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一笔钱支持他创业?
顾清辞反击之后,贺家卡着回款,迟迟没有给阮明杰转让项目后的钱款。阮明杰每年就两三百万的分红,他自己都不够花呢。仅当是自己没有说过这话,一毛不拨,还不停地暗示他长大成人了,催他赶紧找个工作自立起来,不要总想着靠别人。
他心里对顾清辞的怨恨,对阮明杰的怨恨,双双达到顶峰。
他爸现在跟个废人一样,前怕狼后怕虎的,还抠抠搜搜,开始嫌他花钱多了,骂他p本事没有,就只会伸手要钱!
那能怪他吗?
不是他一直跟自己说做人要大气一点,该花的钱就要花,那么大一份家业等着他继承呢,不要小家子气。
现在又嫌他花得多了啊?
而对顾清辞这个从未正眼看过他的同父异母的姐姐,内心的嫉恨,时时啃噬着他的心。
曾几何时,他每每在阮家两老家中偶遇顾清辞母女,都是居高临下地,得意洋洋的,带着不为人知的恶意,嘲弄地看着她们。
不知道以后得知家业全都得落在他这个见不得光的私生子手里时,她们崩溃的样子会有多好看。
锦衣玉食长大的娇小姐罢了,根本就没被他们的爸爸看在眼里,注底会是他的脚底泥。
可是为什么,他过得愈发艰难,顾清辞却依然高高在上?
她不是注定要成为他的垫脚石,脚底泥的吗?怎么可以依然风光无限,而他却只能在Yin暗处仰望她光芒万丈?
阮家的一切,都应该是他的!
而顾清辞所拥有的一切,都应该属于阮家!
当他的日子过得越落魄,那种想要将这位同父异母的姐姐从神坛上拉下来,共同沉沦的恶意就愈发膨胀起来。
但若是没有人架梯子,他这股恶意,也只能在Yin暗处默默发酵,最后再无人知晓地腐烂罢了。
偏偏瞌睡时有人递枕头。
当他得到那个网址,顺利通过验证,可以下单,激动得难以自抑。
他几乎是连哄带骗地,从阮明杰身上,还有从他妈妈手上,哄来一笔钱,再加上以前攒下来的小金库,一股脑地投进去,特意为顾清辞下了一单。
消失也好,直接死了也好,他不在乎!
消失还是直接死亡,大概唯有他们那个共同的废物亲爹,才会在乎吧?
毕竟他还做着美梦如果顾清辞意外身故,他能够以父亲的身份,继承她一半的财产呢。
在得知阮明杰实在过不下去苦日子了,终于忍不住暗地里买凶,要置顾清辞于死地时,阮其英笑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就连此前连败三次,三拨人前后下手都没能将顾清辞怎么样,反而送了人头的郁闷都消散了不少呢。
他一边笑,一边在心里默默地回想。哦,明白了,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阮家人里面,没一个跟阮明杰提起过,顾清辞立了遗嘱之事——一旦她身故,她名下财产一毛钱都没给阮明杰留下。
阮其英当然也不会好心去提醒他这位亲爹。
甚至不无恶意地想,这样也好,双管齐下,指不定哪个就得手了。颇为期待看到等顾清辞死了,他这位眼里只有利益的亲爹满心欢喜等着继承财产,等来等去却只能等来依据遗嘱他一毛钱都没落下的滑稽场景。
最终警方是在鹏城关口,将阮明杰阮其英父子俩逮捕归案的。
贺继开却不知所踪。
此前几天还跟贺继见过面的阮明杰和阮其英一问三不知。
在大家一筹莫展,又开始新一轮排查,通告各方注意时。
林琅却收到了几天前特意安排过去某个地方蹲守的手下信息——
乔装打扮的贺继开,毫无预兆地,撞入了他们的网中。
柏应青都惊到了,开玩笑般跟提供了贺继开行踪的林琅说:“你这是开了天眼吧?怎么就知道他会往这里跑?”
林琅心想,我这可不是开天眼,这都是顾总突发其想。
谦虚了两句之后,踊跃地申请以热心市民的身份,跟他们一并赶往某地抓捕贺继开。
柏应青倒没为难她,还难得地开了句玩笑:“你这是罪犯克星啊,一起去说不定还能让大家逢凶化吉顺顺利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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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继开捏着手中的船证,一脸Yin鸷,满心不甘。
在那些人对付林琅的当日,下午三点之后,仍然没有消息传来,他就知道不妙,当机立断就跑了。
这是他给自己准备的退路。
至于说从鹏城转道港市,再从港市跑到国外去,那都是哄阮明杰父子的。
有那两个蠢货帮着转移视线,他才能跑得如此顺利。
可是躲躲藏藏地,在昨晚半夜抵达这里,勉勉强强地睡了一个囵囫觉。醒来后却哪里都不能去,又窝在这个鬼地方大半天,只等今晚半夜上船,从此就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明明身体已经很累了,需要好好休息一下,养Jing蓄锐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