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隋被他这般温柔的对待,反倒哭的更惨了,脸涨得通红,眼睛肿的跟核桃似的,几乎是要哭死在他怀里。
但是即使他哭的神志不清了,嘴里也一直念叨着“哥哥不要结婚”之类的话,叫黎宗耀非常无奈。
“我结不结婚不会影响到我们的关系,别哭了。”黎宗耀思来想去,也觉得这种说法最合理,许隋从小就很依赖他,这下听说他要结婚肯定一时之间难以接受,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许隋心里苦涩,哥哥根本不懂他到底为什么难过。
但是他什么也不能说,哥哥不是同性恋这件事他比谁都清楚,万一哥哥知道了他从小疼到大的弟弟是一个偷偷暗恋他的同性恋一定会非常生气,他就会被哥哥讨厌,然后被哥哥抛弃,他不想这样。
许隋痴迷的盯着黎宗耀棱角分明的侧脸,用眼睛细细描摹着男人冷淡的眉眼,挺拔的鼻梁,削薄轻抿的红唇。
哥哥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有多迷人。
沈宴辛翘着腿坐在一边,用一只手支着脑袋,指使着角落里一个安静木讷的男人,俨然一副少爷做派:“喂方河,我要吃桃子。”
而白凝则是已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把酒杯猛的放在桌上,站起来手臂一辉,大声唱道:“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把我们的血rou,筑成我们新的长城……”白凝用她的行为完美的诠释了五音不全这个词,就像是在鬼哭狼嚎,简直不堪入耳。
沈宴辛捂着耳朵,漂亮的脸皱成一团:“这唱的什么东西啊,自己人能别开嗓吗?”
唱完国歌的白凝又转而唱起了戏曲,还煞有介事的摆起姿势,小表情倒是很到位,就是这尖细的嗓音咿咿呀呀的吵的黎宗耀头疼。
黎宗耀一头黑线,终于知道了为什么去KTV的时候白凝从不唱歌,原来不是害羞,而是因为唱的实在是太难听了。
黎宗耀:“谢云菱呢,让他把白凝拉走。”
“刚刚说去接个电话,结果现在都没回来,鬼知道他去哪了。”沈宴辛嘴里嚼着葡萄,讲话含含糊糊的。
谢云菱打完电话进门就看见白凝在那耍酒疯,搞不清楚状况的他还楞了一下。
“把她带走。”黎宗耀气的头疼,把人扔给谢云菱后就走了。
谢云菱上去拉白凝的手腕,女人的手腕很瘦,他一只手就能包住,温热的触感令他心里有股说不出的奇怪感觉。
他把这种感觉归结为不习惯与人触碰。
他拉着白凝出了酒吧,十月份的夜晚非常冷,白凝只穿了一件红色吊带长裙,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踩着高跟鞋走起路来摇曳生姿,就像一朵绽放在夜色里的红玫瑰。
谢云菱默默把大衣披在白凝的肩膀上。
“你长得好像那个没有感情的混蛋啊。”白凝面泛红chao,眯着眼盯着谢云菱,红唇配上她姣好的面容就像一个美艳动人的妖Jing。
“谁?”谢云菱的心漏了一拍,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期待。
白凝踩着高跟鞋往前跑去,一下子甩开他好几米,走到一个路灯下回过头对他做了一个鬼脸,漂亮Jing致的五官被橘黄色的灯照的有点朦胧。
“不告诉你。”
沈宴辛把嘴里的葡萄籽吐在方河手里,又使唤着方河给他剥桔子。
方河细心的把橘子上面的橘丝挑完才递进沈宴辛的嘴里,他记着沈宴辛的每一个喜好和习惯。
黎宗耀嘴里叼着一根烟,嗓音被烟味侵蚀后变得磁性,有种冷冽的感觉:“你别老是使唤方河。”
沈宴辛听见他的话,漂亮的丹凤眼微微上挑,似笑非笑的看着方河,就像一个蛊惑人心的妖Jing。
“方河,是我逼你做这些事儿的嘛?”
“不是。”方河的脸色有些难堪,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让他坐如针毯,“是我自愿的。”
“你看,他自己都说了,他是自愿的。”沈宴辛嘴角微翘,眼角朝天,眉眼里显出几分傲慢。
黎宗耀也懒得参和他们的事儿,点到为止就够了,沈宴辛这种人如果没有得到惨烈而沉重的教训根本不会把你的话当回事。
“我要回去了,快十点了。”黎宗耀看了眼手机,九点三十七。
“慢走不送,气管炎。”
沈宴辛欠揍的声音懒洋洋的在他身后响起。
黎宗耀站在门口等司机,骨节分明的手上掐着一根细长的烟,烟雾从他性感的薄唇里缓缓吐出,头发被风吹的凌乱,瑰丽的光影打在他的侧脸上,显得五官更加立体深邃。
他的身材很好,肩膀开阔,驼色大衣被他穿出一种利落的感觉,和略带痞气的皮相结合起来就像一把出鞘的匕首,危险又迷人。
沈嘉林来接他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男人英俊帅气的面庞和那漫不经心的神情都令他深深地着迷。
这是他的丈夫,他此生的挚爱。
沈嘉林目不转睛的盯着男人冷漠的脸,双颊慢慢爬上羞涩的绯红,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