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是第二天的夜晚了,白黎还有些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只感觉到自己的背后有轻浅的呼吸,脑袋下也不是软软的枕头了,他吓得连忙扭过头一看。
竟然是弗吉尔!
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他们会是这样的状态睡在一张床上!
弗吉尔恰好睁开了眼,看着一脸惊恐的白黎面上露出了愧疚的神情,“主人,对不起,是仆没有保护好主人。”
弗吉尔这么说,白黎更加迷茫了,但是注意到两人都光着身子之后他立马坐起了身用被子捂住了自己,脸色爆红,赶快扭头结结巴巴地说:“那个,你先去把衣服穿上吧。”
“主人不喜欢这样吗?可是主人昨晚一直抱着仆不放手呢。”弗吉尔突然靠近了白黎,暧昧的在他的耳边说着,“看呐,主人昨晚还在仆的脖子上留下了印记呢。”微微歪了歪自己的头,能正好让白黎看到他脖子上的咬痕。
白黎一脸震惊的看着弗吉尔脖子上的咬痕,他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可在血族的观点中,他们的欲望和本能让他们会在做爱的时候去挑逗爱人的脖子,当血ye交融的时候就是在宣告着对彼此的所有权,咬痕不会愈合,这是他们对爱人的忠贞,尽管他们十分重欲,但是在脖子上留下咬痕这种事却是少之又少的。
虽然有些血族为了追求快感会从猎物的脖子上的静脉吸血,但是,也是极少数的。
这下白黎只是愣愣的看着那清晰的咬痕,内心复杂。
“主人是打算不承认吗?”
白黎却被这一声惊得立马往后倒去,就在他要跌下床的一瞬间男人有力的大手拉住了他。
“仆是不是吓到主人了,抱歉,因为主人刚刚实在是太可爱了,让仆忍不住想要逗逗主人。”弗吉尔扶正白黎,然后下了床穿好了自己的衣服,又是一副斯文败类的模样。
“昨天晚上我到底……”白黎光着身子坐在床上,有些不敢抬头看向面前的男人。
弗吉尔看着床上像只小兔子一样的少年,目光如同黑色的深渊想要把少年吞进去,“是这样的,是博瑞公爵对您下了药,仆赶到的时候您已经神志不清了,最后,为了您的安全,仆不得不和您,上了床。”
最后三个字让白黎听了之后感觉头发都要炸起来了,他感觉自己已经没法冷静面对弗吉尔了,只能说自己饿了,让他赶快去取食物来。
当弗吉尔出去之后白黎才松了一口气,看着自己身上的痕迹,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并没有咬痕,他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对不起弗吉尔,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大渣男,把人吃干抹净了之后还不负责,真是太不负责任了,可是他又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弗吉尔,太让人苦恼了。
白黎在弗吉尔回来之前赶快把自己的衣服给穿好,然后坐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还是敲门声让他回过了神,
弗吉尔很快端来了新鲜血ye,白黎喝的很快,随后便是一室的安静,太尴尬了,之前虽然也很安静,但是在这种事情发生之后,是个人都没法冷静下来吧,虽然说他也不是人了。
白黎把杯子放在托盘上,然后清了清嗓子对弗吉尔说:“弗吉尔,我要去长老院一趟,然后去父亲那里一段时间,不许任何人打扰我,你去准备一下吧。”
弗吉尔听见这话一下子捏紧了托盘的边缘,要了主人的身子后出现这种结果可不是他所想的,可是看到白黎局促不安的模样,他还是心软的叹了口气,“好的,主人,仆这就去安排。”
坐上马车后白黎看着渐渐远去的古堡,心里不由得涌上一种莫名的感觉,可是架子还是要摆出来的,毕竟他可是要去面对昨晚给自己下药的混蛋了。
来到长老院,那群长老们早就接到弗吉尔的消息说亲王殿下要来提审博瑞公爵,于是早早地就准备好了一切。
白黎冷着脸走进了长老院,一进去就看到昨晚还俊美儒雅的男人站在大厅的正中间低着头,他瞄了一眼男人就满腔火气。
“公爵阁下,你可知错?”白黎站在博瑞的面前冷声问道。
“在下,并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错,我只是太爱殿下了而已。”
这话一出就让所有人都窃窃私语起来了,他们在场的人虽说都或多或少对这位亲王殿下有心思,可谁也不敢像博瑞这样做出来这样的事,那可是唯一的亲王啊,长老院都把他视为掌上明珠一般的存在,而且没有人能够忘记这位看起来无害的亲王殿下可是一朵带刺的玫瑰,没人忘记在百年前始祖陷入沉睡之后是这位亲王举起长剑镇压了想要夺取王位的纷争暴乱。
白净娇艳的面庞上染上了鲜红的血,不知道牵动了多少人的心脏,所有人不由得臣服于这位羸弱的亲王脚下。
弗吉尔更没有忘记那时的白黎,当希伯来领回这个新生的小血族的时候,一见钟情,他从来都不相信,在漫长的岁月中他也遇见了很多对他投怀送抱的男男女女,可是没有一个能让他如此着迷。
看到他爱的人手拿长剑身染鲜血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