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慧这次元气大伤,好了后会有些虚弱,但是好好地调养后,还是能像以前康健。”空净大师看出曹皇后的担忧,安慰她道,“老衲会好好给福慧调养身子,皇后娘娘不必太过忧心。”
有了空净大师这句话,曹皇后心里便放心许多。她非常郑重地向空净大师行了个礼:“谢大师。”
“皇后娘娘不必这么客气,福慧是老衲的师弟,是佛祖的弟子,老衲会照顾好他。”空净大师是不可能让赵旸出事的。
“旸旸能成为大师您的师弟,是他的福气。”幸好有空净大师在,不然这次旸旸只怕会凶多吉少。
“是老衲的福气。”空净大师慈眉善目地笑了笑,“皇后娘娘,福慧应该快醒了,您可以去看看他了。”
“大师,您呢,要走了吗?“
“老衲暂时不走,您先去看看福慧吧。”
“大师,您先休息下。”曹皇后把春玉叫了过来,让春玉请大师去偏殿喝茶休息。
曹皇后回到赵旸的寝殿内,坐在床边握着儿子的小手,等着儿子醒来。
昏睡中的赵旸忽然觉得全身不疼了,也变得轻盈不少。他试试能不能睁开眼睛,没想到轻轻松松地就睁开了眼。之前,他的眼皮子就像被水泥焊住一样,怎么用力都睁不开。没想到现在一下子就睁开了。
曹皇后见儿子醒了,满脸欣喜:“旸旸?”
赵旸睁开眼茫然地看向曹皇后。他刚醒来,整个脑子还是迷糊的。
“嬢嬢?”
曹皇后喜极而泣,紧紧握着儿子的小手:“嬢嬢在,嬢嬢在……”曹皇后一边哭,一边笑。
“嬢嬢,你怎么哭呢?”赵旸想抬手擦掉曹皇后脸上的泪水,但是他发现自己一点力气都没有。“嬢嬢,你不要哭啊,你哭我也会哭的。”
“好,嬢嬢不哭。”曹皇后急忙伸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旸旸,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疼?”
“不疼了……”赵旸虚弱地说道,“哪里都不疼了,就是浑身无力……”
曹皇后不放心地问道:“真的不疼了吗?”
“嗯,不疼了……但是还是好难受……”
曹皇后伸手摸了摸儿子的小脸,满脸心疼地说道:“除了难受,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了……”赵旸软糯糯地说道,“嬢嬢,我是好了吗?”冰火两重天好像没了,难道他退热了?
曹皇后微微颔首:“你退热了,接下来要好好休养。”
“嬢嬢,我没有发热了,你就不要担心了……我会好好喝药,让自己快点好起来。”
听到儿子这么乖巧的话,曹皇后双眼又shi|了,“嬢嬢知道旸旸最乖。”
“嬢嬢,我好累,好想睡觉。”
“睡吧。”
赵旸说完话,就再次陷入了沉睡。
曹皇后坐在床边,无声地流着泪守着儿子。过了一会儿,她伸手替儿子仔细地也好被子,站起身往隔壁走去。
“大师,旸旸刚刚醒了,但是又睡了。”曹皇后语气恭敬地对空净大师说道,“请空净大师给旸旸把脉。”
“好。”
空净大师仔细地给赵旸把了把脉,随后对曹皇后说道:“福慧的脉相已平稳,不过身子很是虚弱,需要好好休养,老衲这就开药方。”
“麻烦大师了。”
“皇后娘娘客气了。”
空净大师写好药方,“一日三顿。十天后,老衲再给福慧换药方。”
“多谢大师。”曹皇后接过药方看了一眼,随后地给春玉,让她现在就去抓药、煎药。
鸣鸾阁里,张才人终于把宋仁宗盼来了。
宋仁宗看到盛装打扮的张才人,不由地怔了下,随即冷下脸来。
张才人款款地向宋仁宗行了个礼:“琴儿见过官家。”
看到这副美得张扬的模样,宋仁宗没有往日的欢喜,而是满心的愤怒。
张才人没等宋仁宗叫她起身,自己起了身,像往日一样对宋仁宗撒娇:“官家,你终于来看我了。”
见张才人竟跟没事人一样,宋仁宗心中的怒火更盛,他抬起手来刚准备打她,但是看到她隆起的肚子,他的手停顿在空中。
张才人看到宋仁宗抬手的动作,Jing致漂亮的脸上是满满的难以置信:“官家,你要打我?”说完,她的眼角就流下眼泪,梨花带雨看起来楚楚可怜,“官家,你竟然要打我?”
往日张才人这副较弱可怜的模样会惹得宋仁宗心软又心疼,但是此时他只有愤怒和厌恶。
“朕不该打你吗?”宋仁宗压抑着怒火,语气冰冷,“如果不是你怀有身孕,朕恨不得杀了你。”
张才人听到这话,仿佛受了很大的打击,身子微微踉跄了下,满目震惊地看着宋仁宗:“官家,你要杀我?”
“朕不该杀你吗?”宋仁宗再也忍不住吼道,“张书琴,你竟敢用巫蛊之术诅咒太子!”之前有多宠爱张才人,那么现在宋仁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