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感觉到那人越来越近了,却没有一丝的脚步声,这是专门受过训练的人才做的到。
那人的手,触碰到到了他的脸,就是那一瞬间,他抓住了那人的手腕,睁眼大喊道。
“陈明月!”
那人一瞬间僵住了,被抓住的手扭曲的挂在那里,世界仿佛在此刻安静了下来。
夏天才刚过,烦人的知了还在不知疲倦的厉声鸣叫,两只萤火虫被惊到了,慢悠悠地飞到一边。
皎洁月光照在洒在他们的身上,黑暗模糊了彼此,让他们看不清彼此的脸,即使看不清他们也知道彼此的样子。
那人跑了,跑得飞快,陈晴天马上起身去追,心里想:老子只是随便一说,难道真被老子猜对了?不然他跑什么!
城市里,两道身影在不停地奔跑,却始终没有接近半分,引得一些人瞩目。
因为天黑又急着追人,所以他没看清路,不知道踩到哪块石头,这下他把脚给扭了。
脚腕处一阵钻心的疼,他也是顾不上了,扶着路灯站起来,一瘸一拐地继续追。
妈的!疼死老子了!这小子怎么跑这么快,抓到以后一定要好好教育一顿!
忍着腿上的疼,又怎么跑得快,眼前的人很快就没影了。
他大喊道:“等等!你这个逆子!你要是再跑,老子就再也不认你这个儿子了!”
那人只是脚步停顿了一下,这下彻底没影了
“我日!草!这个逆子!老子草她妈的那么多年白养你这个畜牲了!草!草……”
他不顾形象的在街上大骂道,气的直跺脚,引得周围的路人一阵窃窃私语。
“这人有深井病啊!”
“囡囡别看了!这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我们要离坏人远一点,保护自己知道吗?”
他的心里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看着周围人奇怪的眼神,心里的那团火烧的更旺了,他都不记得自己上一次这么生气是在什么时候了。
“嘶……”
受伤的脚跺了两下,好像很疼了,他一蹦一跳地到一旁的石柱上坐下,俯身轻揉着脚踝,眉头忍不住皱起。
我日!扭伤有这么疼吗?不会是骨裂了吧!
这时一个人在他面前单膝跪下,一只手伸了过来给他揉脚踝,力道适中,手法也很娴熟,缓解了疼痛。
他一声不吭的开着那人帮他揉脚,近距离看,这下可以确认了,是那臭小子。
怒火在心底蔓延,即将溢出来,还是忍不住,一巴掌扇了过去。
想起来,这孩子长那么大,这是自己第二次打他,把他的头打到一边,嘴角沾了点血。
“把你的面具给老子摘下!”
“……”
那人起身后退几步,一副又要跑得样子。
嘿!硬的不行,老子就来软的!
“嘶……你这么走了,有想过让老子怎么回去!”
这话果然有用,那人听了,又向前几步回来了。
“那……你扶着点老子怎么样?”
他伸出了手,示意让那人扶着,那人犹豫了几下,扶住了。
他咬牙从石柱上起身,半个身子靠在那人身上。
他一路忍着疼,艰难的回到别墅,那人还是一副无所谓的平淡表情,他内心的怒火越来越旺,使劲的压制自己的怒火。
不能急!千万不能急!怎么能当众大孩子呢!回家再打!再好好教育这小子!
两个人回到别墅,那人打开灯,把他放到沙发上,就想着起身离开。
他早料到了这一点,顺手把那人的面具摘了下来。
他拿着面具的手忍不住颤抖。
果然是那小子!还真是那小子!那个在车祸中死去了五年的小子!那个连尸体都没有找到的人!
他到现在还记得听到那小子消息时的那一天,那是他赶走那小子的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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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他正好没事干,昨天又喝了一晚上的酒,这不大中午了还在磨磨唧唧地在吃早饭。
心想:这味道真不怎么样!还不如……那小子做的!
老子怎么又想起那小子了!明明已经被老子……赶走了。
昨天那一天的雨没有停,那小子站在那里多久,他就坐地上喝了多长时间的酒。
他听见脚步声应该是顾西,头也不回,接着仰头喝了一整罐酒,些许酒从他的嘴角流出,他随意拿手一擦。
陈晴天:“顾西,小月亮还没走吗?”
顾西:“嗯,还在,一动不动。”
陈晴天:“别管他了,坐下陪我喝酒。”
顾西做到地上,打开了一罐酒,喝了一口,就这一会儿,陈晴天又喝完了一瓶。
顾西小心翼翼地开口说:“你突然赶他出去做什么?昨天派对不是玩的好好的吗?”
陈晴天:“是,好好的!那你是不知道他回家后做了些什么!说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