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疼吗?”
“疼也得练,不能半途而废。”赵旸抬手拍了拍宋仁宗的脸,“爹爹,这点苦,我还是能吃的。”他现在每天好好练箭,以后上了战场就能多保一次命。
两年前,宋仁宗就劝说赵旸不要练箭,但是赵旸不听,他也不好再阻拦,只能任由他练。
宋仁宗跟曹班一样,原以为赵旸练一段时间就受不了,会自动放弃。没想到赵旸这一练,就练了两年。
“爹爹,你给我多按按,我就不疼了。”
宋仁宗无奈又宠溺地笑了笑:“你啊……”
给赵旸按了一会儿手臂,曹皇后才叫人摆膳。
宋仁宗坐在上桌,曹皇后坐在他的右下方,赵旸坐在他的左下方,曹许坐在赵旸的身边。
赵旸明明自己能吃饭,但是却不好好吃饭,一直让宋仁宗喂他吃饭。
宋仁宗也纵容他,亲自把饭菜喂进他的嘴里。
“晏相今日又向朕告状了啊。”宋仁宗夹起一块rou喂进赵旸的小嘴里,“晏相让朕好好地教训你。”
赵旸把嘴里的rou吃了下去后,鼓着脸说道:“晏相他堂堂一个宰相怎么总是喜欢告状啊。”
“你要是好好读书,他就不会再告状了。”宋仁宗见儿子吃的满嘴都是油,从怀里拿出巾帕,仔细地给儿子擦了擦嘴,“你自己说说你几日没有跟晏相读书了。”
“不就两日么。”赵旸嘿嘿地笑了两声,“我故意的。”
“你这是在故意欺负晏相啊?”
赵旸一听这话,不满地撇了撇嘴:“是晏相故意欺负我吧。他见我聪明,就想让我多学东西,凭什么啊?”
宋仁宗说不过儿子,懒得跟儿子在这个话题上纠缠。
“明日不许再让晏相扑空了。”宋仁宗点了点赵旸的额头,“明日,晏相再看不到你,会亲自去曹家抓你的。”
“明日我会读书的,不然我今晚就不会回来了。”赵旸nai凶nai凶地说,“明日我得跟晏相说清楚,让他不要再欺负我。”
曹皇后听着儿子这番“颠倒是非”的话,无奈笑道:“晏相也是看重你,才想要多教你东西,你应该感谢他才是,怎么还埋怨起他。”
“我才不要他多教我。”赵旸非常不领晏相这片好心,“嬢嬢,你信不信,我明日跟晏相说我愿意跟他多学,他一定会在一天之内教我学完《论语》,然后马上教我《孟子》。”
曹皇后被赵旸这番话惊到了,“不会吧?”
赵旸表情认真地说道:“会的,晏相一定会的!”
“你不是早就把《论语》学了么,你怕什么?”在赵旸今年正式启蒙之前,赵旸这两三年跟宋仁宗、曹皇后、空净大师学了四书,而且都全部学完了。虽然他们只是教了赵旸一些皮毛,但是赵旸的确全部囫囵地学了一遍。
“我不怕,但是我不想多学。”赵旸哼了哼,“我可是非常忙的,还要学习其他东西,哪能把所有的时间都用在读书上面。”
“你忙什么?”宋仁宗捏了捏儿子的小嘴巴,“忙着爬树掏鸟窝吗?”前两日,赵旸没有去曹家学习武艺和兵法,但是也没有老老实实地跟晏相读书,而是跑去爬树掏鸟窝,晏相找了很久才找到他。
“我不是掏鸟窝,我是看看鸟窝里有没有蛋。”被翻旧账的赵旸有些不高兴了,“老赵,你这是在帮晏相说话吗?”
被儿子叫“老赵”,宋仁宗不仅不生气,还对儿子讨好地笑了笑:“朕没帮晏相说话。”
曹皇后轻轻地瞪了一眼儿子:“旸旸,不许没大没小。”
宋仁宗帮赵旸说道:“没事。”说完,又夹起一块rou喂进儿子的嘴巴里。
用完晚膳,宋仁宗拉着儿子下了一会儿五子棋。下完五子棋,又考问了下儿子的功课,见儿子全部答对,就没有再考问。
“对了,欧阳修快要回来了。”
“修修要回来了?”赵旸满脸惊喜,“他什么时候回来?”
“最快半年后回来。”宋仁宗笑道,“他这三年在滁州做的很不错。”
“太好了。”赵旸欢喜道,“那包包他们呢,也要回来了吗?”
“包拯他们要晚一些,要明年才能回来。”宋仁宗又盼着包拯他们回来,又怕包拯他们回来,“欧阳修先回来,他可是写信给朕了,说他回来想做你的先生。”
“啊,做我的先生?”赵旸面露不解,“修修为什么想要做我的先生啊?”
“欧阳修觉得晏殊一个人教不好你,所以毛遂自荐地要做你的先生,你意下如何?”宋仁宗笑着说,“欧阳修非常有才华,他也能教你。”
赵旸没有急着答应,而是眼珠子转了转。
宋仁宗瞧着儿子一双眼滴流滴流地转个不停,就知道儿子在打什么坏主意。
“怎么,不想让欧阳修教你?”
“那就让修修做我的先生吧。”赵旸想了想,觉得他多一个先生没有什么坏处。再说,有修修这个先生,说不定能制衡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