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钰棠的丈夫死了。自他嫁进林家一年多以来,只见过他的丈夫两面。第一面是新婚拜堂,第二面是过年时丈夫回来探亲。
其他时候,他的丈夫林仲信都在外游历。
周钰棠婚前从未见过丈夫。婚事是家中爸爸和嫡母安排的,他完全说不上话,也对这个比他大十五岁的男人鲜有了解。人们都说,他一个双儿,又是庶出,林家那样的殷实人家愿意要他就不错了,何况还是长子。
但嫁过来才知道,林家长子林仲信自小被算命先生断言克六亲,林家人都像躲瘟疫一样躲着他,五岁后被放在外地的师父处教养。因为命里刑克重,算命先生说,必得找一个贱命才能与他相配,挨得住克。
周钰棠生出来是个双儿,亲母也是双儿,纳进门前还做过歌ji,生孩子时难产去了。周钰棠出生时未怀足月份,比正常孩子小,也没有母亲的nai水和照料,自小发育得比其他孩子慢,说话细声细气,经常生病,家里的其他孩子都不愿与他一起玩。靠着各房匀出一口nai、一口饭,他才没和母亲一起去了。
周钰棠在周家被养到十八岁,嫡母和父亲便开始思索他的婚事,毕竟一个双儿不能在家吃一辈子闲饭。虽然林仲信之前已经克死了一房老婆,但林家还是不错的姻亲对象,那家还有三个儿子,个个成才。
周钰棠生得身材纤弱,皮肤极白,发丝柔顺,杏眼朦朦胧胧。他身体不算太结实,重活干不了,夏天太阳晒半柱香便会晕倒。媒婆看了他的面相和八字,与林仲信的一合,竟是异常匹配,林家大悦。
就这样,周钰棠与林仲信定了亲。
大婚前几日,林仲信从外地赶回老宅。他已经知道将有一位年轻的小妻子即将过门,是个双儿。他生得孔武有力,皮肤黝黑,两只眼睛如牛眼一般瞪着。他的上一位妻子入门后只待了半年,便急病西去,搞得家里上下大乱,认为必须再给他娶一房妻子,才能镇住他身上的戾气。
大婚当晚,林仲信扯开妻子头上的红盖头,撕开鲜红的喜服,也不管小妻子的哀求和抗拒,把人按在床铺上稍微扩张后,便Cao了进去。
反正双儿骨子里本擅长yIn邪之事,不用多加调教便懂得鱼水之道。
周钰棠疼得晕死了过去,腿间的处子血留在屁股下洁白的垫子上。
林仲信在家里待了七天,这七天里,周钰棠除了去给林家二老请安,其他时间基本是在床上度过的。林仲信Cao完他的逼,还要Cao他的嘴,Cao完嘴还要Cao屁眼。七天过后,周钰棠感觉经历了生不如死的数年,他极害怕他的丈夫。
幸好他的丈夫又要去远游。远游当日,周钰棠把丈夫送上马车,慢慢走回周家大宅,这里他一个亲人也没有。
之后的日子,周钰棠每日孝敬公婆,每天天不亮起床洒扫,做早饭,给公婆请安敬茶。他每日规规矩矩,穿的包裹严实,不见外男,连那三个小叔子面前都不说一句多余的话,目光安顺地落在地板缝上。
大半年后,新春将至,他的丈夫也回家了。
在给丈夫收拾归家的行李时,周钰棠注意到了几个Jing致的丝质荷包和绣着名字的手绢。他知道他的丈夫在外面早有人了,还不止一个。
周钰棠心里五味杂陈,呆呆地立在那摊包裹前。随着外面炮竹声响起,他很快又收拾好包裹,去厨房做饭端菜,晚饭时布筷添饭,给丈夫倒酒,给公婆倒茶。
晚饭过后,喝多了酒的丈夫把他拉回房里,撕开衣服便要干事。周钰棠感觉好痛、好痛,痛到恨不得丈夫立刻死掉。
回家探亲这半个多月,林仲信日日干他,周钰棠感觉身体都要被按坏了,他稍有反抗,林仲信会抬手往他脸上打去,把他往地上揣。周钰棠身上青青紫紫,几乎没有一块好的皮肤,甚至连仆从都能听见他晚上的哭声。
“大哥,何必这么对大嫂呢?”老二林仲义笑问道。
“哼,”林仲信不以为意,“一条贱命而已。”
林仲信告诉周钰棠,他这次回来,就是想给自己留个种。如果这么耕耘还没怀上,周钰棠就是一个废物,不如不要。等过几个月,如果再没有肚子的动静,干脆再纳一房回来,让周钰棠去伺候小老婆。
留下这样的威胁后,林仲信便再次离家,走前叮嘱爸妈,留意周钰棠肚子的事。
周钰棠每日战战兢兢,生怕自己怀不上。但这种事,又不是他说了算。他每天到老宅的佛堂里去求菩萨,让菩萨保佑他怀上孩子,他不怕去给小老婆捶腿洗脚,而是怕林仲信早晚打死他。
两个月里,他吃不好睡不好,身体一天天变瘦,肚子却没有一天天变大。不用说,他没怀上。
周钰棠一天比一天恐惧,最恐惧林仲信的来信,如果问起孩子,他不知如何回应。想到这件事,他几乎能吓得哭出来。
也许是老天可怜他,林仲信再也没有写信回来。三个月后,林仲信的师父派人回来传信,说是男人半个月前被山上的落石砸死,尸体四分五裂,已拼好入棺,遗体和遗物近日将送回老宅。
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