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恐怕我们之间只有事故,没有故事。”杰森冷笑一声,岔开话题,“说点黑面具的信息吧,等会儿就要去找他了。”
在得知黑面具和企鹅人同时约杰森见面后,俩人打开地图查了一下,发现企鹅人的冰山会所位于整座哥谭市最繁华最富有的钻石区,跟犯罪巷一南一北,离得很远,过去花费的时间有些长。而黑面具的据点就在东区的某座大楼内,从犯罪巷开大摩托过去顶多二十分钟。
于是他们决定今晚先去黑面具的据点附近探探情况。
“我找找啊……有了,”源纯打开新网页,“黑面具,真名罗曼——”
声音戛然而止,杰森感觉源纯的脑袋重重地砸在了自己的肩膀上,同时耳畔响起了一声压抑痛苦的闷哼。
杰森紧急踩下刹车,轮胎和地面摩擦出令人刺耳的噪音。
“你还好吗?”他转身下车,一把托住源纯的肩膀,发现她已经维持不住卡牌改变外形的效果,重新变回了本来的模样。
女孩的脸惨白如纸,咬紧发红的下唇是唯一的血色,她的额头上沁出了细密的汗珠,眉毛皱得拧在一起,眼神发直,目光涣散没有焦点,不知道在看虚空中的谁。
想起之前自己的经历,杰森将手搭在源纯的额头上轻轻拍了拍,随后缓慢往下移动,直到遮住她的双眼。
“别看了,”他低声安抚,“不要想,没事了没事了……”
“我觉得……我不能忘了这个名字……”源纯的声音中透着一丝茫然,她艰难地张开嘴,舌|尖|颤|抖地描绘着文字,“罗……曼……”
她固执地一遍又一遍尝试去念这个名字,讲不出声就默读,甚至渐渐适应了脑海深处不断冲击的痛苦。
那个破碎的单词慢慢变得清晰,她终于能完整地将其说出来了——
“罗玛尼·阿其曼。”源纯一字一顿地说,她握住杰森的手腕,将他的手缓缓拉下来,然后她眨了眨眼睛,挂在睫毛上的生理泪水颤巍巍坠落。
“是个医生……胆小又怯懦……他是我认识的最勇敢的人……”源纯完全没发现自己的话中存在自相矛盾的情况,“暂时只能想起这么多,但我记住了。”
扶着杰森的胳膊坐起来,源纯做了几个深呼吸,用袖子擦掉眼泪,双手使劲儿揉了揉苍白的脸颊,揉出一点血色后,她又恢复了之前活泼快乐的模样。
“好啦,”源纯对杰森露出灿烂的笑容,“我们继续走吧!”
杰森欲言又止。
“喔,对了。”源纯一拍脑门,凭空摸出红A的卡,往额头上一贴,再度变身。
其实我想说的不是这个……看着红A那张英俊的脸露出似乎对一切都毫不在意的表情,杰森在面具的遮掩下无声地叹了口气,重新跨上摩托车,“坐稳。”
源纯:“好嘞——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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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真相的道路上注定充满了曲折与坎坷。
比如模糊不清的线索;
比如时不时冒出来令人头疼不已(物理层面上的疼)的破碎记忆;
还比如……一辆看上去就很厉害很酷炫的车。
杰森毫无征兆地踩下刹车,惯性令源纯猝不及防,一脑袋撞在了他的后背上。
“怎么了怎么了?”她一边揉着额头,一边直起身,从杰森的肩膀上方看过去,发现他的目光正死死锁定一辆停在巷口的、造型奇特的黑色跑车……还是坦克?
普通汽车不会有那么宽那么大的轮胎,也不会不安装侧边玻璃,把整个车身包得严严实实像装甲,连门在哪儿都找不到。
狰狞、凶残、又酷又帅——这是源纯对车的第一评价。
有点眼熟,似乎在哪儿见过——这是源纯对车的第二印象。
不管别人怎么想,反正她心动了,她恋爱了,她感觉身|下的大摩托瞬间就不香了。
摩托虽然好,但这五个小时下来,我确实也腻了烦了。
大摩托:呸,你现在就给我滚下去!永远别坐我!
源纯眯起眼睛,目光雷达似的将黑车从上到下扫描了一遍,她可以用她妈视力高达四千米Jing准狙|击范围的鹰之瞳发誓,此刻那辆车里是没有驾驶员的。
“我想要!”源纯抓着杰森的肩膀用力摇晃起来,“给我整一个!”
杰森的回答是沉默地下车,从储物箱里翻出一把撬|棍和一只扳手,一左一右拎在手里,气势汹汹地朝着黑车走过去。
源纯感觉情况不太对,她追上杰森问:“你要做什么?”
即使有头罩挡着,都能听出杰森的语气咬牙切齿:“我要把它的轮胎卸下来。”
源纯:“???”
我想要完整的车,你却说卸轮胎?
她望着杰森的背影,内心深处油然升起一股深深的迷茫。
杰森,红头罩,疑似带大小姐私奔又冷酷将其抛弃的保镖,皮夹克紧身衣,腿环绑双|枪,身材火辣,手段雷霆万钧,三天统一哥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