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长烟同时也收起观看娘亲的目光,上前了两步「不会,古有花木兰代父从军,我甘愿代娘亲去办事。」
午后她听了娘亲说了和当今皇上的一些渊源与事迹,当年娘亲应下皇帝可助他两件事,便给了皇帝两块玉佩作为信物,多年前皇帝为平定夺位的皇叔用了一块,多年后,皇帝却不知道为了甚么用了剩下的这块。
无论皇帝要娘亲办甚么事,孤长烟都认为由她代劳会比较好,娘亲看上去依然美艳动人,没甚么老态,可年纪确实有了,她不希望过了很久悠闲美好生活的娘亲重踏江湖做危险的事。
娘亲当年抱她回来养大她,教她武功,孤长烟觉得是时候要报答这份深厚的恩情了。
「真是我的好闺女,此行不知道有甚么危险,娘亲找妳过来是想告诉妳江湖险恶,人心也并不是妳想的那么善良简单,娘亲知道小步常跟妳说做人要有善心,不能见死不救,可有些事沾上便难以脱身,凡事对人要有几分猜度,几分防范,必要时不能手软,无论老弱妇孺,该杀便杀,这也是娘亲最后能教妳的事了。」
冷姬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退后几步,用脚挑起一支树枝,嘴角上扬「最后一夜,咱们打一场痛快的吧。」
孤长烟也笑了笑,同样脚尖挑起腿边的树枝,双腿一动,她化身一条看不见的鬼影向孤漪泊挥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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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山洞里的萧旗被一阵马蹄声惊醒,他瞬间从干草铺成的床起来,屏起了呼吸,手按住腰间的佩剑,小心地靠近洞口。
从草藤的缝隙看出去,漆夜中他隐约瞧见一条高挑的身影,身影站在洞外一动也不动,萧旗根据此人呼吸的息气可以判断对方武功很高,他得先发制人才有一线可以逃脱的生机。
一剎间,萧旗拔剑刺过去,洞外的人吃了一惊赶忙拱腰躲开,剑芒在夜里划出如影的速度,他使出的十几招剑式,一一都被此人轻易地避开,奇怪的是,此人只守不攻,好像对他并无敌意。
「来者何人!」萧旗见伤不到他,便退到安全距离。
「这位大哥,别上来就动武,在下赶了几天的路寻过来的,亦不知道为何小小冷带我过来,我感应到洞内有人,正想探问一些事。」孤长烟叹了口气,对天空吹了吹口哨,被冷姬很佣俗地唤成小小冷的白色雪鹭便从最高的那棵树上飞了下来,站到她的肩上蹭了蹭。
见到女子肩上的雪鹭,萧旗有些诧异,却未敢收起佩剑,他小心地问:「是它带妳过来的吗?」他用剑尖指了指她肩上的小东西。
孤长烟用指尖逗逗身形圆滚滚的小小冷,小小冷撒娇似的蹭过来,她弯起眉眼,没看萧旗地笑着道:「嗯,小小冷带我来的,它沿路飞得可快了,要不是我半路买了匹马,跑到腿断了也跟不上它呢。」
「敢问姑娘是拜金山庄的冷姬吗?」萧旗收起了佩剑,但防备的姿势仍旧维持。
拜金山庄?
啊……对对,娘亲以前说过她在都城东南面的绝领山峰有一间庄园,名为拜金山庄,还让她没钱便寻过去拿点。
逗弄好小小冷,小小冷便从她肩上飞走,这时候孤长烟才正眼看过去萧旗并摇摇头「我不是,不过你口中所讲的冷姬是我娘亲,你问了这么多问题,该我来问了,是你让小小冷带玉佩过来清云谷的吗?」
孤长烟抬手伸进腰间,从腰间的暗袋掏出那块玉佩。
夜太黑了,林野的树也遮去了天上的星光,萧旗看不清楚,孤长烟也察觉出来,便将玉佩抛过去,她不是没看出这个男人并没对她放下戒心。
萧旗凭敏锐的直觉伸手在漆黑间接住女子抛过来的东西,他拿上手一看,确实是刻有“姬”字的那块玉佩。
女子说冷姬是她的娘亲?可他听过江湖传闻伴在冷姬身边的都是“妻子”并无丈夫,何来的女儿?
他不能确定,但信物和那只雪鹭为证,眼下这位姑娘确实是拜金山庄的人……
如今无其他方法证明她是冷姬的女儿,萧旗将玉佩交还道:「天一亮跟我回皇宫,现在有请姑娘屈就到洞里休息吧,我守在外面。」
孤长烟阻止说:「没事,你睡吧,我在外面睡树上。」
她赶路赶太累了,没心思再听萧旗说甚么,轻轻一跃便跃到树上,把包袱放在头下,在她睡着之前,小小冷也飞了过来,蹭在她怀里一起睡去。
树下的萧旗感叹地看了一会儿,他慢慢相信这位姑娘是冷姬的女儿,她的武功远比他想的好像更厉害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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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深沉的天色逐渐稀薄,睡在洞里的萧旗自然醒过来,鼻子一动,察觉洞外有人生了火,空气中弥漫着烤rou的香气,他生出些危机感,轻步靠近洞口的草藤,从缝隙中探望出去。
洞外,孤长烟早在半个时辰前起来了,寻去了附近