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童晚走开,其中一个长脸婶儿笑着对身旁的人道:“我咋觉得童知青又变好看了呢?”
“那你眼神可是真够利的,童知青都遮成啥样子了,哪里就看出好看了?”
“嘿,你别说,真好看了,刚才她朝着我笑,就那一双眼睛,瞧着我腿肚子都酥了。”
“也是可怜,这么俊的姑娘,被那些个烂了心肠的瞎编排,跟了林家那小子,还是个残疾...”
“可怜啥?女人就这个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要我说,怀东那孩子有啥不好,那么大的院子,还当过兵,再说了,那孩子一看就是个有本钱的,瞧瞧童知青给滋润的...几天不见,水灵的哟...”
“嘿,你个王婆子,忒老不修,观察的还挺仔细咧。”
“这还用观察?厉不厉害,看怀东那孩子体格就知道了...”
“我...”
婶子们言谈的尺度,随着嗓门越来越大,顺着清晨的微风全都入了童晚的耳中。
她哪里见识过这个,再也不敢多听,整个人像是被恶犬撵了一般,落荒而逃。
到最后,也不知脑补了什么,爆红着一张小脸,撒腿就跑了起来。
却哪知,她越是这般羞涩,越叫那些个婶儿新鲜,顿时哄堂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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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晚一路飞奔,拿出田径选手的速度,完全不曾停歇,一口气跑到林宅门口,才撑着膝盖急喘。
半晌,她抬手拍了拍脸颊,心中也唾弃自己,后世什么样的没见识过,至于这样大惊小怪嘛?
不...不就是身材好一些嘛?
有...有什么了不起的,后世那啥健身的照片她又不是没看过。
这般那般一番开解自己,童晚也不尴尬了,直了直腰板,决定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掏出钥匙就要开门。
却不想,门刚打开,门内那个被人议论有本钱的男人,就这么突兀的出现在她眼前。
童晚不防他在,吓得倒抽一口气,脚下一个踉跄,身子不受控制的向后仰倒。
本以为定然会摔个屁股蹲,她甚至已经闭上眼做好了摔倒的准备,没想到下一刻就被拉进一个温热宽阔,充满皂角气息的怀抱中。
这一刻,童晚整个人都是懵的,傻傻的靠在男人的怀中,一动也不敢动。
软香温玉在怀,还是自己有好感的姑娘,贺宴浑身的肌rou绷的跟石块差不多。
他是真的没想到自己会吓到人,只是刚才在院子里锻炼时,听到门外的动静,下意识的站到了门后,想要早点见到她。
更没想到的是,他低估了女孩儿的柔弱轻盈,本来只是想要扶着人不要摔倒,却不想用力过猛,直接将人抱进了怀中。
这下子,贺宴不止浑身绷紧,就连呼吸下意识的放缓了几分,就怕那呼吸声过大,吓到了人。
也不知僵持了多久,他稍稍垂下视线,看着怀中乖乖巧巧的姑娘,薄唇慢慢勾勒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若是可以,他真希望抬手将娇小的人儿揽进怀中,就这么抱着,不再放手。
只是眼见小姑娘露在外面的肌肤越来越红,最后连白皙的手臂也开始泛起粉色时,贺宴艰难的维持住君子人设,喉结性感的滑动几下,才低哑着嗓音,温声提醒:“...是扭到了吗?”
恨不能当场钻进地缝里再也不要爬出来的童晚...“没...没有。”
回话的同时,她也拾起了理智,迈着小步伐,装作神不知鬼不觉的样子往后挪动几下,等退出男人的笼罩范围内,才镇定了心绪抬眼看人。
只是在对上男人温柔又饱含笑意的眼神时,童晚终是没有绷住,局促的垂下眼,声若蚊蝇般嗫嚅道:“我没事,谢谢林同志。”
贺宴也有些不自在,面上却是不显,想着换一个话题,便问:“方才出了什么事?我好像听到你是跑过来的?”
话音落下,男人似是想到什么,以为小姑娘又遇到了人渣,脸色顿时黑了下来。
他不问还好,这一问,瞬间叫童晚刚刚降下去的温度又开始升腾。
甚至,方才婶子们那玩笑似的调侃像钉子一般钉在了她的脑海中,叫童晚下意识的看向男人不可言说的部位。
待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时,她整个人都麻了。
她刚才...算是耍流氓了吧?
完了...她要疯了。
贺宴是什么人,小姑娘哪怕只露出了一双眉眼,也能叫他清楚的看清她此刻的心绪。
尤其她方才扫向自己下半身的视线,再加上她如今一副羞愤欲死的模样,贺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定然是遇到村民,且被调侃了。
他可是知道一些上了年纪的婶子,说起荤话来是有多么肆无忌惮。
想到这里,贺宴脸色很是难看,只是瞧见小姑娘这般无地自容的模样,再联想到她方才看的位置,他整个人也不自在起来。
一时,尴尬到极致的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