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不图财,只图你的人。”
薛烟宁身t一僵,但装作若无其事的点点头:“嗯嗯,在下必定做牛做马报答公子恩情。”
“我家不缺牛马,也不缺仆人。”
“那公子是看上我的相貌了?”
“窈窕淑nv,君子好逑,有什么不对?”
薛烟宁喝完了最后一碗汤,这才放下碗,擦了擦嘴:“没有什么不对,只是一顿饭就想让我委身公子,未免过于异想天开。”
“凤真姑娘放心,在下必定三媒六聘,八抬大桥求娶姑娘。”
“这还差不多,公子明日送我下山回家,再将聘礼送到我家,在下必定恭候公子光临。”
薛烟宁目光诚恳,同他柔柔的对视,心里早已计划好各种跑路方案,最快今晚就执行,这种一见面就说sao话的男人肯定不是什么守男德的好货。
等下了山,自己跑了,他们还能追到自己不成?
只见凤无悦从怀中拿出一枚雪白的玉佩交给薛烟宁的手里:“这是我们的约定之物,也是我娘亲给我的信物,请夫人务必保管好它。”
她怔怔的,不敢直视凤无悦,三言两语就把自己嫁出去了,又见他拿出了父母的信物,自己一时间还反应不过来。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玉佩已经塞在自己手里。
她想要反悔,凤无悦轻飘飘的说道:“若是食言,我必定让夫人后悔没和岳父岳母一起si在山贼的刀下。”
薛烟宁顿时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杀气。
薛烟宁qaq:“在下必定会好好保管令堂的信物。”
来到厢房,薛烟宁将玉佩拿出,放在桌上,心中惴惴不安,她总觉得不对劲。
薛烟宁坐在梳妆台前瞅了一眼自己的相貌,就算再怎么自恋,薛烟宁也认为自己没有那么大的魅力,哪有一位富家公子会如此草率求娶一个落魄孤nv,甚至孤nv的来历都不打听,只是玩闹一般定下了终身大事。
翻来覆去的仔细思索,却没有半分情绪,就连这位公子究竟是人是妖也分不清,索x就不想了。
草草的洗漱了一下,薛烟宁躺在松软的被窝里,周围都是鲜花的香气,自己吃的又饱,身t又累,虽然想着跑。
但薛烟宁心想自己只眯一会,明天肯定起的b打鸣的公j还早。
她只是闭了眼睛,再睁眼,已经是大下午。
外面是个烟雨蒙蒙的天,薛烟宁懒懒的伸了个懒腰,收拾收拾打算下山。
她临走前依旧换上了昨天穿来的破衣裳,又怕平白无故惹上是非,什么也不敢带,什么也不敢拿。
薛烟宁临走前将玉佩塞在枕头底下,这样一位清俊的美人让她着实无福消受,那信口胡诌的缘分也自然不必作数。
她左顾右望,像是做贼的小鼠,见四下无人,拔腿就跑。
凤无悦站在二楼的小窗上看她做贼一样的姿态,心里觉得好笑,又恼恨自己哥哥和她的感情,都失忆了,还记得哥哥,什么凤真,分明就是她还记得哥哥。
他手里把玩着薛烟宁并未带走的玉佩,清俊的脸庞显露出y郁的神情:“盯着她,我倒要看看她还能快活多久?”
“是,魔君陛下。”
薛烟宁走得像是轻快的小燕,就算在下雨的山中饥肠辘辘的穿行,心口也闷闷的发慌,但她总觉得自己乃是虎口脱险、si里逃生,值得庆幸。
然而雨势不停,山中渐渐起了瘴气,很快雾蒙蒙的,她看不清前路,天又快黑了,她连个避雨的地方也没有。
薛烟宁走累了,依靠在cha0sh的树g上,望着头顶铅灰se的云,雨水滴落在她的脸上,顺着皮肤的纹理滑落,看起来像是清泪。
微微的喘了口气以后,她又继续往前走,脚走得越来越疼,膝盖也越来越沉重,她知晓自己已经在山中迷路无法辨清方向,但薛烟宁毫无办法。
前路茫茫,只要往前走,总归还有希望。
天已经黑了,薛烟宁还是没有找到落脚的地方,走着走着,她又看见了黑暗中点燃的几粒光,红se的灯笼在风中摇曳。
她微笑起来,奋力的跑上前,想要寻求一夜的庇护。
薛烟宁全然没有注意到不知不觉,她的脚上的路变成了青石板,一直到她看见那对熟悉的石狮子,一只狮子头上戴着自己昨天做的避雨的草帽,以及匾额上写的“无宅”二字,一种毛骨悚然的无力感吞噬了她。
朱红se的大门打开,像是在等着她。
现在她肯定,这是一所妖宅,里面居住的那位贵气清俊的青年是妖物。
薛烟宁想走又不敢走,自己走了这么久,依旧没法逃离他的手掌心,她的眼眶红红的,抿着嘴,怔怔地站在门外。
凤无悦听了侍从的话,听见薛烟宁站在门外足足有半个时辰,他叹了口气,起身独自一个人朝门口走去。
薛烟宁远远见着了凤无悦的身影,心里更是害怕,几乎就要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