼻,但依旧没醒。
软枕被按得越来越深。
江画纱没有任何挣扎的意思,只隐约发出了几声呜咽。
江画纱睡梦之中觉得有一股窒息感萦绕在鼻息之间无法消散,她努力的抬手,却发现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终于,那股窒息感消失了。
江画纱猛烈的呼吸,她觉得如果再晚一步,她就要死了。
陆锦泽拎着软枕站在一旁,看着闭着眼睛,用力呼吸的江画纱,低低地扯了扯唇角。
能杀死。
陆锦泽扔掉手里的软枕,按着伤口坐到地上,正对着江画纱,脸上露出防备之色。
他跟江画纱皆是穿书者,他能杀死她,那么她也能杀死他。
陆砚安杀不死他,那么陆砚安就是纸片人!
极乐楼内,他杀不了苏慢慢,那么……苏慢慢能杀死他吗?
陆锦泽终于反应过来。
这一切窍结都在苏慢慢身上。
苏慢慢到底是谁?他为什么杀不死她?
她去哪里了?
夜半三更,吴安被陆锦泽抓起来去篁落庙。
“找我的好嫂嫂。”陆锦泽心中隐约有一个猜测,他觉得这个猜测太疯狂了。可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他为什么杀不死苏慢慢呢?
篁落庙内,陆砚安听着外面秋雨落下的声音,起身关窗。
赵跃站在门口,朝屋内道:“大公子,听说二公子被墨草刺了一匕首,不过没什么大碍,现在正坐着马车往篁落庙赶来。”
秋雨越下越急,陆砚安声音低哑的开口,“船到哪了?”
赵跃赶紧道:“开得慢,若是坐小船去的话,是能追上的。”
陆砚安低低咳嗽一声,然后轻轻抹去唇角的血迹,身心俱疲地倒在竹椅上。
“大公子,要追吗?属下去准备?”
屋内久久没有传来声音。
赵跃等了一会儿,隔着门又高喊上一声,“大公子?”
“不必。”陆砚安闭上眼,指尖抚过书案,他撑着身子坐起来,拿过毛笔,沾满墨汁,摊开纸张开始写东西。
昨日,他的身体还算不错,可今日却像是被抽干了体力的老人一般显出一股苍白病态感。
窗户被裹挟着雨水的秋风打开,卷起满室纸张。
纸张随风飘扬,那些被随手放在角落和书案上面的书也被吹得“哗哗”作响,沾满雨水。
陆砚安起身,打开门,将写好的书信递给赵跃。
“给于清明送过去。”
“公子,您没事吧?”
陆砚安的状态实在算不上好,唇色白的吓人,眉眼间那颗朱砂痣也变得黯淡无光,像被蒙上了一层厚厚的死气。秋雨之中,他整个人纤薄的厉害,像是随时都会被秋风刮走。
“公子,大nainai只是暂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