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几何时,宁晚晚还是一个连筑基都困难的废材,不被所有人放在眼里。
可如今才不过十年,她竟然成长到了连他都无法抵挡的地步。
他是在做梦么?
这一切是否是虚假的?
还是说……从头到尾,那个废材的宁晚晚才是假象而已。
子车皓渊陷入了巨大的震撼与怀疑中。
血不断自他的伤口潺潺流出,很快染红了他的衣衫,一时高高在上的大晟皇子高贵不再,落魄地像一个可怜的乞丐。
然而另一头,尽管子车皓渊与青鹤都以自己的身躯全力去抵抗了。
但宁晚晚所召唤而出的剑阵却只是削弱了微毫而已,气势完全不见削减。
这时,谢子阳与贺停云,以及灵鹤峰的其他一众内门弟子,也迟迟赶到了。贺停云受了伤,又无法用真身战斗,其他的内门弟子修为有限,谢子阳只能靠着不断抛出各式各样的防御法宝来拖延时间。
可他随身携带的法宝毕竟是有限的。
而宁晚晚所召唤出的剑阵,却一眼望不到尽头。
这里毕竟是修真界第一盛事,问剑大会的所在。在场的修士,无论修为高低,多不胜数,云顶上甚至是有各门派的掌门与长老。
试想,在场所有人的剑都倾巢而出,那将是一股多么可怕的力量?
眼看着谢子阳也要支撑不住了。
而谢子阳的身后,叶离怔在原地,神不附体,师尊青鹤遍体鳞伤。若他此时让开,这两人的命能不能保得住都两说。
谢子阳咬着牙,脸色苍白的命令其余弟子:“结阵,保护师姐!”
其余弟子却面面相觑,有一丝迟疑:
“二师兄,我们能撑得住吗?”
谢子阳呼吸一滞,半晌,他愤怒地吼:“撑不住也要撑!”
他不想,也不能再看到叶离再死一次了。
尽管这是问剑大会的擂台,尽管对面的人,是他身怀愧疚的宁晚晚。可师姐是无辜的,师姐她不能死。
就算会让晚晚再伤心一次……这一次,他也必须护住师姐。
谢子阳闭了闭眼,心脏处传来锥心的痛苦。
抱歉晚晚。
又一次选择了旁人。
可他不能在这个时候抛弃叶离。
“结阵!”
他再次怒吼出声。
在他的威压下,灵鹤峰的弟子不敢再耽搁,连忙严阵以待,要以自己的rou身,替叶离与师尊青鹤,铸造起一道无法被攻克的铜墙铁壁。
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当灵鹤峰的弟子都抱着必死的决心抵挡这一波攻势时,忽然,密密麻麻的剑群停滞在了半空。
它们就像一群训练有素的候鸟。
只要头鸟发号施令,就会不管不顾地向前,而当头鸟发出停止的指令时,它们也会无条件地停在原地。
可天知道——
它们绝非什么候鸟,而是与在场修士心连心命连命的命剑呀!
空气于是骤然安静下来。
而那些被万剑归宗所震撼到不能言语的围观众修,也在此时,终于后知后觉,恢复了神智:
“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难道宁晚晚还藏着别的绝招?”
“天,不会吧……”
不由自主地,围观众修后怕的咽了口唾沫
方才那一招万剑归宗,已经叫所有人都惊呆了眼球。
虽修真界一直有传闻,在天道之子之上,更有一种剑意,乃是修真界所有剑意的集大成者,所有的剑意,都是自这一道“宗”中产生。
凡是觉醒此剑意者,可以号令万剑。
但,这毕竟只是传闻,从没有人真正相信过会有这样一种逆天的剑意存在。
可方才宁晚晚号令万剑的那一幕却叫所有人不得不信。
若非“万剑归宗”,怎会还有一种剑意,让所有人手中的命剑都不再听使唤?若非万剑归宗,又有什么样的剑意,可以叫一个处于极限状态下的元婴修士,爆发出此等前所未有的力量?
而叫所有修士更为恐惧的是:
宁晚晚这才刚刚觉醒她的剑意,仅仅只是靠着本能,使出一招而已。
众所周知,剑意觉醒将是一个缓慢的过程。
随着时间的增加,剑修对自己的剑意愈发了解,所使出来的招数也会愈发Jing湛。所以若是宁晚晚还有别的招数,那要多么可怕?
她不会连天都捅个窟窿出来吧!
包括云顶上的大能在内。
在场所有修士屏住了呼吸,焦躁不安地等待着。
今日一战后,再也无任何人敢小看宁晚晚。
不,已经不能说是无人小看了。
应当说,今天以后,所有人都会对宁晚晚产生一股不自觉的畏惧。
那是源自于内心深处,命剑被人所狭的恐惧。
然而,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