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静延也在专心准备考试,“考完试就可以去见文雅”的信念一直支撑着她。可是,生活有时候不会按照你的计划发展,春雨另一侧的胸部在复查时再次发现了肿瘤。
面对要再次开刀的情况,韩延和韩静延低着头,一声不吭地坐在病房里。
“你们俩干啥?现在要为我默哀吗?”春雨躺在床上开起了玩笑。
“呸呸呸,你别乱说。”静延赶快否认。
“没关系的,这回我有经验了,尽在掌握。”春雨得意地笑了笑。
“是啊!会没事的!”韩延突然站起来,坚定地看着春雨。
那个假期,取消了机票的韩静延,忙忙碌碌地出入着医院,为了让妈妈吃的更有营养,还学起了烹饪,每天给春雨煲汤。
“真是没想到呀,我这么有口福。”生病之后的春雨,似乎在切除肿瘤的同时,也切掉了身上的刺儿。看着不再犀利的春雨,韩延万分心疼,经常晚上在春雨睡着后,一个人到阳台偷偷流眼泪。
“会好的吧?”一天夜里,静延见父亲没睡,便过来聊天。
“大夫说你妈妈的ru腺癌类型很容易复发,要格外注意。”对于不乐观的情况,韩延说的有气无力。
“是不是独自带着你,压力太大了。”韩延开始自我反思,“还是以前和我吵架太多积攒了太多毒素。”
看着堂堂教授,在病魔面前开始这种无脑的揣测,让静延感受到了父亲的脆弱。
“无论怎么样,我们全家人都要在一起继续开心活着,少留些遗憾吧。”韩延自言自语,“哎,错过了太多的时光。”
“那就从现在开始吧!”静延拍了拍老爸的肩膀,“与其利用时间后悔,不如利用时间创造新的回忆。”
第24章
再次经历了化疗的春雨,身体明显有点吃不消了,人瘦了一大圈,头发也掉差不多了,静延给她戴上了自己的毛线帽。
“呀,我还挺嘻哈的嘛。”现在春雨唯一的乐趣就是拿自己打趣,“我得化个妆,韩延说要带我约会去呢,没想到了老了老了还夕阳红了。”
自从被静延“点醒”之后,那段时间的韩延活的非常积极,不但隔三差五安排郊游,还经常给春雨演奏一些钢琴曲。
春雨斜靠在沙发上,看着这阵子双鬓都白了的韩延,微笑着。
为了营造艺术气氛,韩延只点了钢琴上的一盏台灯,(韩静延深得真传。)由于灯光过于微弱,几近“盲弹”的音乐教授,也弹错了好几次,但本人依然沉醉。
曲末,韩延站起身,走到春雨跟前,从西装上衣兜里掏出了一朵玫瑰花:“我们再结一次婚吧!”
看着真诚的韩延,春雨作家微笑着留下了眼泪,两个人久违的拥抱了。
这些年来,虽然两个人名义上离了婚,但韩延总是能找到各种机会,继续缠着春雨“争辩”,从电话、到邮件。连静延的大姨都说他们只不过从同一屋檐下,又恢复了“网恋”。
期间,也有人给韩延介绍过再婚对象,但韩延尝试了几次,都不成功。他给介绍人的回馈总是那句“吵架都懒得吵,没办法相处。”对于韩延来说,可能活到目前,他心中的对手只有一个,那个永远吵不赢的春雨,也早已经是他内心的依赖。
当这个对手病了,韩延的心态也垮了,他害怕自己失去这个生命中的对手,害怕自己要面临没有春雨的日子。
但值得欣慰的是,新一轮化疗结束后,春雨恢复的不错,头发再次生长,全家人也看到了生的希望。
“春雨作家恢复的怎么样?”静延收到了文雅深夜的问候。
这段时间,由于彼此都太忙碌,有时对话不能天天进行。白天静延发给文雅的信息,文雅常常打完工的深夜才能看见。而给静延回复的信息,静延也是第二天早上醒来才读。
对话,默默转变成了留言。
“恢复得还不错,但是没有上一次体力好了。”第二天早上醒来的静延,留言给文雅。
但让她意外的是,文雅很快就回复了:“那就好,那个……昨天我出了点事。”
“怎么了??”
“我打工的便利店,被打劫了。”
“啊??那你没事吗?”
“嗯,金灿帮了忙。”
“?金灿?我同桌吗?”
“嗯。”
文雅并没有和静延提起过,文星分娩那天意外碰到金灿的事。原来,金灿考上了首尔的一所体育学院,他的女朋友,是文雅所在大学大三的学生,后来两人还同居了,热恋期的金灿经常翘课跑到文雅的校园里谈恋爱,所以两人也常常碰到。
前不久,金灿的女朋友开始到社会企业实习,突然向金灿提出了分手,理由是金灿太过幼稚,和企业的男白领情商差了一大截,现在师姐要去追求更成熟的感情了。
师姐劈腿了。开始,金灿死活不同意,甚至还去实习的企业闹过,也没能起作用。发现死缠烂打不好用后,他来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