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鹿:“……”
不愧是你!
时鹿小时候跟钟外公生活的地方在番阳县,从桃锦园开车过去得两个多小时,师徒三人刚把车开出车库,就被浮禅子喊了停。
没过多久一个人影小跑了过来。
“你,去后面,让她开。”浮禅子指挥着时鹿让位。
时鹿麻溜换到后座和封临初同坐,等驾驶位上的人系好安全带,才开口问道:“你怎么在这?”
柳星予回过头,笑了笑:“就是正好跟你们一块回去看看。”
时鹿这才记起,柳星予原本的户籍就在番阳县。
浮禅子直白打断:“什么回去看看,分明管理局担心我包庇你,让人过来监视,你们柳局就把她派来了。”
柳星予赶忙解释:“走个流程而已,其实柳局一点都没有怀疑你,要不然也不能派我来做这么重要的事情。”
浮禅子再次打断:“那可不一定,他派你来,更说明信任你,你这个柳姓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拿的。”
这是在提醒时鹿,不要被柳星予无害的外表蒙骗,要随时保持警惕,免得被抓到把柄。
柳星予耸了耸肩,也不自讨没趣,专心当起司机。
两个多小时后,车子开进番阳县,直奔时鹿口中那位老头原先租房的地方。
在时鹿的记忆里,老头不是在外面摆摊,就是躲在家里睡觉,只有偶尔会找些老人对弈一局,顺道推销一些能够转运的配饰。
都是十几二十块的东西,有些老人被他忽悠的晕头转向,稀里糊涂就把钱掏了。
老头以前住在那种筒子房里,过去这么多年,房东应该翻修过,刷过墙,窗户外还加了防盗窗,大概是做过规范管理,原先堆满东西的过道也被清理干净,视觉上比以前宽敞多了。
墙面贴着房东的联系方式,一个电话过去,穿着睡衣的女房东就从楼上跑了下来。
“你们要租房?”房东面露狐疑,视线在时鹿和封临初身上来回扫过,虽说她没见过什么市面,但看人的眼力还是有几分的,这两位外貌出挑的年轻人一看就不是会在他们这种地方租房的人。
该不会是哪个部门派人暗中走访,来查这边的吧。
眼神微闪,房东连忙挤出笑容,搓搓手:“几位,你们到底有什么事啊?”
时鹿指向上边:“304那间租出去了吗?我们想进去看看。”
“304啊,里面有人啊。”房东面露为难,“要不你们看看301,那个四楼五楼都有房间的,价格还便宜五十。”
几人对视一眼,时鹿又道:“你还记得几年前304里有一位摆摊算卦的老人猝死在里面的事吗?”
“你说那老头啊,记得,我哪能不记得他啊。”房东露出一脸晦气,“自从他死在我的房子里面,我这运气就越来越差,隔三差五就有小偷跑来关顾,逼得我不得不把所有窗户都按上防盗网,不然房子都租不出去。”
“你们该不会是那老头的亲人吧,人都死了快十年了,现在才找过来也太晚了点吧。”房东举起双手,“事先声明啊,他的死跟我没有半点关系啊,派出所那边都有记录,人是猝死的,他们可以为我证明的。”
房东生怕说晚了,就被人讹上,这个时间点筒子楼里没什么人,她就是高声呼救都没用。
时鹿:“那老头猝死后,有没有其他人来找过他?”
提到这个房东就来气:“没有啊,不过我把那老头东西处理掉没多久那间房就有人上门来租,一开口就是押两个月的房租,我往外租了这么久的房,就没见过这么上赶着押钱的,结果人没住半个月就跑了。我上门收拾东西,然后发现他把我地板砖都给撬起来了,想想我就来气,他留的那点押金,都不够我修房的。”
“事后我越想越不对,好端端的怎么会有人挖地板砖,也不知道那人到底想干什么,不过那人跑了就没再回来过,之后也没发生什么怪事,我也就抛到脑后了。”
要不是两件事赶在一起,房东还真不能一下子就想起来那么多年以前的事情。
老头是在时鹿六年级下学期的时候猝死的,一个多月后就是暑假,她和外公回市里住了几天。
时鹿和老头之间要说感情,其实是没有的,两个人的交集也不多,记忆中每次见到他都会被算计零花钱,次数多了人也警惕起来,绕着他走都是常事。
要不是因为老头给了她匣子,又穿着道袍十分惹眼,时鹿还真不一定能记住他。
就好比柳星予,她可是在老头死后出现在时鹿的视线里,若不是几年后的再次相遇,两个人恰好在同一个行业里工作,时鹿早就忘记曾经有这个人出现过。
不可否认,时鹿是个薄情的人,当决定遗忘一个人的时候,那就彻底忘得干干净净,没有半点拖泥带水。
浮禅子皱着眉:“那老头就没有留下一点东西,照片都没有?”
“我收着一个老头子照片干什么。”房东干笑道,“不是,我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